我对着那个朱子昂笑道:“老子跟女朋友打情骂俏,关你屁事啊!”
“什么!小晗你有男朋友了,什么时候的事?”朱子昂愕然的瞪着大眼。
“朱子昂,这不关你的事。”谢初晗咕哝了句,显得很不满,但是又碍于同事,不好把话说的难听。
朱子昂怒目圆睁,妒忌的冒烟,撸起了袖子,喝道:“小子,你是干什么的。麻烦你出示证件,我现在要对你进行搜身检查。”
“朱子昂,你过分了!”谢初晗气得脸色红涨。
朱子昂没有理会,怒视着我,一只手按在枪上,像是时刻要拔出手枪,威胁道:“小子,你把证件扔过来,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脱干净。不然,就是抗拒执法,小心吃牢饭。”
谢初晗气得胸脯一颤颤的,咬着银牙:“朱子昂,你不要感情用事,滥用职权。”
“小晗,别被这种小白脸给骗了。这种人我见多了。”朱子昂冷冷地道。
我环绕着谢初晗的腰肢,笑道:“我的骗术你学不来的。”
“好啊!还敢猖狂!看来,我必须要采取一些措施了!”朱子昂愤懑不已,气得不行,拔出了手枪。
顿时,陈章法的脸也黑了下来,像是张黑锅,冷瞥了眼道:“照夜,就让我来耍耍他。”
陈章法拿出一张符咒,结了个手印,那符咒“嗖”的射出,贴在了朱子昂的身体上。
咕咕……
忽而,朱子昂的眼皮一沉,嘴巴里发出公鸡打鸣的声音。
看着朱子昂滑稽的模样,谢初晗掩嘴轻笑。
我打趣着轻笑道:“章法兄,你们信山派都是道德先生,食古不化,可是到了你这辈,倒是出了你这个玩世不恭的,看来你们宗门风水有问题啊。”
“嘿嘿!这暗咒就五分钟的时间,我们快去会议室吧。”陈章法笑道。
村委会大楼。
会议室里坐满了挂着各种警衔的警官、辅警、特警、治安人员、乔家村的村委会人员等等,有三十多人,会议桌上坐着的都是各个方面的头头脑脑,最高是一级警督,最低是三级警司,有十几个人,其他人员全部坐在旁边的凳子上。
一级警督大概行政级别是正科级,而三级警司,是警长,科员级别。
谢初晗不好意思从正门进去,偷偷的从后面溜进去,坐在旁边的凳子上。
我们出示了证件后,一名挂着一级警堵的领导,走到我们的面前,伸出手掌,笑道:“你们是省里宗教事务局的同志吧!非常欢迎!我是临江县公安局的局长赵鹏飞,需不需要我们给你们介绍情况。这几个女生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我们都束手无策了。这才请你们来,看看有什么异常情况?”
我握手道:“大体的情况,我们了解了。但是,我想问问这个地方有什么传说的存在或是有什么独特的地方。”
赵鹏飞一头雾水,有点疑惑,转头望向了村委会人员。
有名村委会的中年人,尖嘴猴腮,思索了会,道:“我们乔家村从清朝嘉庆年间迁往这里,已经有二百年的历史了,听祖上说,建祠堂的时候也是死了五个人。难不成还是祠堂里闹鬼不成!”
啪!
一名村委会的老人,须发皆张,怒声指责道:“乔老三,操你马的,你不要胡说,祠堂里的事情,你也敢乱说。”
那名中年人有些尴尬,但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被骂娘,下不来台,也是满脸的怒气,回嘴道:“老村长,我只是这样说说而已,又没干什么!”
我和陈章法对视了眼,顿时心中明悟,祠堂肯定有问题。
我对着赵鹏飞道:“先去乔家祠堂看看。”
这时,一名刑侦专家模样的人,不满的嘀咕道:“马的。现在什么时代了,不相信刑侦科学,竟迷信鬼怪!”
赵鹏飞瞪了眼,那刑侦专家也没说话了。
很快,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祠堂。这间祠堂修得很豪华,有个大院子,三进三出,很宽敞。这几年,乔家村由于拆迁和外来打工的租房,算是这边远近闻名,较为富裕的村庄。
忽而,七夜跳了出来,猫爪挠了下我裤腿,指了指眼前的祠堂,表示可能有问题。
赵鹏飞浓眉紧锁,沉声道:“高同志啊!我们之前已经对这里进行过排查了。没有发现异常的地方啊!”
我也看不出来这里面的玄机,就言道:“那就挖,掘地三尺!”
“这……这怕是不好,万一,村民有意见的话,我们这边也担不了责任啊!”赵鹏飞犹犹豫豫地道。
“你们不能动啊!这里面供奉着我们祖先的牌位呢!”老村长伸手拦截着我们进去。
“人命关天!容不得耽搁!”我一把推开老村长,走了进去。
祠堂有牌坊、石亭、石碑、匾额、石屋等构成,有点徽派建筑的风格,这些建筑有些是新建的,有些上了年头,对于新建的我没有在意,只看一些上了年头的旧建筑。
那名叫乔老三的中年人跟在我身后,对着我低声道:“领导,你可千万别提挖祠堂的事情了。老村长不是好惹的。”
“万一,你们这里真的闹鬼,死了人谁也担不起。”我言道。
我朝着祠堂里面走去,最里面有间屋子摆放了数十个祖先牌位,旁边有神龛,里面是土地的神像,摆放祖先牌位的台子两侧还有招财童子,门柱上挂副“宝鼎呈祥香结彩银台报喜烛生花,千年香火乾坤久万代明烟日月长”的对联,匾额是“功盖千秋。”
我让七夜查看下,七夜摇摇头,表示不清楚。
“咦!你祖上出过大官啊!这里还有一个廉政镜。”我瞥了眼,发现墙角有面镜子,用红木边框包着,下面雕刻了十二个大字:“常照镜子,勤正衣冠,坚守清廉。”
“惭愧!后人不济,有辱祖先。我祖先曾是浔阳府的府台大人。这是祖上传下镜子,警示后人,清正廉洁。”乔老三暗自有些骄傲,满脸堆笑。
“也就是说,你们这一脉是跟随你们那位祖先为官迁过来的。”我猜测道。
“正是!我们祖上原来是北方人,而我们这一脉是这位府台大人的后人,他死在任上,我们也就在此落地生根了。”乔老三告知。
忽而,陈章法从其他几个房间走过来,道:“照夜,你这边可有什么线索?”
“没有!”我摇摇头。
“我问过那个看守祠堂的老头了,他也说没见过诡异之事,真的不是这里么?”陈章法低着头,开始不自信起来。
“你们要是敢动祠堂里的一砖一瓦,我们乔家村村民绝不答应!”突然,外面传来那个老村长的吼声,伴随着一片嘈杂的声音。
我和陈章法走了出去,发现数十个手持铁锹、锄头、扁担、棍棒等物的村民堵住了祠堂的门口,一干民警守在门外,挡住这些愤怒地乔家村村民。
老村长敞开了白衬衫,袒露着胸,手持一根大棒,威风凛凛,站在众人面前,扬声道:“就是那个乔老三说的我们祠堂闹鬼,这不是咒我们祖宗么?我们先绑了那个乔老三,家法伺候!这等人生在抗战时期就是汉奸,现在赶上了好时候,人模狗样的当上了村支书。”
乔老三感觉颈脖一凉,脸色一沉,早些时候,他就跟老村长在拆迁问题上有分歧,没想到这次随口说了句,就被这老鬼借题发挥,带着乡亲们闹事。这明摆着是给他穿小鞋。
赵鹏飞面沉似水,喝了声道:“乔村长,你要有政治觉悟,要有党性原则,怎么可以闹出这么荒唐的事情来!”
赵鹏飞久居高位,有股不怒而威的气势,顿时,吓得老村长一跳,后退了几步。
“局长,我有话说。这一切都是这个装神弄鬼的骗子搞出来的!”朱子昂冲了出来,怒指着我的鼻子。刚才,他像是中邪了一样,好像被公鸡附身,一直打鸣,结果这一幕被许多人看到,现在人家都在背后嘲笑他呢。
“不要乱说,人家省里来的宗教事务局的同志!”赵鹏飞狠狠地瞪了眼朱子昂,脸色有些难看。
“宗教事务局?”朱子昂满脑袋疑惑。
“小警员,你没有说话的份!等你到了副科级再跟我说。”我冷笑着,从口袋里掏出蓝皮证件。
“副科?这……”朱子昂支支吾吾的话哽在喉咙里。
“朱子昂,你别过分了,再欺负我男朋友,我饶不了你!”谢初晗像是护崽的母鸡站在我的身前。
这时,赵鹏飞冷哼了声,对这两个警员都有些不满,这不是添乱吗?
顿时,朱子昂懵逼了,有些凌乱,欲哭无泪,这他马的到底是谁欺负谁?这是什么世道!
“高同志,到底怎么样了,你发现了什么?难不成真的要挖地?”赵鹏飞似有怨言在心里,但是一想到眼前两个人是省里那种神秘部门的,顿时也就没脾气。
我心想,挖地怕是不成了。如今,这些村民闹事,恐怕行不通了。刚才,七夜说这里有问题,但是又不清楚问题在哪。那么到底是那个环节出问题了呢。这个,我一时半会还真的想不明白。
我瞥了眼七夜,七夜伸着猫爪对着你们指了指,又摇摇头。
我沉默不语,在思考,那个刑侦专家冷嘲热讽道:“要是在这里发现那些失踪的女孩,我把这个大门给吃掉。”
“乔老三滚出来!快滚出来!你这个辱没祖先的家伙,吃里扒外,我们乔家村的人绝不饶你。想当年,我们乔家祖上也出过府台大人的,那面廉政镜就是我们祖上传下来,彰显着我们祖上的功绩……”老村长一边数落着乔老三,一边夸耀着族中的功绩。
大官?廉政镜?
忽而,我明白了,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我从来还没有听说过祠堂里有面镜子的。尽管这是廉政镜,有说得通的理由。但是它确实存在诡异的地方。
于是,我对着陈章法和七夜道:“你们跟我走,我发现了线索。”
“屁的线索!继续装!”那个刑侦专家阴阳怪气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