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劳拉也想察言观色,可是陈渊脸太黑了,掩盖了一切表情变化。
“正宇保安的人,现在你满意了吧。”
龚劳拉点点头:“你给我准备了什么?”
“你还真是个急性子,我都说了,你先洗个澡,我们出去吃点东西,你再睡一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不,我一刻也不想等。”
“那你现在杀进去?”
“我……”龚劳拉噎住了。
“风尘仆仆的,去洗洗,我等你。”陈渊挥挥手,“对了,我需要回避吗?”
“随便。给我三十分钟。”
说着,龚劳拉当着陈渊的面脱去皮质背心短裤,只穿着内衣裤进入卫生间。
陈渊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唉,我长得咋就这么让人放心呢?”
送走德古拉,林文秋让筱雪给他订两天后前往港都的机票。
“哥,人家不会,没干过。”筱雪楚楚可怜道。
“董秘,你太失职了。”
“哦,我学,我学还不行吗?”
“就是,不学小心炒你鱿鱼。”林文秋恶狠狠道。
“真是个霸道总裁。”
“才知道,不想干可以辞职。”
“不行,我一定誓死追随董事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用我一点热,发出千分光,为我公司的发展贡献一切力量。”
“嗯,不错,有点像入职誓词。”林文秋忍着笑,“那个,董事长出去办点事。”
“干什么,昨天是王可可,今天又去谁家?”
“呃……”
“算了,爱去哪里去哪里,不要彻夜不归就好。”
“筱雪,吃醋了?”
“我是你妹耶,我吃哪门子飞醋?”
“要不我不去了?”
“去吧去吧,烦人。”筱雪不耐烦的摆摆手,看到林文秋依然迟疑,直接将他推了出去。
“哎,筱雪……”
送走林文秋,筱雪背靠院门,看着墨色天穹,喃喃自语:“老天爷,我和哥哥不会真有血缘关系吧。”
维景酒店,客房。
半个小时,龚劳拉仿佛掐着时间一般,从卫生间走出来的她,身上仅仅裹着一条浴巾,裸现大片春光,手拿一条毛巾擦拭着滴水的长发。
“着急了吧,再给我十分钟。”
“不着急,有幸看到美女出浴,这点时间算什么?”
龚劳拉没啥表情,转身走进房间,十分钟后,果然穿戴整齐,打扮妥当。
依然是黑色皮背心、短裤,又黑又粗的及腰长发简单扎成一条马尾。
陈渊感觉,龚劳拉无时无刻都在释放着一股狂野的冷艳。
在酒店西餐厅,两人点了几个兼顾中西口味的简餐,边吃边聊。
“你是怎么安排的?”龚劳拉切着牛排问道。
“三天后是陈天六十大寿,到时候他会宴请很多人,我给你弄个身份,你混进去。”
“我要这个。”龚劳拉做了一个手枪的手势。
“一会吃完饭,你回去看看我准备的箱子。”
“好。”
两人吃着牛扒喝着红酒,吃完后,陈渊道:“不知道有么有荣幸邀请劳拉小姐夜游维港。”
“没有。”龚劳拉冷冰冰硬邦邦回道。
陈渊微微一笑,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龚劳拉直接回了房间,将门窗关好,又拉上了窗帘,用专业的眼光检查房间的每个角落,最后才放心地打开行李箱。
陈渊的准备相当充分,里面居然还有一杆解体的巴雷特,12。5子弹若干,一把格洛克手枪,子弹、手雷若干,还有一柄英国海军陆战队的军用匕首。
龚劳拉熟练的将巴雷特组装起来,窗帘拉开一道缝,瞄准镜透过窗帘缝隙看向正宇公司基地,果如陈渊说的那般,找不到洪公馆的位置。
“陈天!就让你多活三天。”龚劳拉咬牙切齿说着,眼前浮现出父亲死去的惨状,双眸中燃起了熊熊的复仇火焰。
陈丹东在家里守了两天,有些呆不住了,这会儿正拉着安小龙在一楼打斯诺克。
“安小龙,好闷哪!真想出去透透气。”
“别忘了秋哥的交代。”
“要不你顶我一会儿,我出去飚一圈。”
“我顶你有用吗,我敢顶撞你爸?”
“那怎么办,林文秋那个混蛋,给我安排了这么一个苦差,自己回去逍遥快活去了。”
“谁让你是亲儿子呢!”
“我……”陈丹东猛地一捣球杆,母球居然滑竿了,他满腹郁闷无处发泄,竟然一下折断了球杆。
“不行,再这样下去,我会疯掉的。”陈丹东来回踱步,嘟嘟囔囔,安小龙哭笑不得。
这时,陈丹东的手机响了,他看到是陈渊打来的,接通了说了几句,面上一喜,挂断电话,对安小龙道:“中东有一单业务,需要我过去签合同,我明天出发,安小龙,这个门你得给我守着。”
“大东,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是什么身份?”
“我爸挺重视你的,你的身份不低。又不是什么难事,就是不让乱七八糟的女人进去。”说到这里,陈丹东左右看看,然而靠近安小龙耳朵嘀咕道:“你是不知道,我爸已经憋得嗷嗷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