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浑浑噩噩间,林文秋感觉师父跟自己说了很多,还留下一封信函,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林文秋猛然坐起,大口喘息。
夜阑人静,路灯静默,室友都在沉睡。
林文秋盘腿坐好,意识进入无定天环,果不其然,师父景松不在,有份没封口的信,还有一张纸条,铁钩银划写道:速去龙阳闻人家,将信交于闻人望祖过目。
师父去哪儿了,难道有重大的事情将要发生?
林文秋捏着信封,最终还是忍住了没有去看。
明天再上一天课,便是清明小长假,林文秋决定去一趟闻人家。
第二天上大课时,007宿舍四个男生跟筱雪、闻人沁心、江浸月坐在一起,这是一堂近代史的大课,朴钟声、金字善听得津津有味。
林文秋紧挨闻人沁心,他道:“喂,放假干什么?”
“干嘛,要你管?”闻人沁心反问一句,没什么好脸色。
林文秋道:“我要去见你爷爷。”
“干什么!”闻人沁心惊呼,然后看到周围目光聚焦而来,她低下头,在林文秋大腿上拧了一把,问:“干什么去?”
“放手。”
“说。”
“提亲。”
“你敢?”
林文秋微微一笑:“逗你玩呢,我有别的事。”
“什么?”
“生意上的事儿。”
“我不回去,我心里没底。”
“怕被逼婚?”
闻人沁心愤怒地瞪了他一眼,林文秋摆摆手,“那算了。”
下课后,林文秋跟筱雪说了一声,筱雪也没兴趣,林文秋只好一个人启程。
傍晚时分,飞机降落在青云机场,来到出口,一眼看到童颜。
天气转暖,草长莺飞,女性早早脱下臃肿的冬装,面前的童颜腿上穿着咖啡色羊毛袜,外套百褶短裙,上身灰色高领毛衣,外罩一件白色小西装。
“往哪儿看呢?”童颜当然发现林文秋目光聚焦的地方,语气颇为不善。
林文秋很光棍地说:“你的长处。”
“无耻。”
“你怎么来了,我只是让你哥随便派个车。”说到这里,林文秋眼睛一亮,“哦,一定是你主动请缨,我真是太激动了。”
话音方落,童颜扭头朝外走去,林文秋只好屁颠屁颠跟上。
童颜开了一辆长城哈弗h9,相对于娇小玲珑的她,算是巨无霸了。
坐在副驾驶上,林文秋笑道:“原来你喜欢大家伙,感觉怎么样?”
童颜一阵咬牙切齿:“林文秋,你的嘴真贱,信不信我把你扔到这儿。”
林文秋一拍脑袋:“你多想了,走吧,送我去龙阳市。”
三小时后,林文秋站在闻人家门口,童颜二话不说,调头就走。
林文秋耸耸肩,敲开了门。
下人认出了林文秋,但还是电话通传一声。
不多时,闻人豹现身:“小林,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打个电话?”
“我有急事要见老爷子。”
“急事,你知道老爷子不问俗事多年了。”
“不是世俗之事。”
“什么,请跟我来。”
于是,林文秋跟着闻人豹,一路曲曲折折,再次来到那种满了奇花异草的内院。
闻人豹站在院子中央,沉声道:“父亲,小林登门拜访,说有急事找您。”
屋里没有反应,闻人豹喊到第二遍,屋内亮起烛光,随后,门从里面打开,露出闻人望祖那低矮瘦削的身形。
“什么事?”闻人望祖声音很奇怪,如同两块铁板相互摩擦,心脏不好的人根本受不了。
林文秋拱手道:“老爷子,师父让我来的,他有一封信。”
“景松,他人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
“信呢?”
林文秋抬起右手,心念一动,手中无中生有,多出一个信封。
闻人望祖眼中一热,还是接过了信封,一眼看过,突然,面色大变。
看到闻人望祖脸上阴晴不定,闻人豹大惊:“父亲,怎么了。”
闻人望祖捏着信纸,右手快速掐算,算了一遍又一遍,然后一下坐到地上。
“父亲……”
闻人望祖打断儿子,说:“让你姑姑和兄弟们立即过来,我有事情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