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王可可摇摇头,泪水滑落,“我知道的是,我的青春里有你,我没有辜负我的青春,我不后悔,你永远在我心里,在最重要的那个位置。”
“你在说什么!你都要走了,你都不要我了,还说这些干什么?”
林文秋终于没有忍住夺眶而出的热泪。
“我没说不要。”王可可抬手抹泪,“只是暂时分开而已。”
“三年那么长,还是暂时?”
王可可扭过头,避开了林文秋灼人的目光,她默默流着泪,星巴克里响起了略带沙哑的歌声。
风决定要走云怎么挽留,曾经抵死纠缠放空的手。
情缘似流水覆水总难收,我还站在你离开离开的路口。
你既然无心我也该放手,何必痴痴傻傻纠缠不休。
是情深缘浅留一生遗憾,还是情浅缘深一辈子怨偶。
没有我以后一个人少喝点酒,窗台外的衣服有没有人来收。
以后的以后你是谁的某-某-某,若是再见只会让人更难受!
没有你以后一个人四处旅游,在某时某地交上三两个朋友。
以后的以后我牵着别人衣袖,若是有缘再见也要学会笑着问候。
若是有缘再见也要学会笑着问候……
不知何时,王可可已经走了,只留一缕暖香。
听着这首伤感情歌,想起短短几天那些嘘寒问暖、抵死纠缠的画面,哪怕是王可可偷偷翻看他的手机,偷偷嗅闻他的外套,此刻忆起,都是那样的甜蜜温馨,又缠绵悱恻。
这首歌仿佛专门给他们准备的一样,林文秋抬起双手,捂着了脸。
回到枫景苑,打开门,林文秋幻想像往常一样看到留饭,看到王可可侧卧的背影。
可是,桌上只有一把钥匙,卧室收拾的整整齐齐,却没有一样王可可的东西。
她搬走了。
这时有人敲门,林文秋惊喜交加,一个箭步冲去拉开门:“可可……”
门口是筱雪。
筱雪冷冷将林文秋推回屋里,砰地一声闭了门,小脸上写满了愤慨。
“林文秋,你说你都干了什么!”
“我不知道。”林文秋抱头,突然又发现救命稻草般抱住筱雪,“筱雪,你们俩关系那么好,你的话她一定听,帮我劝劝她,行吗?”
“哥,其实这件事,可可姐早有打算。”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林文秋大声质问道。
“我原本以为……”筱雪也激动起来,“你对我吼什么,为什么不找找自己的原因?”
林文秋一手扶额一手阻止筱雪继续说下去:“让我静一静。”
筱雪有些不忍,她道:“你上次出差,我就陪着可可姐填了表。我看得出来,她是认真的。但是,你突然回来,又要求同居,她答应了,我以为她就放弃了那个念头,一定是你做了什么事,伤透了可可姐的心,所以,她才选择离开。”
“我做了什么?我没做什么啊!不过就是跟别人玩了几天。”
筱雪冷笑:“好你个林文秋,晚上可可姐陪你睡,白天别的女人陪你玩,你活得好惬意哦。”
“筱雪,我是在气她,因为她……”
筱雪摇摇头:“哥,我过来不是听你解释的,可可姐能够忍你到现在,我都要佩服她,我来,是为了告诉你,她是三天后的飞机。”
“三天后?”
“好自为之吧!”
说罢,筱雪扭头出了门。
没有伊人,令人伤怀的房子,林文秋一个人,一刻也不想多呆,他回了宿舍。
至于房子,暂时他不会退,因为他依然心存幻想,幻想有一天王可可回心转意,这里依旧是他们温馨小窝爱的港湾。
“咦!这是谁呀,不是过上了啪啪的幸福生活,我们单身汪都被虐死了,你怎么舍得回来?”
一看到林文秋,朴钟声便嬉皮笑脸揶揄道。
“我不是那种重色轻友的人,所以回来看看兄弟们。”林文秋看了眼三人,“谁是单身汪啊,老汪金屋藏娇,你们两位后面一帮倒追的,那是你们眼高于顶,愿意单着。”
“老四,别装了,我知道,王可可三日后出国,伦敦大学。”金字善同情地看着林文秋,“看来你们之间的问题挺严重,我还几次看到一个女生在校门口接你,她谁啊?既然跟人家同居,就收起你到处留情的习性,安安稳稳跟人家过日子,你这是自食恶果。”
林文秋深深一吸重重一叹:“原来你们都知道了。”
“王可可那样的女孩都容忍不了你,一定是你太操蛋了,你不值得同情。”
朴钟声做了最后总结。
林文秋目光看向汪大同、金字善,他们二人齐齐点头,于是,他一头栽倒在自己床上。
看到林文秋半死不活的模样,朴钟声以一个爱情专家的眼光剖析了林文秋、王可可之间的问题,接着指出林文秋并非没有挽回的余地,距离王可可离开还有三天时间,这三天足以改变一切。
林文秋虚心请教,不时发问,汪大同、金字善不时补充。
四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四人终于确定了挽回王可可心意的终极方案。
接下来的两天里,林文秋一直没有去找王可可,电话、短信一个没有。
直到第三天,王可可是中午十二点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