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祝荣浩也很奇怪,严刑逼供是他们一早想好的方案,祝荣浩也不认为林文秋跟张二狗能说上话。再说了,以林文秋的战斗力,拾掇李伟也不是啥难事。
“人都喊来了?”林文秋看着李伟,脸上凝着淡淡的轻蔑的笑意。
“足够了,你问到了吗?”李伟梗着脖子说。
林文秋点点头:“你听好了。”说着,就拨通了张二狗的手机,并且打开了免提。
张二狗正在搓麻将,另外三个分别是县自来水公司经理吴建祖,常务副县长夫人高琪琪,县刑警队大队副队长乌刽,在这几位显赫人士面前,他张二狗跟一只小虾米差不多。
跟这些人打麻将,张二狗得挖空心思去输,还要输得不着痕迹,其中的苦楚,不足为外人道也。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还是个陌生来电。
张二狗接通手机,语气颇为不善:“谁呀?”
“是二狗吗?”听筒里传出很年轻的声音。
“你他妈谁呀?”要不是几位显要在场,张二狗就蹦起来了。
李伟听到了老大那熟悉的声音,立刻小脸煞白,不过,还存有几分侥幸,因为老大的语气不是很好。
“林文秋,还记得吗?”
“原来是你,找我有什么事?”
“这个号码是武哥给我的,我现在在名将桌球厅跟你的马仔说点事。”
“找李伟有什么事?”
“他带人打了我兄弟,我一问,他说是你安排的。”
“放屁!我没安排过,他打了谁?”
“我兄弟,一中的学生。”
“扯着老子的大旗胡作非为,我饶不了他!”
听到这话,李伟两股战战,他拼命夹着双腿,也控制不住阵阵尿意。
林文秋轻蔑一笑:“其实我只想知道幕后主使,要不你帮我问问?”
扑通一声,李伟跪在地上,泪如泉涌:“秋哥,不用老大问,我自己说,是司衾寿,是司衾寿安排的,他也是你们一中的学生。”
林文秋笑了笑,冲着手机道:“二狗哥,听清楚了吗?我的要求达到了,你继续忙。”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没想到林文秋真的能跟张二狗说上话,祝荣浩惊诧莫名,喜不自胜,他走上前来,晃了晃手机:“都录下来了,这次看司衾寿怎么说?”
林文秋点点头,看着李伟:“现在咱们谈谈第二个事。”
“还有什么啊?”李伟带着哭腔。
“把我兄弟揍的面目全非,要点医药费不过分吧!”
“要……要多少?”
林文秋看了看祝荣浩,又看了看桌球厅的规模,摇摇头:“我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看你这里生意估计也不咋地,就一万块吧。”
“好,我让人给你拿。”
“还有,这桌球厅我……”说到一半,林文秋摇摇头指着祝荣浩,“让他参股。”
“怎么参?”
“占五成。”
“不可能,我只是负责,这是狗哥的产业。”
“三成,你跟张二狗讲。”
“我没法开口。”
“你也算成年人了,做错事总要付出代价的。”
“我……”李伟不知道怎么回答。
林文秋点点头:“还有一个方案,叫所有人过来,让我们把他们揍成猪头。”
“给我点时间,我好向二狗哥汇报。”
“三天,不要超过三天。”
明月光棋牌室。
“二狗,谁呀?”高琪琪随口问道。
“林文秋。”
“谁?”吴建祖和高琪琪异口同声道。
张二狗点点头:“就是你们知道的那个林文秋。”
“是他?”吴建祖咬着牙道:“二狗,你打算什么时候拾掇他?”
“吴哥,您受了委屈,弟弟这心里比刀割还难受。可是……”张二狗话锋一转,“武烈您知道吧,咱春阳县老混子,头顶光环无数,就连他都愿意买林文秋的帐。所以,这个事儿得从长计议。”
“那他找你干什么?”问话的是刑警队副队长乌刽。
乌刽一向不待见张二狗,一个地痞有什么好交往的,不过,他看得出来,吴建祖和高琪琪都挺重视张二狗,也就虚与委蛇了。
谁对自己好,谁敷衍自己,张二狗门清,乌刽看不上他,他也不拿正眼瞅乌刽。
“他找我,是说我一个小弟打了他的兄弟。”
“然后呢?”乌刽追问道。
“我小弟居然拿我的名头狐假虎威,我批评了他。”
“你这是示弱,林文秋是什么身份?”乌刽笑道,因为张二狗的处理方式,乌刽愈发看不起这个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的流氓了。
高琪琪道:“他呀,不过是琳琳蛋糕房一个学徒而已。”
张二狗补充道:“我示弱,那是给武哥面子,武哥很看重他。”
乌刽突然道:“你们说什么,琳琳蛋糕房?”
高琪琪轻蔑一笑:“龟儿子,你不提我还忘了,安若琳是你的新娘啊!”
乌刽表面上云淡风轻,心中却将这个肥猪般的女人骂了个狗血淋头,顺便也慰问了她祖宗三代全部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