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我那些人是你安排的,带头的那个胖子就是祝荣浩。”
“司同学,你爸爸是政法系统的大拿,他没有教过你,凡事要讲证据的。”
“这说你承认了?”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说什么?”
“这么打个比方吧,如果你被一只狗咬,你还要咬回来吗?”
“你住口!”
“司同学,无论如何,别忘了药费。”
“这件事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的。”
“静候佳音。”
司衾寿带着满腔激愤,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离开了校医室。
司衾寿是准备去医院验伤的,报案需要这个。
可是走出门被太阳一照,伤都好了七七八八,验是根本验不出来了。现在这样子,向老爸告状说自己被打了,老爸都不会相信。
浑身的伤怎么会一下子好了呢?司衾寿下意识地朝校医室里瞥了瞥,尽管太阳很毒辣,后背还是一阵凉飕飕的。
对了,被打不成立,可以说是拦路抢劫啊。
司衾寿匆匆来到校门口,一眼看到了自己的自行车,司衾寿目瞪口呆,因为变形的车前轮已经完好如初。
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车旁,打开大梁上的帆布包,钱包、手机一样不差。
看到这一切,司衾寿咬牙切齿,一连说了三个“好”,他现在只有一种感觉,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拿着钱包径直走进校医室,林文秋正在脱白大褂,他微笑道:“司同学,有事?”
看到这欠揍的笑脸,司衾寿恨不得踹上一脚,两脚,三脚,直到满脸开花,可是他有很清楚,自己不是林文秋的对手。
司衾寿怒极反笑,点出六千块崭新的红票子:“拿去,这是药费。”
“急什么?”林文秋客气着,却是伸手接住了钞票。
司衾寿没有撒手,另外一只手竖起大拇指:“高,这一回合我心服口服,不过林文秋,日子长着呢,咱们慢慢玩。”
“司同学,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林文秋一脸迷茫,用劲拽钱。
司衾寿就是不撒手,二人在一沓钞票上角力。
林文秋苦笑一声,看着司衾寿:“司同学,你到底给是不给?”
“哼!”司衾寿松开手,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当晚,六个小兄弟再次齐聚火烧火燎。
祝荣浩财大气粗,大包大揽,点了一堆东西,又要了一桶生啤。
大伙都是一个班的,但是林文秋目前只叫得出任凯的名字。
祝荣浩让任凯给大家接满了啤酒,指着另外三个给林文秋一一介绍:“全力,黄明磊,裴宇新。你们三个,叫人。”
“秋哥。”三人异口同声。
林文秋一摆手:“什么哥不哥的,大家都是兄弟,走一个。”
“急什么,我的话还没说完呢!”祝荣浩不依道。
林文秋笑呵呵道:“猪头你讲。”
祝荣浩清了清嗓子,道:“这一回合,咱们赢得漂亮,赢得精彩。而胜利的取得,全赖咱们英俊潇洒文武双全的秋哥,他深藏不露以一当十,他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林文秋哈哈大笑,用一串羊腰堵住了祝荣浩的嘴:“猪头,别喷了,我肉麻,喝酒!”
六只玻璃杯狠狠撞在了一起,澄黄的酒液四处飞溅,一帮年轻人恣意挥洒青春。
一杯酒有五百毫升,一口气喝完,都不住打嗝。
任凯拿起一把烤串送到林文秋手边,道:“秋哥,你吃。”那神态举止,谦恭无比。
林文秋笑了笑:“都坐吧,我自己来。”
祝荣浩摇摇头:“秋哥你不用客气,这是他们心甘情愿的,他们是敬佩你崇拜你。”
“至于吗?”
“你单枪匹马,踢了李伟的场子,抢了他三分之一的地盘,这个事儿,道上都传开了。”
“你还知道道上的事?”
祝荣浩挠挠头憨憨一笑:“道听途说。不过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林文秋不禁微微皱眉,自己似乎有些锋芒毕露了,得收敛一些。
“好了,不说这个,喝酒。”林文秋想要转移话题。
祝荣浩跃跃欲试道:“为什么不说?秋哥,现在形势一片大好,要不咱也开宗立派?”
“狗屁的开宗立派,你想当大哥?”
“不想当大哥的小混混,不是好混混。”祝荣浩激动地说道,“不过,咱们当中,秋哥你是当之无愧的大哥。”
林文秋摇头,撇着嘴浅笑,一口一口品着生啤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