眺望着远方的白智猛的神情一变,她看一下身体的周围,原本空旷或者是洪荒弥漫的地方,一缕缕丝线缠绕着,向四面八方蔓延,穿透她的身体。
它生长有一双特殊的瞳孔,能够看到世人无法看到的东西,在混沌之中一双眼睛至关重要。
看着这金色的丝线,她的脸色阴沉不定,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心中在愤懑在狂呼。
“这一片世界似乎被封禁起来啦!是什么样的人物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她心中满是不敢置信,封禁一片正在茁壮成长中的世界,这可不是什么小的事情,若是任由演变,恐怕会变成滔天的灾祸。
“到底发生了什么?”
金色的丝线密切交织,变成了一张不透风的网,整个世界被这张网牢牢的包裹着,任何生灵都无法进入或出去。
先天圣灵们想都不敢想,因为这种事情会触怒宇宙最根本的源,在宇宙成长的初期,断绝一方世界的希望是绝对的大禁忌。
不过半晌的工夫,没有任何的灾难降下,白智脸色微微变化,他天生聪慧,自然明白这代表着什么,对方的来头比他想象的要大的多,大到足以免疫世界的源头对他的惩罚。
不过他没有想过另一种可能,也许对方并没有断绝这个世界的成长,反而再加肥料,加速这一片世界的成长。
元恒和那一摊血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那一摊血液似乎知道了危险迫近,疯狂的挣扎着,软弱的身躯不断扭动变幻。
这血液带着令人惊骇的腐蚀性,元恒的手逼近的时候,在半空中停顿了片刻。
血液扭曲着,渐渐地拧出微弱的人形,想要向着远方逃跑。
元恒随手指点在虚空之中一点,混沌气流不断的扭曲变换,形成了一个漂亮的匣子,他将那摊血液装在匣子之中,脑海之中开始回荡其过往的种种,准备找个办法解决了这一堆隐患。
血液在盒子之中,与混沌气流不断的冲突,那混沌的匣子身处在这一片,自然扭曲无比,通过吸扯着周围的混沌气流补充的自身。
“按照学业的方向,他们应该是往那个方向跑了!”
元恒眼中闪过思索,顺着鲜血般般的方向追去。
混沌之中发生了巨大的冲击流,不少生灵都感觉到了,那种伟岸的力量让他们神往而又惧怕,只等了许久才小心翼翼的探过混沌,向着最核心的交战处走去。
一只巨大的眼漂浮在混沌气流之中,他独目之中有神光闪烁,周围的混沌气流一一退散开来,显现出的其中的风景。
万般场景在逆流重组,他在用一种逆天的术法,来探寻过去这里发生的事情。
时空流转岁月陂陀,过去的一幕幕不断的重演着,而其他的生灵也渐渐的来到了这里,独眼圣灵拥有难以匹敌的优势,远方的生灵都有些惧怕他,躲在暗处不敢出来连一饱眼福,看到了过去发生的一幕。
先是混沌之中,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战斗之后的余波,后有一道身影,他宛若虚风,在战场之上不断的搜寻着什么,最后在凹洼之处建立了一座坟冢,似乎在其中葬下了些许。
“这家伙似乎在藏什么东西!”
独眼圣灵双目放光,也顾不得眼前的一切,在虚空之中开始寻找,混沌的气流飘忽,那一座衣冠冢也相当的难寻。
不过他有一只破妄的真瞳,在耗费了些许的时间之后终于有所收获。
“出来!”
独眼圣灵低吼一声,一只混沌气流凝成的大手,在那混沌之中一寸摸索,似乎触发了什么大阵,他疯狂的吼着,那混沌形成的结实手臂一寸寸的断碎。
隐隐约约的光芒透过混沌气流照射出来,看那藏在暗处的诸多圣灵心动不已,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衣冠冢隐隐现出其中的风景,那里只有几滴血,几块残骨,如同牢牢长在上面一般,根本无法撼动。
“这是怎么一回事?”
众人心中惊骇,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坟墓,坟墓如同被抹了胶水一般,牢牢黏住了独眼生灵,一股股的吞噬之力爆发,将他整个人牢牢地附在其中,吞噬着精华。
“放开我……”
独眼生灵疯狂地吼着,声音却越来越小,身体迅速的干瘪下去,衣冠冢却变得耀眼起来,几滴残血和残肉组织开始变换身形,散发着浓郁的神圣光辉。
那最大的一块残骨升起熠熠的光辉,足以照耀四方,众人所见之处,一道道的光明流冲击着,一块骨的形状在虚空之中被勾了,变得愈发的明显起来。
“应该是什么好的宝贝吧?”
混沌之中有人低声呢喃一句,顿时所有人的眼光都变了。
“他是我的!”
一头蛮像疯狂的冲撞起来,混沌气流纷纷退让,真空一片。
“一头老蛮象罢了!也敢在此处造次!”
一只振开双翅能够遮蔽半个天幕的帝雀怒了,她修长的身躯在空中划过,一只巨大的爪子自上而下牢牢地抓住了那只蛮象,锁住了他前进的路途。
“这种至宝应该归于我帝族!”
帝雀狂傲无比,另一只手抓住了几乎快变成人干的独眼生灵,想要将那一块骨取出。
“该死的长毛畜生!你敢!”
充满血色的猛虎,遍布着银白色鳞甲的苍龙,拖着一根天神木的老龟,纷纷祭炼起自己的绝世杀伐,一一的斩杀过来。
不久,此处满是鲜血。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这句话是对的,一尊巨大的石像静静的伫立在满是枯寂的宇宙之中,这雕塑看上去相当的古朴,通体幽黑色,缠绕着灰色的败亡风气,他就这么站在虚空之中,俯视着下方变幻莫测的一团光球,
那光球之中,是一团正在茁壮成长的世界本源,一切的一切都在其中,不断地上演。
毁灭的气流随意地引导着,金色的气息和线路瞬间遍布着整个光团,将其牢牢的拘谨在其中。
“养蛊之地已经布下,接下来就该等着丰收了,”
苍劲而充满了侵略性的声音,从那石像之中传出,带着勃勃的野心。
长着两个牛脑袋,只有一只足的奇异野牛,猛地抬头看向了天边。
“耶罗多!我们上当了,那老东西骗我们!”
他瞳孔收缩,看着一道道金色的丝线从他身边划过,脸上阴沉了不少。
“你也这样觉得吗?”
一个声音戏谑道,随手抓起了缠绕在自己手心上的金色丝线,一股强大的撕扯力从上面传出,在不断的吸取着它的生命力。
“老东西还真是狠呐!竟然把我们这些分身当成棋子一样舍弃掉,”
他故作姿态,娇柔放肆,如同被抛弃的怨妇一般。
“你平日里和那老东西走的最近,应该把事情的真相都告诉我!”
那野牛声音冷酷无比。
“没什么可告诉你的,就是那老东西野心比较大。想要造出一尊无上的人物啊,我们只不过是他选中那人的养料罢啦!”
“他在拿我们养蛊?”
野牛的眼睛变得非常危险。
“赶紧找个地方自化为禁区,守住自己这一点点生命晶能吧!要不然恐怕很快就被这一片世界给吸成了干尸。”
声音慵懒渐渐散去,正如他所说彻底化成了一片禁区,延缓这片世界之中,那金色的丝线对他的腐蚀。
元恒走到一片血海前。
看着周围的禁忌之力,他明白了。
“竟然自化为了禁区,看来你受伤也不浅了。”
他轻声嘟囔了一句,看着这一片血海,双眼渐渐的迷离了。
世界在扭曲翻转,一条条赤裸的美人蛇向着他缠绕过来,一只只蚊子从血海之中冲出,每一只的腹部都充斥着血液,鼓鼓胀胀发着红芒。
嗡嗡的声音不绝于耳,元恒渐渐沉迷于其中,双目失神,缓缓地向着那一片血海走去。
血海之中,一张脸缓缓地出了水面,居高临下张开一张血盆大口,对着元恒,等着他走进来。
元恒迷离的走着,双腿快要迈进那一片尸山血海之中的时候,他双眼之中猛地闪过一道精光,原本脸上的呆滞和迷离一一散去,无数道黑色的罡风从他身体中浮出,向着那一片海水扑去,巨大的刀刃划过海水,原本的海水迅速蒸发,人面也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穿越之前我可是和你打过不少交道,怎么会那么容易就上了你的当呢?”
元恒一声轻笑,身体迅速的飞起,口中低低的吼了一声。
“爆!”
这一声,如同天地敕令一般,一道道罡风迅速的爆炸开来,在海面上掀起无数的浪花,浪花之中人脸疯狂的怒吼着,惨叫着,也愈发的虚幻。
“也只能到这个程度了!”
虽然这片血海受了伤,但是身体上的气势并未彻底丢失,也就是说他并非受到了致命的打击。
而元恒却已经是尽了全力,他知道自己这一次注定无功而返,口中放下一句狠话,极力的向着远方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