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有些愈发的看不透你了。”
蛮侯在回去的路上独自感慨道。
“没想到这条路真的能走通,改天我也要试试。”
神秘人的身影顿了顿。
“我劝你最好不要这么想!我这一次能成功着实是占了机遇与巧合,若是不然的话,恐怕真的会陨落。”
神秘人风轻云淡的道,但是心中还是有余悸。
“这一条路能走通的我想就我一个吧!从那种枯寂之中毁灭又从枯寂之中觉醒。”
他摇了摇头感叹万分。
“而且老爷子您最好最近这些日子不要轻举妄动,我刚刚看到,天墉大陆即将发生亿万年难得一见的灾变。”
“什么意思?”
他脸色一变。
“努!开始了。”
蛮侯身上的凶兽体征缓缓的退化而去,不沾寸缕的站在虚空之中,顺着神秘人指向的方向。
整块大陆在放着烁烁的光辉,两人目光运转之处,能够透过一切的外在看到其中的本质,一方真界已经完成了扩张。
两人再次仔细观瞧,只见大陆九大方位,五座都城形成的莫名的联系,整片大陆被化成了一封大阵,大阵之中,万物为蝼蚁尽可被炼化。
“这就是那老东西上万年来的谋划吗?”
蛮侯脸色难看,愤怒的吼道。
“并不只是如此,能布置这一方大阵,可不是他一个人的手笔,恐怕他的背后有一尊神灵,极有可能就是那一位毁灭。”
神秘人脸色凝重,眉心深处那一朵青色的花朵轻轻跳跃着,闪烁着灿烂青色的光芒。
“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他吗?”
“大势已成!很难了!”
神秘人无奈。
“不过幸好我们手上还有最尖锐,也是最为重要的一张底牌,无论他是什么目的都绕不过这最后一张牌。”
神秘人静默地分析着。
“我们还有机会,总之先回到那一方真界吧。”
他身躯化成一道光虹,隐隐间有金乌啼鸣之声响起。
浓郁的地下岩浆喷涌之中,恍若神魔一般的高大身影,站在岩浆河流之上,仰天长啸,须发横张,如同暴怒的狂狮一般。
“上万年了上万年了!这一盘棋终于要落下最后一子了!”
他癫狂的大笑着,目光炙热看着远方,那里的岩浆深处,一尊座椅正从璀璨的金色蜕变为了尊贵无比的暗金,缓缓的从岩浆之中浮出。
“帝君御座!八百年来的第一镇国神器,终于要出世了!”
那尊座椅发出鸣啸之声,仿佛封印的一方世界一般,万物齐鸣。
神圣的波动,顺着血液一般流淌的岩浆,还有那厚重无比的大地,向着四面八方涌去,所到之处,万物跪服。
帝都中央
一方古塔屹立在碑林之中,被那高高在上的波动震慑,厚重无比的塔身微微摇晃,原本的十三层塔急剧收缩,竟然变成了九层,显化出的其中的本命神圣。
皇宫,紫薇殿天子阁的易方宝匣之中,透体的光芒闪烁,九条金龙猛地从其中飞起,赤裸裸占据了整个帝都的上空。
九龙咆哮,诸神惊退。
一方厚重的山脉,易祖庙坛,被老老实实供奉在坟前的祭祖鼎厚重的鼎身震荡着,显化出一尊若有若无的先贤。
伫立在天疆的古朴碑刻中,一篇锦绣华章猛地蹿出,演化世间大妙。
天子国门戍守之地,墙上挂着的一枚古镜猛地射起一道抖天的光。
军营之中迎风招展的赤血残破大旗同样也产生了共鸣……
各方的镇国神器不约而同的显化出了真相,一个个将自己耀眼的光芒推向四海八荒。
五方都城,倾刻间化成了五大至宝,压制住整个帝国的气运龙脉,使其稳若泰山。
“镇国神器成了!”
太文司,安逸静谧的房舍之内,左兴汤身穿白色的儒衫,伸出一只手,抚了抚自己面前疯狂颤抖着的戒子尺和孺子规,安抚着这两大镇脉重器的情绪。
“这最后一尊神器,居然是帝君御座!看来……他心中社会有些不该有的打算呢!”
老人干瘦的背挺得笔直,目光穿破了屋顶看向了天空之中,世界各方显现出的异相。
“似乎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诸多天人窃窃私语,彼此之间相互交流着。
“从目前来看,八大镇国神器和五大都城都受到了影响,而且各脉的重器也受到了波及。
太雷司的雷光凿,太刑司的剐魔台以及太文司的戒子尺,孺子规,都产生了通天的共振。”
一位老天人扶着自己下巴上长长的一缕山羊胡,目光之中带着忧色。
“只希望不是什么噩耗,导致大灾提前开启。”
他们已经享乐于安逸许久,心中的斗志十不存一,除了极少数之外没人愿意打仗。
荒漠,军部
十八尊人影守护之地,一口口锈刀冲天而起,悬在整个军营。上空,划成了十八颗大日,护持住了这一片世界。
十八位持刀人皆惊,齐齐的探出头来望向了天空18口刀。
“十八天惊被扰动了!难不成是那最后一方神器出世了!”
一人喃喃自语的,神情间满是不可置信。
“这才刚刚过去80多年,顶天了算该再想十余年,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出世。”
邓世安手中持着一只青雷杵,头顶一口化雷池,三两步之间来到了这18人面前出口解释道。
“他最终还是走上了这条道路,告诉下面的人谨慎一些,随时准备战斗。”
帝尊欲行霸道,独尊于本我,势必和诸多势力之间产生最为严重乃至生死存亡的纷争。
军方同样也不例外。
外界的喧嚣与这里无关,真界依旧保持着他一贯安逸祥和。
元恒将那一银色的鯈鱼放在自己的眉心,双方之间散发着大和谐之意。
“鯈鱼一族那是天水一脉无上的霸主,我们这一族最为凶悍,也是最为值得称道的神通,当属于逍遥游。
你看好!”
他说着竟然以虚空为水,得意的摇曳起了身形。
“将虚空化水,将己身化自由,所到之处行逍遥,妙不可言,真是妙不可言。”
元恒心头那一枚心丹地溜溜的打着转,他对于空间之道的感悟再一次飞升。
心丹之上,原本圆润的丹皮,竟然如同海水一般,泛起了阵阵的涟漪,其中一条游鱼从中跳跃飞出,玩的不亦乐乎。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怪物?竟然有如此逆天的悟性!”
鯈鱼在命魂空间之中完成了自己的授课,就急忙忙退了出来,看到元恒身体产生了莫名的变化,心中不由得咋舌,他不难看出,这小子竟然对逍遥游入了门。
鯈鱼一族本命神通,外族入是想学,至少要自绝一刀,斩去自己过往的形神才可以。
“哎?这是有什么至宝出世吗?”
从元恒的身上将注意力收回来,他猛地发行这边世界发生了变化,远方仿佛无数的至宝在轰鸣,整块大陆上散着无穷无尽的珠光宝气。
“可惜了!应该是那些无上生灵用来养宝的地方,我是有这个眼福没那个福分呐。”
星空之中有主的东西不能碰,尤其是某一些无上大人,他们布局深远,将宇宙视为棋盘,若是旁人动了他们的盘中餐,必然会遭到天谴。
元恒化身为一条游鱼,自由自在的在的虚空之中游弋着,他做到了自己心神上的逍遥,不假于外物,任由自己的心神和灵魂随意的放飞游走。
许久之后,元恒睁开的双眼,目光所视,虚空化为了流水,他顺着这些虚空流水的方向,以一种诡异而扭曲的弧度运作着自己的躯体,如同游鱼一般。
玩的不亦乐乎。
“有一件事我搞不明白啊!”
他忽然停了下来,认真的看向了鯈鱼。
“照理来说,有这种神通,你们在空间之中先天立于不败呀!怎么到你这儿就变成了这个德行?”
他嫌弃的指了指鯈鱼残破的躯体,心中疑惑。
逍遥游相当神奇,将虚空视为流水,顺着水流的方向借力而行,通体散发逍遥自在之意,时时刻刻都处在悟道之中。
当然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地方,虚空为水,任何的杀伐神通和秘术,都会受到虚空的阻隔,一击发出,威力十不存一,可就是持有了如此高深莫测的秘术,鯈鱼依旧没有逃脱被人打的只剩下残破躯体的命运,这让元恒心中大为不解。
敌人到底是谁?得有多可怕?
“你懂个屁!”
鯈鱼脸色微变没好气的说的。
“那可是一尊霸体,而且接近于圆满,下一步甚至可能要超脱出来,与神灵相争,能从他手里活命,我这也算是虽败犹荣。”
“霸体?”
元恒心神一紧,他的霸体并不陌生,而且自己能在短时间内转化为霸体,但是这么做也是有隐患的,因为宇宙之中已经有一尊霸体,而且已经大成。
霸体本源相通,他能够觉察到霸体元恒的存在,如果两者遇见,恐怕会分个你死我活。
“霸体啊!还真是可怕!”
元恒看着只剩下这么小小一条的鯈鱼,心中不由得感慨,也多了几分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