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平红双欲言又止,南昭颇为“善解人意”地问道:“有事情要说吗?有话就快说,别吞吞吐吐的,我烦着呢。”
平红双内心忐忑,不过这是一次机会,想着自己平时也没明面儿上得罪米宁,所以这会儿听到问话,她想都没想便小心地说:“米宁姐,我想跟你商量一个事儿,行吗?”
南昭眼中闪烁着趣味的神采,嘴角上扬,声音慵懒地说:“你说出来我听听,行不行的,我得考虑考虑。”
平红双闻言心中顿时一喜,不管怎样,礼服署名权的事情她必须尝试一次,即使是得罪人她也不怕,反正这米宁又不会永远掌管梦奢的管理权,就算是得罪了又如何?大不了她跳槽就是!
“是这样的,之前薇薇安拿走的那件礼服,”平红双顿了顿,抬眼直视南昭的眼睛,鼓足勇气,又说,“那件礼服的署名权能不能还归我?米宁姐,我真的需要那件衣服,你看行吗?”
其实她构思了一整天的腹稿,也想了十来条的理由,但是她发现真正站在米宁面前,好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将将巴巴地只能说出自己的想法。
此时电梯门打开,一楼到了,南昭率先走出电梯,随后侧了侧头,漫不经心地问:“为什么需要?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
平红双这人倒真是挺有意思的,而且脸皮足够厚,竟然连个理由都不给她,直截了当地说自己想要署名权,这样信誓旦旦的,难道说平红双有什么背景后台,所以才能有恃无恐?
南昭忽略掉平红双眼中忐忑地神色,继续追问道:“老老实实讲实话,我喜欢听实话,或许我会因为你的坦诚而同意呢?”
她本来就是要跟平红双“打擂”的,那自然要将衣服的署名权归到平红双的名下,但是如今情况有变,因着薛姐的骚操作,自己在这场对抗赛中,占据了上风。
原本南昭是想直接省事一些,仗着薛姐不在家,自行制造个由头将平红双赶出梦奢的,但是后来仔细一想,这样做胜之不武。
而且平红双可是气运之子,若是不能从根本上“斩草除根”,那对于平红双来说,眼前的小小困境就只是她日后成功的垫脚石罢了,她依然能愉快地生活。
如此,南昭的任务便不算是成功,所以说还是要正面认真地较量一番才行的。
听了南昭的话,平红双内心犹豫起来,因为南昭的话仿佛是双关语,话中有话,所以她到底是信还是不信呢?万一不是自己想的意思,不久弄巧成拙了?
两人一直都处于行走的状态,很快的,南昭就到了公交车站台,她回头看向跟来的平红双,漫不经心地问:“想好了吗?还有五分钟公交车就来了,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最后的机会?平红双在内心重复了一句,随后立刻反应过来其实自己不用太纠结的,就实话实说好了,米宁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想不到自己的真实意图呢?
想到这里,平红双的眼前一亮,看向南昭的眼睛,状似诚恳地说:“因为我想红,也因为那件衣服实在是太美了,若是薇薇安穿上那件衣服,必定会惊艳很多人的。”
“如果衣服的署名权归我,那我一定会因此小有名气的,那样一来,身价就不同了,工作室或许会给我加工资。”
“米宁姐,我知道我这样说太婊了,可是那件衣服也有我的心血在里面,之前我有认真地去修稿,还添加了很多小心思在衣服上,不是白白用了你的创意的。”
“行吗?”平红双从未如此忐忑过,就是当初考研面试的时候,也没有如此紧张慌乱过,太心急了……
南昭眼神若有所思地盯着平红双,这时候就好像是心灵感应一样,她蓦地回头看了一眼,公交车来了,用不上半分钟就能到站。
她回头看向平红双,见平红双的眼神更加焦急,她灿然一笑,说:“归你好了,不过你要想好,那件衣服或许不很完美,你的希望也许会落空也说不定呢。”
话音刚落,公交车来了,南昭没等平红双的回答,匆匆说了一句先走了,便踏上了车,寻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后,她看向平红双。
平红双也看着她,两人视线交织在一起,在公交车快要错开两人视线的时候,平红双突然跟车跑,同时大喊大叫起来。
车内的声音很嘈杂,其实南昭并不能听到平红双的声音,但是她看懂了平红双几个简单的唇语。
平红双说她相信她自己!
相信吗?南昭转正视线,嘴角情不自禁地扬起来,心中对平红双的自信,表示了一丝丝的不屑。
气运之子吗?
行吧,既然落到了她南昭的手掌心,她可是得好好调整调整平红双的气运呢……
明天就是国剧盛典活动了,大战前,那真是一丝丝的差池都不能有的,所以南昭在车上给温峥嵘发了一大段的注意事项,尽可能地提醒到位。
温峥嵘几乎是秒回的,而且她的态度莫名其妙的好,总之南昭感觉上还是很舒服的。
之后两人通过微信聊了好一会儿,眼瞅着就要到站了,南昭这才与之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