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韵本来对余小保印象就不好，现在更是雪上加霜。
“阿韵，我这是为了追踪钱毅才到了那个地方，如果不消费会被人赶出去的，只是做做样子，从某种意义上看，我这也算是一种牺牲。”
“你这还叫牺牲？那要不要再给你颁个奖状啊，恬不知耻，还有这么恶心的癖好，真是与众不同呢，一边听自己房里的声音，一边还听着隔壁房的声音，耳福不浅啊余小保！”
章韵之前被余小保戏弄，心里一直憋着气，今天总算报复了回来，心里痛快极了。
余小保哑口无言，这个问题他根本就没办法深入解释。
“行了小章，别为难小保了，他也是为了给我们警方提供线索。”程振飞出来打圆场。
“没错，咱们还是说钱毅的事情吧。”余小保趁势转移话题。
“这就对了，谁会对某些人的生活作风感兴趣呢？再堕落肮脏又关我们什么事呢，谈正事要紧。”章韵撇了撇嘴，一脸不屑，
余小保暗暗叫苦，看来这事情在她那是过不去了，章韵对自己的成见这么深，还在这么关键的问题上，该怎么化解呢？
程振飞说道：“小保，说说钱毅吧，他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余小保神情凝重，说道：“有些事情太过玄乎，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简单来说，就是钱毅回去病没治好，反而更严重了，所以今天才会出事。”
“你早预料到他情况可能不好，才会一直跟着他？”
“没错，本来也只是猜测，但是那个事情一出，就可以断定，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变成了一头怪兽。”，
“变成怪兽？你是指他无法控制自己的精神状态吗？”
“你要这样认为也不是不行，他的外在表现就是兽性大发。”余小保眨了眨眼。
“你正常点，给我好好说话。”章韵狠狠瞪了余小保一眼。
“这都是正常表述，阿韵你别激动。”余小保一脸无辜的模样。
“你再详细说说，钱毅失控状态的一些具体表现。”程振飞摆手，示意章韵不要打岔，让余小保继续发表意见。
修仙者的事情，普通人并不知情，就算余小保和盘托出，程振飞他们也不见得能接受，琢磨片刻，他决定采取折中的方式。
“钱毅之前有多重人格，回去经过那个庸医的治疗之后，不但没好，正常的那个他反而彻底回不来了，钱毅现在的所做的一切根本就不受本人控制，换句话说，就是神智失常，身体被别人给操控了。”余小保侃侃而谈。
“那在洗浴中心的案子，是单纯为了满足兽性，还是有别的作案动机呢？”
余小保摸了摸下巴，说道：“不单纯是为了那事，而是这样做，他背后那个人能得到好处，钱毅只是为他做事，在其中充当输送媒介。”
“听不太懂，你说他背后那个人，这就是这案子的真正的凶手？”程振飞虽然没搞懂什么输送媒介，但抓住了重点，钱毅背后的那个人。
“背后那个人是谁？”程振飞有些小激动。
“你也见过，就是那个庸医，司马明。”余小保开门见山，直接点名。
“钱家请来给钱毅治病的那个人？也就是说，他昨晚不但没把钱毅治好，反而让他变成了傀儡，替他谋利？”
“差不多，我的猜测是，司马明开始的确是想把钱毅治好的，以钱老板在岭南的身份地位，万一钱毅出了问题，他这医仙的名头就要毁了，司马明靠这个吃饭，不可能自砸招牌。”
“但是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最后钱毅还是没治好，八成是这庸医能力不足，在治疗过程中发生了无法挽回的失误，这才让钱毅彻底失控，变成了替他行凶的工具人。”
“已经确定目标，那还等什么，把司马明抓回来审讯不就完事了？干嘛还让钱毅父母过来帮钱毅投案报备？”
余小保皱眉，说道：“司马明可不是这么容易抓的，这人背景不简单，昨晚你也看到了，从他抓钱毅露的那两手就能看出，他不是普通人，现在知道事情败露，轻易不会再现身，就算让你们知道他在哪，你们也没办法将他捉拿归案。”
“这人真这么厉害？”程振飞眉头紧锁，烦躁地挠头。
“你叫钱毅父母来找我投案，又是为了什么呢？”
“钱毅现在变成傀儡，案子虽然是他做的，同时也是受害者，抓他要比抓司马明容易。”
余小保顿了顿，继续说道：“让他父母来报案，是想让你们警方帮忙找人，只要警方能把钱毅找到，我有很大把握能治好他，作为司马明的傀儡，只要钱毅在我们手里，就能通过他们之间的关联，把躲在背后的司马明给纠出来。”
章韵看着余小保，心里纳闷，平常看着这家伙不着调，关键时候看着还挺靠谱的，只是不知道这一本正经的样子能维持多久。
“原来是找警方帮忙啊，治病救人，找出真凶，余主任，想得可真够周全的。”程振飞眯眼笑道。
余小保摆了摆手，笑道：“程队，你就别笑话我了，我这也是在帮警方破案啊，治病救人是作为医生的本份，维护社会稳定，每个公民应尽的责任。”
“茫茫人海，想在短时间内找到钱毅，要花费大量的警力，这有点超出我的能力范围。”程振飞面露难色，警察局又不只这一个案子，他很难调动这么多警力找人。
“钱毅现在就是个定时炸弹，随时会有下一个受害者出现，如果不及早处理，恐怕后面会惹出更大的祸端，程队你一定要尽全力争取。”余小保正色道。
“好吧，我尽力，你可千万别坑我，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程队，认识这么久，我有不靠谱的时候吗？”
“再说了，我怎么舍得坑阿韵呢？”余小保偷偷地瞥了章韵一眼。
“哼！”
章韵不给面子地冷哼一声。
果然不能对这人有期待，三分钟不到，就又原形毕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