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项链本就没有多少钱,她要便要吧。
呵呵……盛唯高高的身子晃进越来越密的雨中。
盛恪望着盛唯的背影,突然醒了似得一句呢喃,“对了,啊唯还可以联姻!”
盛唯浑身僵直的站在原地,听见背后的全家人似乎因为想到这个绝妙的能挽救家族的好点子而欢舞欣腾,他们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却根本不知道,如今的盛家已是一弹南泥,又招惹了栾家和莫家,名声彻底臭尽,哪个瞎子还敢嫁进盛家?
呵……呵……他才二十岁啊!却也沦为他们的一颗棋子。
他们,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一个小辈吧,这盛家的每一个人都是魔鬼!
除了盛浅予,没有一个人真正的爱过谁,配爱谁,更不配被任何人爱,包括他自己。
盛唯绝望的走进大雨中,盛英杰在背后大喊:“小唯,你去哪里?”
他也不知道他还能去哪里。
宴席结束后,因为晚上还有晚宴,所以下午是自由活动。
维尔纳德酒店今天不对外开放,所以所有的宾客都可以尽情在酒店玩耍,除了五层楼的娱乐、休闲之外,还可以去任何一间客房休息,当然要先去前台报备。
盛浅予将今天情绪起伏太多的莫老太太送去总统套房休息之后,又去见了一趟栾纪。
栾纪不过是吩咐了她几句,但态度却和从前大不一样了,盛浅予很明显的感觉到栾纪对她多了几分尊重。
或许是因为莫家?盛浅予自然不会认为是因为自己本身。
告别了栾纪,盛浅予又匆匆的赶到了26楼。
维尔纳德大酒店的办公区就在26楼,栾凌枭在此已经等了她半个小时,盛浅予匆匆赶去时,高健已经在电梯口等着她了。
“董事长夫人,这边。”高健带着盛浅予七弯八拐,来到了最里面的一间办公室。
办公室开间很大,很宽敞明亮,还有一面墙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书籍。
这里就是栾凌枭的办公室了,他八百年也不一定来这里一次,但依旧干净整洁,很显然是因为每天都有人打扫。
而此刻除了栾凌枭在这里之外,等着盛浅予的还有一个中年人和展新月。
中年人叫魏正勇,是栾凌枭亲自任命维尔纳德的执行总裁。
平时也是他在经营管理着维尔纳德,只需要每月向栾凌枭汇报工作和交上漂亮的各种业绩报表。
他是个有能干的人,每次只有重大事件或决策时才会需要栾凌枭的出面,平时从不叫董事长操心,所以他是个很称职的总裁,栾凌枭也一直很放心他。
今天,就是他亲自把展新月绑来的。
此刻的展新月,被堵了嘴,栓了手脚丢在沙发的角落里。
她一脸惊恐又可怜的望着栾凌枭,在盛浅予进来之后,眼里的怨恨一闪而过。
“董事长夫人好。”在高健的介绍下,魏正勇先介绍了自己,“我叫魏正勇,是维尔纳德的执行总裁。”
“你好,魏总裁。”来的路上,盛浅予已经听高健说过了。
盛浅予很震惊也很意外在这里看见展新月,她抬头望向栾凌枭,栾凌枭微笑着向她招手,“你过来。”
盛浅予走过去拉住栾凌枭的手,他轻轻一扯便将她按在了自己腿上。
“喂……”盛浅予因为这里还有两个外人所以很不好意思,挣扎着欲要起身。
栾凌枭握着她纤细的腰肢不让起身,“嘘,别动!快说,爷爷找你做什么了?”
栾纪是突然找她的,这他也知道?果然是他的地盘!
因为顾忌这里还有外人,所以盛浅予有些不自在的低头,“倒也没什么,就是问我要不要去栾氏上班……”
“哼!老爷子精的很!他知道栾氏现在是内忧外患,所以急切的想让我去整顿。但栾氏树大根深确实是个麻烦事,所以怕我跑了就想先把你栓过去!你怎么回复的?”
盛浅予两手一摊,“我对现在上班的事不感兴趣,更对你们商界的事一窍不通,所以我拒绝了。而且我还告诉他我要去参加高考,他虽然感到很惊讶,但好像还是挺尊重我的决定的。”
没有骂她幼稚,盛浅予确实已经很感激了。她已经是二十四五的人了,虽然还很年轻,但这个年纪再去上学,和那些学生相比就确实很老了。
“真棒!不愧是我老婆。”栾凌枭轻轻一刮盛浅予的鼻梁,眼底的宠溺和脸上的微笑看的一旁的魏正勇目瞪口呆。
同时目瞪口呆的还有无法言喻的展新月。
他是栾凌枭啊!!他们二人心中现在都只有这句话!
魏正勇在心中咆哮,他那性格毒辣,行事诡异,人狠话不多,办事快又狠的董事长大人呢!!眼前这个长得又美又俊显然还是个妻奴的男人到底是不是冒充的!!
他怎么能露出这种眼神和微笑呢?不知道会大大降低他的威慑力和恐怖形象吗?
当然,魏正勇的内心虽然很活跃,但表面依旧平静的像早已见惯了的模样。
展新月可就没他这么高深的功力了。
她在刚刚得知栾凌枭竟然是个绝世美男时欣喜的差点儿掉下眼泪来,虽然她一直就爱的是他的性格和本事,惦记的是他的地位和家产,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知道他竟然如此完美,展新月才发现自己是真正彻底的爱上了他!
她在见到他真面目的那一刻都要疯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今天是他和这个贱女人的婚礼?为什么他一点儿机会也不给自己?为什么无论她使多少手段她都不看在眼里,不为所动甚至根本不屑一顾?
这些时日以来,她不是没有动过手脚心眼儿,只是她使尽了手段全部都在第一招落败,她根本打不到盛浅予的眼前!
他就那么保护她?
那个女人根本就不知道吧?不知道自己所做的这些统统都被栾凌枭给拦下了。
他就那么爱那个女人吗?为她费尽心思做了这么多事!
他难道不知道,自己也很爱她吗?他就这么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