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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他的秘密

她的话,就像一把利剑,狠狠的一下又一下扎向他的胸口。

他平生第一次领悟到,什么叫心痛如绞!

痛彻心扉!

如果可以剖开自己的心给她看,一定早已血淋淋,千疮百孔。

原来这世上最厉害的武器,并非刀枪和暗器,而是情之一字。

伤人无形,最伤己。

他微微低头,闭上眼睛吻上她冰凉的唇。

盛浅予如被电击般全身僵住。

她看见,他的眼角滑下一颗滚烫的泪。

她震惊的瞪大双眼,看着那颗泪低落。

他哭了?

他可是栾凌枭……

他哭了!?

他怎么……哭了?

这滴泪,瞬间颠覆了他在自己心中的所有形象。

好像,她从来就不曾真正认识过眼前这个男人。

她想问自己,却发现,自己根本开不了口。

他轻轻的碰着她的唇。

他并没有继续侵犯,只是那样碰着她。

冰冷,滚烫,亲密而又疏离。

盛浅予的心,突然痛了起来。

原本坚韧的意志开始动摇。

铁石的心,开始变软……

为什么,他会哭?

为什么,他的吻让她这么难受,心痛。

为什么,她突然开始后悔,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

“你知道吗?”

他轻轻转到她的耳边,用最亲密,最温柔,最感性的声音对她说。

“其实,我有一个秘密,我从不打算亲口告诉你,直到某天,或许你自己会发现。可是现在,如果我再不告白,或许将再无机会。这个秘密,就是……我曾经喜欢过一个女孩儿。很喜欢。

她善良,热忱,活泼,开朗,无意间,就闯入我的生命,我们曾在柏林街头留下过最美好的记忆。

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她叫蕾妮斯梅……”

盛浅予震惊的一把推开他,他看向他的眼睛,知道他没撒谎。

她颤抖着,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是雅各布?”

蕾妮斯梅与雅各布的秘密,没有任何人知道。

除了他们自己!

印象中的雅各布长着络腮胡,此刻对上他的脸,这双眼……

盛浅予瞬间被拉入回忆中……

六年前,她刚刚大一。

因为学业出众,她破格被学校加入大二的学姐学长们一起前往德国进行为期两周的学习交流。

她花光了自己所有的积蓄和奖学金,放下了所有在芒市的枷锁和压力,终于到了另外一个国度。

没有盛家,没有任何人知道她的过往。

她感觉从所谓有的自由和快乐。

那两周,是她人生前十九年最快乐的两周。

那时,她也离开盛家有段时间了,人也变得开朗活泼了许多。

或许是因为在异国的原因,学姐们还取笑她上辈子一定是德国人,所以才会在来到德国后仿佛变了一个人,是的,那两周,她完全改变了自己。

她会笑了,会与人交往,会拿着借来的相机走在街上自由的欣赏甚至拍下美景。

就在那时,她遇见了一个留着络腮胡的男子。

他穿着米色风衣,坐在公园的长椅,手腕上停着一只白鸽。

盛浅予不知不觉被这个画面吸引,她偷偷拍下这张照片。

可是,被男人发现了。

男人很不高兴,要求她删掉照片。

盛浅予自知理亏,在男人冰冷的目光中删掉了照片。

她以为那只是一个插曲,没想到第二天出门时,竟然再次遇见了他。

她不小心撞到了他手中的咖啡,撒了自己一身。

而他也认出了自己,这次他很友好,并未生气。

而且,他很负责任,说要带她去买套干净衣服。

盛浅予却觉得是自己的错,对咖啡的污渍并不在意。

两个人不经意的聊了两句,发现竟然是同胞。

异国他乡遇到同胞,盛浅予兴奋而又激动。

她请求男人带她去吃本地最好吃的小吃,男人竟然答应了。

他们互相自我介绍,盛浅予说了自己最喜欢的英文名,蕾妮斯梅。

男人说他叫雅各布。

两人相识一笑,原来他们都看过《暮光之城》。

他们走在街头聊天,看景,喝咖啡。

就像认识了很久的朋友。

第三天,第四天……

他们总是能神奇的相遇在街头的每一个转角。

每一次,他们都相视而笑。

然后一起走过柏林的每一个景点。

第五天,她再也没有遇见过他。

好像,他从未出现过,一切都只是她自己做的一场梦。

盛浅予有些失落,走在街头,淋了一场大雨。

回国前,她病了一场。

但踏上回国的归程时,她很清醒。

她并不是真的蕾妮斯梅,她只是无人爱的盛浅予。

雅各布是狼人,是蕾妮斯梅的守护者,烙印者,他们命中注定。

而现实中的自己和雅各布,只不过是有缘无分的过路人。

她以为,那不过是这辈子想起来也会微笑的一个美好记忆而已!

但原来,他们早已重逢……

再见,不负,遇见。

“是你……”

所以,在维也纳相亲的那一次,他就认出了自己?

明明他们应该是初次见面,他却给了她特殊的温暖和照顾。

他对她的好,并非因为她是可怜的盛二小姐,而是因为她是蕾妮斯梅!

原来,他们早已相识。

盛浅予忍不住笑出声,用自己的头发印到他的脸上比划。

越来越像,越来越肯定。

当他的脸真正和记忆中的雅各布重合时,盛浅予才感慨道,“原来,我们早就认识了……可你为什么没有早点和我说?”

栾凌枭叹道:“是你太笨了。我怎么和你说,你就是我曾经喜欢过的那个女孩儿?”

盛浅予擦了擦湿润的眼角,苦笑:“你骗人。明明我在街上等了你好几天,你再也没有出现过……”

栾凌枭苦笑:“我病了。突然感冒到起不了床。等我好了再去找你时,再也找不到你。后来我查过,你只是一个交换生,已经回国了。

再后来,在维也纳酒店重新遇见你,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

盛浅予想到从前那些戏剧性的画面,才发现,原来有很多不能解释的事,终于都能解释。

她忍不住一笑,并伸手摸上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