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映叶吃惊的张大嘴,反指自己,“我?骂帅哥了?有吗?不不不不,不可能!”
盛浅予‘嗤嗤’的笑,便将事情讲了一遍。
季映叶的表情十分悲痛,仿佛终于记起,依稀间确实有这件事情。
“本颜值狗竟然对帅哥做了这种不可原谅的事!完了完了,没戏了!哎!”
盛浅予一脸问号,季映叶喜欢的竟然是莫子轩这种类型的?
想到秦湘湘,盛浅予觉得她家叶子应该干不过那丫头,便也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季老爷子的事虽然令人悲痛难过,但渐渐众人也都走了出来。
日子一转,又临近了一年圣诞节。
季安突然答应圣诞节那天搬来梅园小住一段日子,盛浅予里里外外开始打扫安排,准备迎接婆婆的到来。
栾凌枭是又愁又欢喜,欢喜自己的母亲愿意了解他的妻子,愁的是家里这个小家伙到现在还不肯自己一个人睡……
虽然每天晚上一家三口抱在一起睡觉是件很幸福的事,但对于栾凌枭来说,也是一件极其残忍的事。
到了嘴边的肉肉,竟然至今还没吃到……
每天看着天鹅在眼前晃来晃去,男人的心就像是被猫抓了似得。
五年了啊!
他守身如玉整整五年,从未对别的女人有过别的想法。
如今千盼万盼好不容易把老婆孩子盼回了家,竟然还没圆房完成最重要的那一步!
栾凌枭决定,这几晚一定要搞定儿子,然后……
他眼神暧昧的看向在更衣间里忙来忙去的盛浅予,今天是平安夜,他特意提前了时间回家,所以她换衣服是准备和他出去过节吗?
男人翘着二郎腿,悠然的看着忙碌的妻子化妆,穿衣,穿鞋,拿包包。
随着美丽动人的盛浅予走出更衣间,男人也站起了身,并拿过刚刚放在沙发上的大衣。
“咦?你要出门?”盛浅予一脸意外的看着他问道。
栾凌枭皱眉,将盛浅予从头看到脚,心里委屈,脸上却表现的十分淡然,“哦,你不和我过节。”
盛浅予看了他好一阵才‘咯咯’的笑起来。
栾凌枭觉得有些丢人。
他在她面前,是再无神秘感了,哎……
盛浅予实在不忍,也知道男人今天是特意早早回家的,一直坐在外面等她,她还能不知道他的想法?
所以,她刚刚就是逗他的!
盛浅予一把挽住栾凌枭,仰头笑的一脸神秘,“要不要和我去个地方啊?”
于清歌约了盛浅予,在平安夜这天,老地方见。
叮叮当当,推开小餐馆的门,面店里立即传来圣诞节欢庆的歌曲。
于清歌立即从座位上站起来,在看到盛浅予不仅来了,身后还跟着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时,他脸上的表情缓缓一僵。
“老师!”盛浅予兴奋的挥手,拉着儿子先走了过去。
栾凌枭和于清歌视线一撞,两个男人深深的审视的对方,谁也没有退不认输。
栾凌枭在来的路上才知道,原来他家予儿今晚约的人是于清歌。
五年前,同样的平安夜,他们当时约的便是这里吧?
吃了一顿暖和的面,冬日里,他想给她留下最温暖的的记忆。
这个男人的企图,比莫子轩还叫他忌讳防备!
“嗨,你就是小森吧?我是你妈妈曾经的老师,不过,你可以叫我于叔叔。”
栾泽森小朋友非常乖巧,眨巴着大眼睛一脸严肃和认真,“师公您好!”
“师公?”于清歌有些失神。
盛浅予也错愕儿子的这个称呼,好高啊……
小森小朋友一本正经,“爸爸说过,辈分不能乱哦!所以叶子姐姐明明是妈妈的闺蜜,我也只能叫姐姐呢!”
“儿子真懂事。”栾凌枭走上前来摸着儿子的后脑勺。
黑色口罩下的脸虽然看不见表情,但从他的眼神也能看出,他是这里最开心的那一个。
盛浅予汗颜又尴尬,立即招呼父子俩人坐下。
于清歌早就点好了菜,除了两碗面还有不少小菜。
于是盛浅予又加了两碗面,并道:“今晚我请客,老师不能拒绝哦!”
于清歌扯了扯嘴角,看了对面稳坐像个神一样的男人叹气,“好。”
这顿饭吃的有些尴尬。
除了盛浅予感谢了于清歌曾经在找她这件事出力出心之外,两个男人之间甚至连句客套话都没有说过。
吃过饭,盛浅予主动让栾凌枭带着儿子先到外面去等她。
栾凌枭不太愿意。
盛浅予低声道:“你不相信我吗?我都带着你和儿子一起来了!只需要三分钟好不好?”
当然,也是为了照顾栾凌枭的心情和情绪。
季映叶上次那番话之后,盛浅予深刻的反思了自己,所以才决定带着老公孩子一起赴约。
但有些事,确实更想私下里和于清歌说一说。
栾凌枭一声轻哼,附耳过来:“今晚给我!”
盛浅予瞬间红透了脸,这些日子,他俩除了最后一步,基本该做的都做了……甚至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各种下流话,他更是洗尽了她耳朵。
她揉了揉红透的耳朵,嘴角带笑,“好啊,只要你让儿子自己睡!”
栾凌枭盯着她,眼神坚毅,“这可是你说的!”
盛浅予呵呵一笑,才不相信他有办法把儿子劝去自己一个人睡。
这些日子,小森不知道有多幸福多开心,小家伙是根本不愿意自己睡觉的。
栾凌枭拉着小森终于出门先回到车上了。
盛浅予和于清歌又各捧一杯热茶,面对面坐着。
将他们夫妻二人的亲密统统看在眼中的于清歌,心里是说不尽的苦涩和难过。
但是脸上,依旧扬着一抹微笑。
“看到你这么好,我就放心了。”
“恩!让老师担心了。老师,谢谢你,当初还帮着找我,我都听叶子和枭哥说了,说你出了不少力。”
于清歌摇摇头,“不,我什么都没做到。找到你的人,还是他……”
他对自己很失望,如果先找到她的人是自己,又会怎样?
从她重新出现,他已经无数遍的想过这个设想。
但是现实却是这么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