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盛浅予四人送回学校,季映叶三人先上了楼,盛浅予坐在副驾驶和栾凌枭做告别。
半个多月没见,其实她有很多话想和他说。
但是,他总是忙于公务,抽出来的这半天时间陪伴,已实属不易。
“那我……走了?”
她想,还是周末再告诉她怀孕的事。
而她,也需要时间想一想,接下来自己的人生该怎么计划。
“等等。”栾凌枭拉住盛浅予的手腕。
在她疑惑的目光中,他却眯眼一笑:“什么时候让我见见你的老师?”
“啊?”盛浅予一时并未反应过来,但看到他眼底的笑毫无温度时,她心中才狠狠一惊!
“你是说……于老师吗?”
男人双手捧着盛浅予的小手,摸来摸去,“哦,他姓于!听说,他牵你手了?”
盛浅予惊骇,他给自己安了电子监控吗?
盛浅予心神不安的回到寝室,怎么也想不明白。
季映叶凑上前来八卦,盛浅予想到栾凌岳。
“为什么感觉栾先生很厌恶他的哥哥?”
季映叶伸手按住盛浅予的肩,“朋友,你终于对你未婚夫的家世感兴趣了!”
盛浅予想到栾凌枭说她不关心他,不由得羞红了脸。
她这才发觉,自己真的很差劲。
“我有那么不主动?可我只是想亲口听他说啊……”
原来,还是因为他们不够亲密的原因。
终究,季映叶什么也没告诉盛浅予。
而盛浅予并未等到周五,当天晚上她就消失在了学校,没有人见过她最后出现在哪里。
盛浅予从图书馆出来,绕过湖泊,她本想从后门出去买些东西,没想到刚刚一出去,就被抓走了。
她的头上被罩了头套,手腕被扎了绳子,任凭她怎么喊叫挣扎也没有回应。
她心里有些害怕,不晓得是谁绑架了自己。
直到她被丢进一间公寓里,蒙面的男人才替她脱了头罩松了绑。
“你是谁?为什么抓我?这是哪里?”
盛浅予害怕的缩在角落里,大声的质问看不见脸的男人。
这人高高大大,只是站在那里瞪着人,也叫她害怕。
“盛小姐只管安心待在这里,不叫不闹,我们也会好吃好喝的把你伺候着。如果你敢试图逃跑,小心我打断你的腿!盛小姐是不想回忆那些挨打的滋味的吧?”
男人威胁的话让她想起那些痛苦的回忆,微微发抖的样子让男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砰!”门被关上了。
盛浅予抬头看向被密封的铁窗,在摸到门口试图开门,却发现门外有根铁链和大锁。
而整个房间里,出了一个简陋的卫生间外,也只有一张床。
恐惧紧密的笼罩着她,她害怕的环住自己。
她以为那些日子已经过去了,再也不会有人会这样对待自己。
可是再一次陷入这样的绝境,她才发现,自己内心深处的恐惧是这样的深……
盛浅予所有的东西都被拿走了,现在的她,只能干坐在床上,等待着这场绑架案的幕后真凶能早些出现。
渐渐的,她也镇定了下来。
可是等到天黑又经过了漫漫长夜,再等到了天亮,她谁也没有等到。
清晨,在她煎熬的昏沉中听到了开门声。
她立即从床上翻了下来,还没跑到门口,就只看见两个袋子被扔了进来!
“你是谁!?放我离开这里!你快我离开!!”
盛浅予冲到门口想要扒住门,但是隔着大铁链子和大锁,她只看到了昨天那个高大雄壮的背影……
袋子里是一些吃的,看起来像是一天的量。
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
盛浅予失踪了。
季映叶给她打电话发现是关机后便立即问了栾凌枭。
可是他们并没有在一起。
这一晚,盛浅予没有任何消息。
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之后,栾凌枭立即调查出了于清歌的联系方式。
可惜,他也不知道盛浅予的消息。
两个男人第一次见面,是在警察局。
他们看着彼此的目光中都带着深深的审视,季映叶赶来立刻闻到了浓浓的火药味。
“你们两个……还要找浅浅吗?”
栾凌枭扭头看向季映叶,“学校监控室问过了吗?”
“哎,监控被人动过手脚,浅浅是去了图书室,但后门那一块看不见了,所以不知道她出门后发生了什么。”
栾凌枭此刻的脸色非常阴沉骇人,季映叶有些腿抖的继续说道:“家里也没有她的消息。小表叔……你说会不会是盛家……”
栾凌枭冷冷一哼,“他们不敢。”
盛家如今苟延残喘,好不容易才活了口命稳住了公司,虽然地位大不如从前了,但他们绝非敢再招惹栾凌枭。
“栾二爷应该好好想想,自己有多少仇人。”
一直站在一旁没有吭声的于清歌忽然冷笑而道,这话立即引来栾凌枭的目光。
自他回到芒市后,因为凌厉果决的商业手段,确实得罪过不少人。
他有许多的仇敌!
究竟是谁?
竟然将手伸到了他的身边人!
如果被他逮到,他定叫他生不如此……
一双拳头捏的咯吱作响,他甚至没有察觉,比之上一次盛浅予在盛家的失踪,他的心中多了许多的焦灼和愤怒……
盛浅予数着日子,距离她被关在这公寓里,已经过去一周了。
他们一定都在找着自己吧?
可她在哪里,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每天早上,那人会定时给她送吃的,而喝的就接自来水。
没有空调的房间,随着气温越来越高,每日都是大汗湿身。
没有衣服换洗,她只能由着自己身上发臭发酸。
或许是因为吃得太少,条件艰苦,原本作恶的胃口也渐渐消失。
更是每日胃口大增,吃着不香也不新鲜更不算丰富量多的食物,总算艰难活了下来。
一周、两周、三周、一个月……
腹中的宝宝已经十周了,再过两周就该去医院建卡建档,做第一次比超产检。
盛浅予尽量让自己整洁一些,但渐渐的,身上的衣服开始发黑,她终于无法忍受。
这一日,隔着门链那人再次送来早餐时,盛浅予第一次提出了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