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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九章 云公子

这富家少爷姓秋,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但一坐到这牌桌上,几圈下来可把其他三家赢的底朝天,短短一个时辰,少说也有一千两入了他的口袋。

陈大河把剩下的银票全都押到了牌桌上,不服气的嚷着:“老子全押了!”

只见姓秋的那位少爷笑眯眯的把身前的银票也全都放到了牌桌上,礼貌斯文的说:“那小生也全押了吧。”

其余两位本就没投入多大的本钱,所以全押对他们来说反倒是一次翻身的机会。

洗牌、码牌、抓牌、打牌。

几轮之后。秋少爷抓到了绝张三条,还是那副斯文可爱的俊秀模样,眉眼弯弯把牌推到。“不好意思各位,自摸三条。”

陈大河眼睛一直盯着牌桌呢秋少爷的那副牌,心中暗骂,你奶奶个鸡大腿的,赢了还在这假惺惺的说什么不好意思,真他娘的招人恨。

他低声询问身边伺候的人。“这油头粉面跟娘们似的秋少爷是谁介绍来的?”

小厮上前轻声说:“是金铺的孙公子。”

陈大河想了想,好像自己并不认识这个所谓的孙公子,于是小声道:“去到三楼把云公子叫来,就说我陈大河输的连裤子都穿不上了。“

小厮抿嘴偷笑,一路小跑着上三楼。

只见陈大河不怀好意的挑眉对秋公子说:“你小子有点本事,上来就把我们三家的银子都收走了。你等着,我找个人会会你。”

一炷香过后,前来支援的救兵带着一身香腻的脂粉味推门而入。

云公子穿着一身白色衣袍,贴身的设计让他纤细的腰肢明显,头戴一顶白玉发冠,五官清秀,气度不凡,就连所走的每一步都像是经过专门设计的,一步一姿一举一动都恰到好处,从容优雅,十分完美。

尽管他是这里的常客,但却依旧惹得在场的每一个人,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情不自禁的把视线移向他。仿佛他天生就带着令人瞩目的光环一般。

秋公子抬头看向门口处,也愣住了,目光紧锁在云公子的身形上,无法移开。

云公子倒是淡定,坐到陈大河的位置,纤细的手指轻扣桌面,闲适的问:“竹骨牌还是推牌九?”

刚刚还盛气凌人的秋公子这下倒是弱了下去,柔柔的低声呢喃,“你看你喜欢什么呢?”

云公子笑的温柔。双眼电波流转,轻挑眉眼道:“就来你喜欢的,如何?”

嘴角扬起的弧度恰到好处,透着几丝暧昧的语调和笑意,让这位秋公子的心一下子就多了一些不一样的情愫。

其余两人纯粹是凑手陪太子读书的,因此不计输赢。

云公子就拿着陈大河剩下的几锭碎银子下了注。

洗牌码牌,两人的指尖难免碰触在一起,秋公子的手心开始微微发汗,心跳也开始不如之前那般淡定了。

陈大河在云公子身后旁观。看到秋公子明显的慌乱,心里暗叹,乖乖个亲娘咧,情报果然没错,这个油头粉面娘们唧唧的小公子当真是有断袖之癖啊。

他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打牌间,秋公子开始主动闲聊。“不知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云唐,在这里大家都习惯叫我云公子,本名倒是很少有人叫了。”云公子笑的温存。

秋公子满意的点头,“在下秋田浩,还请多指教。”

“好说好说。”云公子淡淡笑着,随后把手伸到秋公子面前,动作流畅娴熟,白嫩纤长的手指展开,一张九筒显现。

“秋公子。你要的牌。”他笑说。

秋田浩一愣,眼前的手指似乎都会勾人一样,让他心痒难耐。

他伸出手从他手里拿下那张牌。指尖接触时,他又一次心猿意马。

“多、多谢。”他拿过九筒,推倒了手里剩余的两张九筒。“碰。”

云公子收回手笑的别有深意。

秋田浩碰了之后便要打出一张牌,这时他才反应过来,他明明是要看十三幺的,眼看着还有两张就成了,怎么就稀里糊涂的碰了九筒?

这下可好,碰了九筒,手中的牌变成了一堆烂牌。

到底是年轻气盛,因为误碰了一张牌,便有些气急败坏,随后丢出一张九万。

“各位,不好意思,”云公子推掉手里的牌。“十三幺,胡九万。”

秋田浩目瞪口呆,看着云公子手里的十三幺牌面,愣住。

云公子浅笑,但眼底那耐人寻味的光芒却愈发黑亮。

要说在牌桌上,云公子自认没有人能赢的了他。依照秋田浩这样的水平,他甚至都不用“出老千”。

众人纷纷鼓掌,称赞云公子牌艺精湛,就连输了大钱的秋田浩都忍不住开口夸奖,钱么,对他来说不重要,重要是的如何能够俘获眼前云公子的心。

云公子淡淡看着眼前一桌人,眼底透着一副常人难以察觉的冷漠,和发自内心的对周遭所有人的疏离和淡漠。

他或者说她,早已经不是五年前的那个她了。

她没想到自己的灵魂会再次回到这个时空,再一次回到原主杨香的身上。

那一夜她睡在杨家的别墅,醒来再睁开眼睛,看到的竟然是何子岳和兰溪以及唐家村的众人。

当晚何子岳和兰溪冲到河边没有看到人影,他们便以为杨湘湘是真的穿越回去了,却不想第二天,有村民在河流的下游岸边发现了被冲上岸的杨湘湘。

随后众人把昏迷不醒的杨湘湘带回到唐家,经过一天一夜的治疗,她终于醒了过来。

当她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众人时,忍不住失声痛哭,她知道,她再也回不去了,只有这里才是她最终的归宿。

索性这一来一回的穿越让她腹中的胎儿毫发无伤,临近足月,她也不再胡思乱想,打算安心生产,一切等孩子出生之后再说。

春分之日,即将临盆,可偏偏在这个时候,她体内噬魂草的毒开始发作,锥心之痛让她生不如死。

她找来何子岳,趁着毒素发作的间隙,虚弱的对他说:“让孩子出生吧,把我的肚子剖开,把孩子拿出来。”

“剖腹?”何子岳惊慌不已,这种剖腹之术他知道,在她原先所处的时代很常见,但是在这里,却是闻所未闻,他也不曾亲自操刀做过,万一这当中出了什么意外,又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