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晞微也不是很在意,秦若欣对她有敌意也不是一天两天,她把东西拿到厨房分门别类整理好就想离开,却又被刚好下楼的关芷珊叫住了。
“东西都弄完了吗?”
“已经放厨房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急什么,我刚刚上去二楼书房,发现昨天晚上大概是老爷子找书了,把那些书都打乱了,桌子也乱糟糟的,你现在去整理一下吧。书房有很多珍贵的书籍,交给别人来打理我不放心,这事由你来做好了。今天天气好,把书拿出去晒下。”关芷珊又开始发号施令了。
蒋晞微心里窝气,明明家里有那么多佣人闲着,却偏偏指使她做这些小事。早上耽误了挺多时间,已经快赶不及去医院了,本想着委婉拒绝的,却没想到关芷珊言语间不容置喙,她不想将关系闹得太僵,只得转身上楼,抓紧时间去整理书房,免得让蒋嘉致等太久了着急难过。
还没整理完书房,蒋晞微就听到关芷珊在楼下喊她的声音,不知道关芷珊又要说什么,疑惑地下楼。
还没走到厨房门口就听到关芷珊的挑剔:“我说蒋晞微啊,整理个书房你怎么弄了这么久,你看你早上买的这些蔬菜,有些不新鲜,牛奶没了你也忘记买了,你是不是对咱们家的事情不上心?你现在嫁进来了,好歹是景家的媳妇儿了,家里这些事情都要熟悉的……”
沙发上的秦若欣看着关芷珊刁难蒋晞微也没出声,她知道今天景老爷子和景泽琛都不在,关芷珊好不容易抓着这个老爷子和景泽琛都不在的机会给蒋晞微一个下马威,她也乐得看热闹。
秦若欣用手摸着自己的小腹,假惺惺地给蒋晞微递上爱莫能助的眼神,一边表示自己怀孕了帮不了蒋晞微的忙,一边乐呵呵地看戏。
蒋晞微知道关芷珊在故意找她麻烦,却敌不过关芷珊的各种“正当理由”,被关芷珊变着借口指挥着做事,忙得晕头转向。
看在关芷珊是景泽琛的母亲份上,蒋晞微咬咬牙忍了,只希望关芷珊能早点搞清楚真相,别再误会她,少向她发难!
之后蒋晞微趁着关芷珊不注意,躲进卫生间给蒋嘉致打电话道歉。
在医院的蒋嘉致听到母亲不来医院陪自己了,当下委屈得不行。
“妈妈是个大坏蛋,只会骗我,说好这个周末来看我的……”电话里蒋嘉致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蒋晞微心疼得不行,恨不得下一秒就能飞到医院,把儿子抱进怀里,替他擦眼泪。但此刻她只能温声细语地好一阵安慰他,
“对不起嘉致,妈妈早上真的是临时被一些事耽搁了,没有办法立即去陪你,现在才有时间偷偷给你打电话,不要生妈妈的气好吗?妈妈保证,明天一定会抽出时间去陪你的。你要好好听医生叔叔和护士姐姐的话,妈妈明天给你做好吃的带过去给你,好吗?”蒋晞微跟蒋嘉致再三保证一定会挤出时间去看他,才把人安抚好。
被关芷珊指使着干了一天的话,蒋晞微连吃午餐的时间都赶不上,好不容易坐下来喘口气,却发现自己生理期来了,连口热水都来不及喝,就被叫去厨房。关芷珊专门点了几个菜,让她做。
等把一顿饭做完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蒋晞微站起来时,身体摇晃了下,滴水未沾,有点难受。
关芷珊化着漂亮的妆容,踩着高跟鞋晃到厨房,对蒋晞微道:“啊,我忘记了我晚上有饭局,饭就不吃了。”
蒋晞微垂眸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饭菜,攥紧了拳头。
她不敢去看关芷珊,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住,将拳头砸到她脸上。
“对了,家里的游泳池要打扫了,你待会去弄下!”关芷珊吩咐道。
“那个……”蒋晞微还没来得及拒绝,关芷珊已经转身去叫司机开车了。
看着关芷珊的背影,蒋晞微气愤地挥了挥拳头,抱着胀痛的肚子坐了下来。
她本来就有低血糖的毛病,今天又是生理期第一天,这一整天的忙碌让她身心俱疲。对着面前的饭菜,却没有胃口吃下去。
她站起身,慢吞吞地回去房间。她不想委屈自己了,决定今晚不去清扫游泳池!
这段时间她的压力实在太大了,儿子的肝源还没找到,景家大宅里的勾心斗角让人喘不过气。今天爽约又让儿子失望委屈了,想着明天一定要去医院陪他,好好跟他道歉。
回到房间,蒋晞微看着床,微微有点发愣,她还在跟景泽琛闹别扭,也不知道这个冷淡的男人又该怎么对自己发难了。
要考虑的事情太多,脑子乱成一团,蒋晞微索性把一切都抛在脑后,走到卫生间泡了个热水澡,回到床上,一粘到枕头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凌晨,景泽琛回来了。
他今晚参加了一个饭局,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他上了楼,推开了房门,房间没有开灯,他借着窗外的月光看到了蒋晞微躺在床上,似乎是被他弄出的动静给吵醒,坐了起来。
此时的蒋晞微觉得自己的脑袋很晕,她艰难地支起了自己的身体,想看看到底是谁大晚上的来打扰她。
她努力地睁大眼睛,当看清楚来的人是景泽琛之后,身体放松,又躺回了床上。她觉得自己好好睡觉就不会惹怒他,她这一天已经够累的了,可不希望他又整出点什么事情来。
景泽琛看到蒋晞微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又睡了回去,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这是什么意思?轻视他吗?她现在连正眼都不肯给他一个了?
房间很静,他甚至能听到了蒋晞微时有时无的呼吸声,以及自己的喘息声。
想到她当年无缘无故地消失了,让自己找不到不说,还生了别人的孩子,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腾升起来了。
有点醉意的他越想越气愤,径直走向了蒋晞微,也不管她现在有没有睡着,直接掀起了她的被子,然后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