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么？”

“除非你还是用你自己之前的那些小伎俩。”

司徒风轻咳一声，暗示道。

“你知道我从前是怎么混进大牢里的？”

景月吐了吐舌头，看来自己的事情，司徒风当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把计划做的完备些，上次耶律钧的事情已经引发了一些怀疑，这次你顶替的人，我会事先选好，你要记住关于他的一切细节，谨防查问。另外，你可有把我方婉莹不会出卖你？”

“抖落出我的身份，并得不到什么好处，她不会这么做的。”

虽然景月认为自己已经摸透了方婉莹的心思，但是当她出现在方婉莹面前时，还是觉得有些忐忑。

多亏了醴朝的女子大多活得循规蹈矩，死牢的女囚区域，只关押着方婉莹一个犯人。将牢饭放下，景月并没有站起身，而是一直保持蹲着的姿态，和牢房里的方婉莹隔着铁栏杆对视着。

“你是什么人？”

“你曾经的朋友。”

“林月影？”

“这样你都能认出来我？”

虽然并不打算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但景月还是对方婉莹一眼就认出自己感到震惊。毕竟是扮成了男人的模样，通常人们都不会轻易往女人的方向去想。

“我认得你的眼睛，在我认识的人当中是独一无二的。”

见方婉莹的情绪平静，景月也轻松了不少。

“没想到你对我的记忆有这么深刻。”

方婉莹不置可否地轻笑道。

“在我人生每个关键的地方，似乎你都要出现，看来这次也不例外。”

“也许这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吧。”

“那我真希望我们没有这样的缘分，总是你看见我狼狈的时刻，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如果当初你做出和梅若雪一样的选择，或许现在一切都会不一样。”

“你说的没错，但一切都太迟了。一步错步步错，我已经没办法再回头。”

“你的确犯下了死罪，但并非没有机会回头，如果你愿意告诉我究竟是谁让你杀了崔美人，或许我还有办法救你。”

“林月影，看在我们曾经姐妹一场的份上，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既然原本有幸不在这场祸事之中，又何必自己跳进来惹得一身肮脏呢。”

“你的意思是，杀崔美人的，是个大人物。”

“我没有任何暗示你的意思，完全是好心劝你。想当年我们结伴的四个人，万灵儿已经死了，我也是半死，梅若雪失了音讯，也就你过的好些。回去守着你的六王爷，安安生生过活吧。”

或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方婉莹很是平静地说道。

见她当真不打算说出来，景月也猜到那个拿她做刀的大人物，多半是拿住了她的把柄亦或是软肋。

“罢了，你既然不愿意说，那是也不好强求。既然救不了你，那我送你一份礼物吧。”

景月叹了口气，从袖子中取出了一只小瓶子。

“这是什么？”

“死牢中的刑罚我有所耳闻，下手都很重，若是实在熬不住，只要喝下这一小瓶，片刻就会毒发身亡。这种药无色无味，饮用它的人不会感觉到痛苦，查验的人无法发现是毒，只会认为是暴毙。”

方婉莹犹豫了一下，伸手接过了那只小瓶子，紧紧地攥在手中，低头轻轻地说。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