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如今有一些受虐的心态,没看着沈汪氏她还忽然有一些不适应。后来问了沈进财才知道,敢情沈玉民病情也好转了,已苏醒过来了,虽然还是昏睡时多,可人好赖能正常交淌了。
俩儿子病情都有所好转,沈汪氏自然开心,加上黄郎中吃了早餐又过来了,她也便没敢闹腾,倒也是没什么时候。
沈玉民这病了时昏昏沉沉的还好,倒也不必费什么心思,也便吃用拉撒须要侍候一下。这人好了照理说应当省事儿了,结果片刻脑袋迷糊,片刻惧怕,片刻又手脚凉的,总之那货便没一刻沉静时,把个老太太磋磨的腿都要细了。
相较于沈玉民,那沈玉忠就是太省事儿了。不要瞧那痛的小脸都没血色了,可宁肯自己咬破了唇瓣倒也不愿呵一下,便是黄郎中这样的外人瞧了的禁不住心痛,劝说:
“玉忠痛就呵呵几下,没人笑话你。”
可以在狼口下活命的小子,哪个敢笑话呀。
沈玉忠一下不吭,不仅不添麻烦,还怕大家伙儿担忧,总是竭力露出笑脸。只很遗憾他那伤太重,笑的有一些扭曲便是了。
正房这一些糟心的事儿沈圆圆自然而然是不知道的,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日日才蒙蒙亮便给大哥哥叫起来了。沈圆圆一瞧,大哥哥竟然熬好了粥。心头这感动呀,有个亲哥哥果真靠谱。
沈圆圆这边儿开始穿衣裳收拾,沈进宝那一边也醒了。乘着沈进财收拾东西的工夫,便悄悄拉住她道:
“阿妹,你身上的钱够用吧。”
讲话贼乎乎的。
沈圆圆直觉这货有事儿,便学着他小心谨慎的道:
“二哥哥有什么事儿便说呗。”
莫非是要钱?可倒也不必搞的这神秘兮兮的。
沈玉民好像蛮不好意思的,小声道:
“二十二是大哥哥的生日,阿妹给大哥哥买些什么吧。”
二十二是大哥哥生日?
这不眼见着便要到了么。
沈圆圆还真是忽略了这事儿,忙道:
“二哥哥安心,我记的了。”
真是过糊涂了,竟然都没寻思着家中人的生日。“对了二哥哥,你生日是何时的,也顺带跟我说呗。”
既然问了那便都记住好了。
沈进宝有些受伤的瞧了她一眼,噘着嘴嘀咕道:
“我生日都过了,阿妹才想到我来。”
真是太受伤了,自个生日都没人记的。
沈圆圆:
“……”
她一个穿过来的,哪儿记的这事儿呀。
沈进宝还是跟她讲了,原来上月十八是他的生日。沈圆圆真是一些印象都没,顺带问了蛋蛋的,才知道原来蛋蛋的生日是六月份的,至于自己则是三月份的。
现下也便大哥哥一人过生日。
知道了这事儿,沈圆圆更迫切的要挣钱了。铁定是要给大哥哥过一个难忘的生日。
吃了早餐,沈圆圆装样子的背着一个空背篓去了曾家,那一边曾家小叔套了车,曾巩他们也预备好出发了。
这一回伴随着去的除村长曾巩、小叔外,还有曾家伯伯。
“圆圆丫头这大寒天的是去县府有什么事儿呀?”
曾家伯伯不像小叔那样缄默,是个爱说爱笑的性情。
“没什么事儿,便是想去见识见识,我长这样大还没去过县府呢。”
沈圆圆便道。
“县府可大了,我也是没去过几回。等办完了事儿我带你去逛逛。”
曾家伯伯挺喜欢这丫头片子的,闯实,不像一般的小娃儿,说句都仿佛是吓到了般。
“伯伯你办事儿要紧,不必管我,我正在外边遛达遛达,必定不会走丢的。”
前一生大城市她去过多少个,这古时的一个小县府再走迷路了可真就是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