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汪氏讲着讲着又开始掉泪水。
沈圆圆半信半疑,莫非沈玉民真真的病的异常严重?
沈进财也狐疑道:
“吓一下便要死了?”
骗谁呢呀。沈玉民那祸坏要那样容易挂掉,他们兄妹倒也不会吃那样多苦。
“你倘若不信跟我瞧瞧便知道了。”
沈汪氏便向正房要人。
沈圆圆想一下,还是去了。横竖她不怕沈汪氏便对了。
一进屋就嗅到一缕怪味儿,沈圆圆蹙眉,先前正房可没这股恶心人的味儿。心头已对沈玉民害病的事儿信了五分。等进屋看着土炕上边黄肌瘦的沈玉民,沈圆圆这才知道,敢情当天自己一吓居然险些要了这货半条命。
只是合该。
吓成这样。这货平日中作了多少亏心事儿呀。
“呀……不需不需要……嫂嫂,不要捉我,不是我,不是我……呀,棺材……嫂嫂……”沈玉民手不住向空中挥动着。口中发出意味不明的声响,昏黄的油灯衬托下,这场面怎么看怎么诡谲。
“玉民呀,娘亲在这呢,不要怕莫怕。”
沈汪氏一边垂泪一边拍打着,沈玉民果真逐渐沉静下去。
沈圆圆终究动了一些恻隐之心。可是……莫非真真的便这样饶了他们?要知道,正主的沈圆圆还有她的娘亲可都是由于这一双娘俩才间接丧命的。
沈进财有些不忍看这,便示意沈圆圆离开。“阿妹咱走吧。”
看的便烦心。
沈圆圆点了下头,她有些不晓得如何是好才好。
沈汪氏一瞧他们要走,忙挡住,
“圆圆呀,进财呀,你们也看着了,玉民都这样了,你们有什么气也都出了,玉民他本年才15岁呀,还是个孩儿呀。”
沈圆圆的步伐一顿,是呀,沈玉民才15,搁在21世纪那才是个初中生。兴许,自个太偏激了。沈圆圆正主跟她娘亲确实是由于这对娘俩才没的,可当时匈奴兵来了,莫非没他们娘俩他们便不会有事儿么?
沈圆圆知道自己这想法有些牵强,可人生就是这样,有太多的偶然,莫非真要在痛楚中活一生?
沈玉民这样实际上就是受惊过度,找个好郎中开药,吃几幅药也就好了。
沈圆圆才想张口,结果外边乱糟糟的。就听有人叫道:
“老嫂嫂,快来呀,玉忠令狼咬了,我们给你送回来了。”
什么?
沈汪氏步伐一踉跄险些跌倒。
沈进财忙伸手抚住她,
“你没事儿吧?”
声响隐约有些担心。
沈圆圆叹了口气儿,终究那点犹疑也取消了。
自始至终是生活在一个房檐下的一家子,能有多少深仇大恨?杀人不过头点地,沈玉民这样也是算作的到教训了。
虽然她也非常担心沈玉忠,可在沈进财抚着沈汪氏出屋时沈圆圆给沈玉民喂了一些空间中黏染了灵气的水,幽幽道: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沈玉民,你好自为之,倘若再欺压几个孩儿,下回便真真的没这样好运了。”
睡梦中的沈玉民只觉的一缕甘泉入口,随后就听见嫂嫂的声响,他如释重负,沉沉的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