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讲话的魏金科忽然呵了下,
“有什么没料到的,哪儿没几个阴毒之人,像是这些人便应当……”他不是个善于言谈之人,想了半日没料到合适的词,便道:
“就应当要他们的恶疾,疼不欲生。”
那恨恨的样子,好像受委曲的是他一般。
沈圆圆兄妹几人楞住了,这还是平日中那有一些小木木的魏郎中么?
魏大伯面色一变,
“金科你说什么呢?”
孙儿当初还小,应当不会记的当初的事儿吧。
“我说什么自己清晰。”
魏金科面色不好看,
“爷,你不要老大当我是小孩儿,当初我母亲是如何死的?我当时还小,可我也记事儿,就算当初想不知道,我如今也早便明白了。那一些人……”魏金科攥拳,
“他们都不应当这样享受,都杀千刀的。”
他的娘亲,那打小呵护他之人,便是在那样一个亲族里遭人活气死的。
“金科,你……竟然都记的?”
魏大伯满面惊愕。
沈圆圆眨了下眼,再眨了下眼。直觉自己哥妹好像接触到了一个了不的的大事。
八卦之火熊熊燃烧,沈圆圆表示对这事儿特别奇怪。
遗憾的是,魏金科深抽口气儿,好像平复了下心情。“我记的不是非常清晰,可头脑中总有些片段,爷,当初你从御医署离开,可不就是为护住我么,你为我作的,孙儿都清晰。金科这一生都会孝顺爷的。”
讲着讲着魏金科也红了眼圈儿。
沈圆圆的头脑中天雷滚滚。
御医署?
泥煤,宫廷御医。
面前这没事儿笑呵呵的老头居然是御医。
呵,自己这一家子究竟走了什么运道呀?
沈圆圆万万没料到,魏大伯一个说教还要他们知道了一个大秘密。
其它人兴许不太明白御医署这些存在,可是沈圆圆却知道,那里边出来的哪个不是的大国手级其它的。
谁可以想起一个堂堂大国手会待在候家乡这些小地方啊。
自家这是走了什么大运道?
可真是挣到了。
沈圆圆这一回确信,即使没自个,小叔那货的这条小命也保住了。不就是给狼咬了几口捉了几下么,又没伤筋动骨的,这些小事儿一个御医还搞不定的话,沈圆圆真要疑心这国家的水平了。
魏大伯万万没料到,教育人家没成,这边儿还引起了孙儿的反弹。
只是有些事儿不是几句能说清晰的,便如同这沈家的事儿,他自觉的了解的异常透彻了,可谁想起还有这一些事。
魏大伯又想起自家事儿,亲族大了事儿便多。他这样多年躲在这个小小的乡镇上不出去,可不就是为躲避亲族么。
好在孙儿争气,他也活的滋润便是了。
至于沈家的事儿,果真人家都说清官难断家务活事儿,这压根不是自己一个外人可以插手的。只是他看好这几个孩儿,不想他们未来的人生有什么瑕疵。
“有些话本来我这外人不应当说,可既然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便跟你们说说。”
魏大伯顿了下,
“我听闻进财跟进宝明年要去念书。”
沈圆圆点了下头,”倘若可以,大哥哥、二哥哥明年回去乡镇上念书。”
魏大伯听言便道:
“那是想走科考还是只简单的认几个字?”
倘若是后者,那他接下来的话便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