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没卤子,索性便把兰大婶腌的小云菇腌菜取出来,这玩意儿剩的可不多了,沈圆圆还是搁在空间中保鲜的,平时有外人也是没取出来。
“爷一大早便出门了。”
三儿有一些犹疑,他真是饿了,再者说白面条,他们家也非常少吃。
沈圆圆瞧出他馋了,忙给他盛了一碗,又给沈进宝跟蛋蛋都盛了,
“你们缓缓吃,我去找找曾奶。”
知道曾巩经常往几个念书朋友那儿去,沈圆圆知道找不到人,便叮嘱他们在家用饭,自个则赶忙往银宝家去。结果才出了院门便看着曾奶正往过来呢。
“曾奶,我正要去找你呢。”
沈圆圆忙迎上去。
“怎么的了?”
曾奶一瞧她心急,自个也心急。“圆圆呀,我正要跟你说呢,银宝他们家……”
“诶呀曾奶,还提什么银宝家呀。先回你家吧。”
沈圆圆扯着老人家便走,亏了曾奶身子好,否则还跟不上她呢。
“我家怎么了?圆圆你可不要吓唬我呀?”
曾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沈圆圆在路上便把事儿给讲了,末了说:
“都是三儿学的。我也不清楚,曾奶你还是家去看看罢,不要由于一个外人众人闹的不愉快,要外人笑话。”
沈圆圆存心讲的含糊,人家的家事儿,她还是不要太参和。再者说这些妯娌之中的事儿,谁可以讲的清晰呢。
“快跟我去看看。”
一听出了这事儿,曾奶黯道不好。铁定是老大媳妇儿鼓捣的,不要觉得她老糊涂了。不知他们摁的什么心思。
这一下轮到沈圆圆给拽着跑了。她本来想说清晰便回去的。如今好了,看来不的已还要走这一回。
曾家宅院中,曾家老大梗着颈子拽着曾老三的脖领子。“三子,你说。你们眼中还有没我这大哥哥了,看看把你嫂嫂打的,你们想干嘛?”
曾家小叔不吱声,他也是给挠了一个满面花。照理说这事儿他应当跟媳妇儿生气,可要提起来这事儿还是嫂嫂挑起来的,他没去找嫂嫂说说便不错了。如今嫂嫂给媳妇儿挠了,大哥哥就要说理了,他们俩口子找谁说理去?
曾三婶儿虽生男子的气,可这事儿归根结底也是她先挠人不对。再讲了,他们俩口子怎么打那是自家的事儿,凭什么其他人还想打她男人。
“大哥哥你这是干什么?快松开我家三子,有什么话你跟我说,人是我挠的。”
曾三婶儿没去拽曾家老大,结果挺着胸脯就站在了自家丈夫面前,这要曾家大哥哥不的不放手。
“三子,你便这样要你媳妇儿胡闹?”
曾家伯伯脸面上过不去,便囔囔道。
“大哥哥说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胡闹了?”
曾三婶儿平日中笑呵呵的,那也定是个厉害的,当下反击说:
“嫂嫂来我家说我家三子瞧了人家女子的肚兜,我还是要问问呢,大哥哥家中平日中就是这样管嫂嫂的,伯伯嫂嫂没事儿就编排小叔子的是非,这是伯伯嫂嫂应当干的事儿?”
事儿闹到这境地,曾三婶儿倒也不怕了。左右自己男子也挠了,伯伯嫂嫂也挠了,搞的里外不是人的,如今不若把事儿撂明了,横竖自己也是受害的。
果真,听了这话曾家小叔瞧了一眼大哥哥,视线非常复杂,却把媳妇儿拽到了背后,小声说:
“你面上有伤,不要吹着风了。”
嫂嫂都回房了,凭什么他媳妇儿还吹风,谁不心痛自己媳妇儿。
“三子,你看看你媳妇儿讲的这是什么话?”
曾家老大脸面上过不去,只得取出大哥哥的架子。
“什么话?”
曾家小叔呵了下,瓮声瓮气的说:
“实话。”
随后又说:
“如果不是嫂嫂过来讲了那样一通,我这脸可以给挠成这样么?”
曾三婶儿过不去,忙说:
“就是,我便是受了嫂嫂的挑拨,等爹妈回来我便要找爹妈好生评下理儿,看看有没伯伯嫂嫂这样挑拨小叔子是非的,不晓得这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曾家老大一听要惊动爹妈,也吓一大跳。“三子,你便是这样管教媳妇儿的?”
曾家嫂嫂在屋中听响动,以前动手时她心虚没敢怎么下手,只是也把三子媳妇儿挠的够呛,一听他们这话是真慌乱了。
她那些小心眼儿,可不敢摆到人前说。
曾家嫂嫂也急了,忙推开门囔囔说:
“你去告诉爹娘咧,你如今便去呀,我说什么了?我便说可能,是你自个儿心头有鬼挠人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人呀,往往愈是心虚声响愈大。
“我心头有鬼?”
曾三婶儿不怒反笑,
“我倘若不给你挑拨我可以么?就你这样的还是书生家的女儿呢,我瞧都不若我这不识字的,你声响大了便有理了怎么的,我跟你说,这个事还不可以便这样算了,我反倒是要瞧瞧,秀才家就是这样教女儿的,没事儿当伯伯嫂嫂的去挑拨小叔子家的日子,还给小叔子编排是非,我反倒是要瞧瞧,大家怎么评理的。”
这是想把事儿闹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