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宝的面上终究有了血色,许是空间灵力的缘故,这孩儿也是没再痛楚的蹙眉。
沈圆圆摸着银宝的脸蛋,微微叹了口气儿。
她不是救世主,兴许挽救不了这世界。这四海天下间有太多的不平事儿她也管不了,可既然碰见了……能管一个是一个。
不为其他的,只为心安。
接下来的几日,富贵楼每日早晨来拿青蔬,另外带着俩小伙计,有时看沈圆圆他们菜没摘完还可以帮帮忙。
魏爷跟魏金科来住了几日,发觉沈进宝跟银宝的伤势都见好,便把给俩人诊病的事儿交与了孙子,人便没再过来。
反倒是魏金科,每日晚间必到。即使医堂有事儿忙,天完全黑下来以前也总可以赶到。
银宝恢复的不差,比魏金科想象中的还是要好。他自然不晓得是沈圆圆空间的缘故,还当是这孩儿身子不错。
沈圆圆每日都带银宝回去看看奶,那一边曾奶每日照料着,银宝奶仅是崴了脚,这柳孟氏一给捉起来她反倒恢复的蛮快,眼见着都可以下地了。
只是不晓得银宝奶打的什么心思,居然没讲令孙子回来。因此银宝一直住在沈圆圆家中,直至5天后,柳瘸腿从州城回来。
柳瘸腿这去了一回州城也累的够呛,只是好在还是买到了媳妇儿讲的那种料子,盼望媳妇儿能开心吧。
异常开心的回来,结果还未等到家,便遭人给劫到村长家了。
等他从村长家出来时整个人都蠢掉了。
村中有经过的看着他这副模样就直叹气,只是也清楚这不是个值的可怜的,他如果再分是那负责任之人,那老母跟儿子可以给那样苛虐?
听闻银宝那孩儿都咳血了,如果不是魏家小郎中给治,怕是命都要没了。便这,都没给人家一分钱的医药费呢。
众人都有一些瞧不上柳瘸腿,这样的男人着实是没担当。
要说银宝咳血的事儿还是要从魏爷给他针灸开始,孩儿内脏受了伤,本认为要调整十天左右,结果几天后魏爷给扎了针银宝就咳出一口黑血出来。
当时可把曾巩吓坏了,后来知道这是淤血,吐出来便好了,还是担惊受怕了好长时候。只是这事儿便这样给曾巩传出,他这样作也是想未来对柳孟氏处置时乡民们都站在公平的立场,另外也便是想要大家都认清晰他们的面目。
柳瘸腿来接银宝,沈圆圆百般的不乐意,却也清楚银宝是人家儿子,她没原由留下他。只是还是说:
“晚间魏郎中过来还是要扎针,届时再把银宝送回来罢。”
能留着住下便更加好了,这样银宝好的也可以快些。
柳瘸腿含糊的应了下。抱着银宝便走了,倒也不管儿子乐意不乐意。
沈圆圆瞧着他一瘸一拐的身影,既觉的可怜又觉的可恨。
分毫都不顾及孩儿的想法,也难怪银宝看着他倒也不亲呢。5岁的孩儿兴许还小。可他们已有了分辨是非的能耐。
只是这是人家自家的事儿,沈圆圆倒也不好过多干预。
沈进宝从屋中出来,
“阿妹,阿焱哥也走了十来天了罢。怎么都没个信儿送回来呢。”
恢复了这些时日,沈进宝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如果不是面上还有一些青紫,他便回去念书了。
提到陆之焱,沈圆圆也是有一些担忧,
“我也不清楚阿焱哥干嘛去了,他走时便跟蛋蛋讲了。”
那混球,都没跟她打个招呼。
最开始沈圆圆还蛮理解的,可随着时候的推挪。她越发的担忧。便有一些搁不下了。
莫非不晓得人家会担忧。便不可以留个消息么。
“感谢阿焱哥跟蛋蛋那竖子顶好。”
沈进宝说笑说:
“我去看看那竖子,又干嘛去了。”
“一人去后宅了,银宝走了。他不怎么开心。”
沈圆圆便道。
“竖子还闹情绪。”
沈进宝去了后宅,嘴巴上数落。其实是去宽慰小弟了。
柳瘸腿抱着银宝家去,瞧着土炕上坐着的曾巩媳妇儿跟老母,先叫了一声“婶儿。”
又说:
“娘亲我回来啦。”
“银宝,奶的宝儿孙子,快令奶看看。”
银宝奶心头有气,没理睬儿子,倒是泪水把擦的瞧着孙子,
“奶的宝儿孙子,快令奶瞧瞧,可给那毒妇欺压坏了,奶的宝贝孙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