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民一听却大叫糟糕,偷吃他不在乎,可要真把这女的娶到家,不必想都知道,娘亲肯定是打死都不会应。
他虽然中意这女的,可是也仅限于此吧,莫非他大好青年还真要娶个这样大年龄的寡妇家?
还是个带着半大小子的寡妇,想一下都觉得膈应。
适才起的那些热呼劲霎那间便给汪吕氏的话浇灭了。
汪吕氏多聪敏的一人呀,好赖比沈玉民多吃了那样多年的盐,一瞧他神情便知道这事儿不妥。
忙道:
“我给你说笑呢,看你,还当真了怎么地。”
笑呵呵的摸了把他脸,腻味道:
“你呀,给俺当儿子都嫌你嫩呢,还真想着人家要嫁给你怎么地。”
再一瞧汪吕氏那媚态,更禁不住凑向前,在她耳际腻味道:
“要不俺叫声娘亲,瞧你敢不敢应下?”
大手眼看就要落到妇女衣襟中,嘻嘻一笑。
“作死了,还不快滚!”
汪吕氏面色羞红地把他推出了宅院儿。
“嘻嘻,我明日再来找你。”
沈玉民倒也不好闹的太过,小声道。
“恩,我会给你留门儿的。”
汪吕氏低应了下,迅疾关了正门。门中,本来满眼春情的妇女面色瞬间一沉,哪儿还有以前动情妩媚的样子。
好你个沈玉民,睡了老娘便想这样白睡,这天下哪儿有这样的便宜事。
你想占便宜,老娘我就要你占个够!
夜色下,汪吕氏面上满是狰狞的笑。
空间中,沈圆圆非常无语地撇了下嘴儿,啊呸,狗男女,什么玩意儿!
沈圆圆失笑,骤然想起娘亲出殡那日汪吕氏讲的话,莫非这便是因果报应?
沈圆圆开始犹疑,她今日究竟要不要教训一下沈玉民呢?
要不索性等着他偷人东窗事发,抑或径直告诉汪吕氏的婆家汪家弟兄。
到那时,料来沈玉民的下场不会太好就是了。
可……沈圆圆又开始犯愁了。
倘若真去告密,他们兄妹几个好像都不大合适。
小孩儿有时的确做事更方便,可那也是要分什么事啊。
算了,偷人的事儿跟自己无关,还是不管这闲事了。
只是沈玉民那货,却还是得教训教训才是。
……
沈玉民一步三摇往家中赶,时不时的捻动着指腹,好像还在回味什么。
还真别说,倘若不是差她年龄太多,这样的妇女,搞到家中暖被窝也是蛮好的。
诶……
这样寻思着,沈玉民有些郁闷,倘若他是个地主太爷就好了。
这样点儿小事儿还用愁?
径直搬家中作了姬妾,谁特么敢说什么?
说起地主,沈玉民眉角紧蹙,应当想个挣钱的法儿了。
家中如今吃的那叫什么,整日中黍子米饭都不管够,三子好容易狩猎来的野货倒也不留下吃,都送到商市上换了钱。
如果不是汪吕氏接济,他这口中都淡死了。
娘亲也真是的,分明手中有不少钱,硬是不取出,还说什么等着给他娶房媳妇儿。
他都已经15了,这媳妇儿在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