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银宝奶也来劲了,
“休了那女的,有她没我,我瞧不了她,把她撵走,还有那死犊儿,他们魏家之人,凭什么要我老柳家给他养活?没这样讲的便。”
“娘亲呀,这都是一早便说好的,你可以不要提这茬么。”
媳妇儿带来的孩儿不跟自己姓,柳瘸腿这心头也蛮不舒坦的,可他能说什么?自家这一条件,可以娶上媳妇儿都好不错了,还可以挑这挑那的怎么地。
“什么说好的?之前可没讲她不敬婆母,你看看她把娘亲打这样,眼中还有老人么?这样的媳妇儿便不可以要,你听娘亲的把她给休了,转头娘亲给你娶个好的。”
娶个好的?
讲的容易,钱在哪里呢?
柳瘸腿也清楚娘亲是什么人,禁不住嘀咕一句,
“以前银宝娘亲反倒是对你百依百顺的了,可你看看她落了个什么下场?”
要说以前的女子,那也是生命中的第一个女子,把他侍候的好生的,把这家也照料的好生的,柳瘸腿到如今也可以想到那娇娇小小的女子。可便是那样一个乖觉明理儿的女子,还不是给娘亲……
“你这是讲的什么话?”
银宝娘亲是银宝奶的一个忌讳,她也是作贼心虚。一听儿子提及当下就炸毛了。“你这是怪娘亲了是不是?我便知道你怪娘亲,怨不得你眼巴巴的瞅着媳妇儿打娘亲你不吭声呀,你这是恨娘亲呀,巴不的娘亲死了才好是不是呀?”
这话便诛心了,柳瘸腿虽然百般不是倒也定是个孝顺了。一听便噗通跪在地下了,他有残疾,这一下跪不稳,头就嗑在了土炕沿上。
自个的儿子谁不心痛呀,银宝奶也是看的心头一紧。只是一想起今日的事儿,她如果今日不把控住儿子,往后只怕这家都给那女的给霸占了。
“娘亲呀,你说这话便是要儿子去死呀,儿子不敢呀。”
柳瘸腿不住的叩头,堂堂的大老爷们儿也是泪如雨下。想起这一些年的苦,什么男子汉有泪不轻弹呀,只是没到忧伤处罢了。
银宝奶满面的揣摩算计,一瞧儿子服软了,她害来劲儿了,这大嘴当下就裂开了。
银宝奶听了儿子的话当时便怒了,只是一想她不可以要儿子跟她生分了,当下又用上了苦肉计。
“都说养儿防老呀,我这作的是什么孽呀,儿子向着媳妇儿呀,连娘亲都不要了。”
一边干嚎一边拍大腿打拍子。如果沈圆圆在这儿铁定会赞一个——跟沈汪氏撒泼的模样真像!
柳瘸腿听娘亲这样一说更为慌乱了,不住的叩头道:
“娘亲,儿子知道错了,娘亲如果有气就打儿子罢,便是打死儿子也可以。”
一句都没讲要休妻的事。
银宝奶哪会不知他那些小心眼儿,当下气的直抖嗦。
“我打死你有什么用?打死你我有什么益处,还不是便宜了那小贱人儿。”
这里子真是不争气,没见过女子怎么地。
柳瘸腿仅是叩头倒也不说话。
银宝奶一瞧儿子脑门都嗑出血了,知道这里子便这样,再闹下去自己也讨不到啥好处。
“起来罢。”
银宝奶没好气的道:
“你这出给谁看呢?别当我不晓得呢,你那媳妇儿可是你眼球子,我这破老太太,你们是巴不的我早死呢。”
柳瘸腿本来的起来了,一听这话忙又跪下了。
……
三日的光景陆之焱便把这15亩地都给培好了土,瞧着长势旺盛的各类青蔬,陆之焱都不的不感叹,这个小爱妻真是个有能耐的,把这一些菜侍候的这样好。
他是有见识之人,知道这即使不种食粮,这青蔬卖的价格倒也不比食粮差。特别是小爱妻这样席秧栽种,这青蔬会比同类青蔬早晨市一个多月,在这青黄不接的季节那可都是钱呀。
前一生家中的财务就都交与小爱妻来打理,她便打理的特别好,没料到今生她这样小年龄便有这样的经商头脑,真是不简单。
都说这情人眼中出西施,这话真诚不假。
在陆之焱心头,沈圆圆自然便是顶好的。
家中活忙活完了,陆之焱并没讲便不过来了,反倒还日日过来指导蛋蛋功课,时不时的沈圆圆跟翠花也是会伴随着听。
陆之焱讲课并不迂腐,并且很多典故更为手到擒来。沈圆圆有时都在想,倘若不是知道这货才12岁,她非常难相信他明白的那样多。
蛋蛋近来更为黏着陆之焱不放,练了几日那蜘蛛字体终究有了一些起色,尽然不显见,可小不点仍旧高兴。
翠花的手帕绣了十多条了,沈圆圆就捉摸着,
“要不干脆咱去县府看看,把这一些手帕卖掉吧。”
卖手帕不是主要的,她这空间中的肉什么的也吃的差不多了,便大肉可以在乡镇上买到。她也记挂去县府碰碰运气,看看可不可以买到牛肉什么的。
陆之焱在一边瞧着蛋蛋练字儿,听言便道:
“再过十天县府就放榜了,要不届时你跟我一块去罢。”
他自然是有私心的,可以跟小爱妻单独在一块培育感情的契机可不多。
沈圆圆一听便摇头,
“放榜时人太多了,什么事儿都干不上,我瞧左右没事。明日我便进县府去看看,翠花你需不需要跟我一块去。”
压根便没料到要带陆之焱。
“那我明日陪你们去罢。”
陆之焱压根便没把自个儿当外人,径直讲出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