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你笑的跟个黄鼠狼一般,你怎么不问问银宝奶干什么跟她打起来了?”
“我正想问呢,这不阿姐你便讲了么。”
沈圆圆笑呵呵的发嗲,
“好阿姐快说说,我可奇怪了呢。”
女子对八卦都有一种天生的兴致,沈圆圆这活了两世的人倒也不例外。
翠花也是没卖关子,
“还可以是啥,便是由于柳孟氏讲了她儿子呗,否则我瞧就是柳孟氏闹破了大天她倒也不会说什么的。”
翠花显看看不惯柳家的作法,口气有一些冲。
都要翠花这样乖觉的女孩儿讲了这话,可见柳家不太的人心。
兰大婶可不是那种当心眼儿的女子,翠花就更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了,这事儿沈圆圆便有一些惊异了。
“不可以罢,我瞧银宝奶对银宝护的跟眼球子一般,银宝那孩儿倒也不娇惯,倒似是个好孩儿。”
沈圆圆觉的能带出一个不错的孩儿,这老人怎么的都不可以太差了罢。
“你知道什么呀?”
翠花叹了口气儿,
“你是没看着那银宝奶以前是什么人,你当他对银宝怎么那样好,一来银宝是她嫡亲的孙子,二来她是怕银宝娘亲做鬼倒也不饶了她。”
“发生了什么?”
八卦之火汹汹燃烧,沈圆圆的眼瞬时就亮了,像是看着吃食的饿狼。
翠花有一些无语,平日中瞧着这妮子挺稳重的,怎么便经不住事儿呢。只是她也定是个半大妮子片子,压根藏不住话。
“我还记的银宝娘亲是个蛮温侬的女子,先前他们家中什么活计都是她作,银宝奶是个厉害的,在外边跟人客客气气的,在家中却不少磋磨媳妇儿,银宝娘亲累的满身毛病,挺大年岁也是没孩儿。
银宝家过的困难,可便是这样银宝奶还鼓捣儿子休了银宝娘亲。
也是柳瘸腿还是算有一些骨气,没真真的休了银宝娘亲,后来银宝娘亲怀了银宝,这日子便好过了些,可听闻银宝娘亲挺着大肚儿还是要干活,倒也是累的伤了元气,生银宝时难产没了……听老人们说,当时血淌了好多,银宝娘亲临死时死死的捉着银宝奶的手,眼球子瞠的老大,便是死不瞑目呀,终究还是银宝奶赌誓铁定会照料好银宝的,这才令银宝娘亲闭了眼……”
不必问也清楚,翠花这一些事儿肯定都是听兰大婶讲的,否则哪可以分析的这头头是道的。
听着这一段过往,沈圆圆不仅没了八卦之心,反倒心头酸酸的。
这便是这年景的女子,一个大好的性命就是这样没的。
银宝娘亲也定是个苦命的女子呀!
“这样说银宝奶也定是个邪乎的人了。”
沈圆圆叹了口气儿。果真不是一家子不进一家门儿,柳孟氏跟银宝奶也是登对了。
“那可不怎么地。”
翠花讲了这一些过往心头倒也不好受。“银宝也定是个苦命的孩儿,打小便没娘亲,是银宝奶捱家捱户的求人把银宝给奶了几个月。听闻众人本来的不爱理睬她,还是看银宝那孩儿可怜才喂喂他,否则那孩儿可不可以长这样大还不好说呢。只是银宝那孩儿众人都说随了他母亲,是个乖觉明理儿的,没随他奶那样跋扈。”
“兴许是银宝娘亲在天保佑他吧!”
翠花最终道。
“谁晓的呢。”
沈圆圆想起柳孟氏的凶狠,也不清楚银宝往后的日子怎么过,有了后母,不必想都晓得这日子要不好过了。
“究居然柳孟氏讲了什么银宝奶不肯算完的?”
沈圆圆想起以前的问题。
“还可以是啥,说他儿子了呗,否则你认为她会跳出来?你没见昨夜儿柳孟氏闹成那样她一句都没讲,还要村中人面上都不好看。便是那话她自己不好说,如今有人作了恶人了,她巴不的的呢。”
翠花不爱银宝奶,便又多讲了几句,这才发觉又跑偏了。
“不就是讲了句‘孤儿寡母’这话么,银宝奶便不乐意听了。”
翠花叹气道。这一些事儿也都是她听来的,只是她都这样大了,也是有了自身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