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锤媳妇儿也不是善类,当下跟她对骂,
“我好意好心问问你。你反倒是冲我来了,有能耐你怎么不跟人家能耐呢,你怎么要人吓尿裤裆了?”
骂人不掀短,打人不打脸。
二锤媳妇儿这一回算作占全了。
沈汪氏本即窝着一缕火,正愁着没地儿发泻呢,当下便骂开了。
“死浪货。爬人家墙头,你怎么那样乐意听墙脚呢?”
她活了一把年龄,又不怕二锤媳妇儿。当下囔囔道:
“你个小浪货,瞅一日把你的瑟的,你男子不在家便四处浪荡,还跑我家看大戏了,真把你能耐了。”
二锤媳妇儿一听也火了。
“我骚我也是没出去偷人,不像有的人竟然守不住寂寞,还改嫁,我如果是你,便自己找棵树吊死的了,省的活着给儿子丢脸都。”
沈汪氏:
“……”宅院中有那样一瞬时的沉静,随后就听“噢”的一嗓子,沈汪氏又嚎上了。“这日子没法过了。都欺压我们孤儿寡母呀……”还是那一套。
二锤媳妇儿撇嘴一笑,
“瞧你那德性。”
眼见着沈家上屋门开了。她一个女子倒也不打算跟人家一家人打架,马上缩回颈子躲了。
汪寡妇往那一边瞟了一眼,松了口气儿。这她再不出来便有一些不像话了,到底沈玉民那一边病着行动不方便不是。
“诶呀婶儿,这沏水怎么这样不当心呢,怎还洒衣裳上了。”
汪寡妇蹙鼻管。真是回旋呀。
沈汪氏眨了下眼,
“呀,可不是,沏水不当心洒的。”
倒也不干嚎了,一拍衣服就站起来。“玉民怎么样了,没吓坏吧。”
这马上不嚎了,好的还真是快。
“呀,有一些不舒坦。”
汪寡妇打了个呵呵,
“那啥,婶儿,家中还有事儿,我便先走了。”
这沈家可真够罗烂的,她可不想待了。
沈汪氏松了口气儿,眼见着汪寡妇出了宅院,冲着那一边就“呸”了下,
“不要当我不晓得你们都摁的什么心思,都想看老母的笑话,我呸呀!”
汪寡妇才出了宅院正想事儿呢,猛不丁听见这句气的脸都白了。自己好意好心替她遮蔽,这老货。
沈玉忠带着关风跟卫玉娘去了沈圆圆的新家,自然扑了个空。
“许是去玩儿了。”
沈玉忠又去了兰大婶家,这才知道几个孩儿去县府了。一问曾奶居然是坐车去的,关风当下便是一拍大腿,
“我晓得了,铁定是路上碰见的那几个孩儿。”
当时他还惊异怎么一车的人呢。
“你碰见他们了?”
沈玉忠也是一怔。
“可不是。”
关风翻身上马,倒也不跟他啰嗦了。“玉忠弟兄,我们那一边还有事儿,便不多留了,往后家中几个孩儿就托你照料了。”
讲着瞧了一眼卫玉娘。
卫玉娘倒也不必他吭声,翻身上马。他们确实非常急。
“怎么说说话便走了呢,还没看着人呢。”
沈玉忠也急了,他都没问到大哥哥的消息。
“我们这便追,不是去雪岭县么,正好顺道。”
他们马程快,应当能追上。
沈玉忠还想说啥,俩人已快马加鞭走了。
沈圆圆他们一行人快到县府时关风跟卫玉娘追上了他们的车驾。
眼见以前的人又回来了,这一回不单是沈圆圆跟陆之焱,便是兰大婶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一车人非常慌张,沈圆圆乃至做好了有非常大危险先把众人收到空间中的筹谋打算。
关风离老远便问:
“可是玉国大哥哥家的圆圆跟蛋蛋在车上?”
陆之焱松了口气儿。
果真,老岳丈本年夏季就要回来啦。
看上去历史面前一生没太多偏差。他是既松了口气儿又提着一口气儿。倘若历史没变,那今生他的遗憾还可以否挽救?倘若改变了,那他的人生呢……陆之焱又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