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敬德阴沉着脸,
是否有人从中作梗?
这也是没什么难猜的,倘若不是鲜北府有人包庇,这样多年的人丁贩卖,怎么可以一直没人追查。
公子英明。
老仆从小声说:
是府中有人打探话才说到一半儿,接收到敬德冰寒的视线,吓的忙垂头。
府邸中的人?
长孙敬德咬碎银牙的,果真,最怕的便是祸起萧墙。不管是谁,敢插手此事儿,杀无赦!
是太太。
老仆叹了口气儿。其他人兴许公子能动,可是太太那一边,上一回公子险些丧命倒也不过剪除太太的一些羽翼,要除掉她,太难了。到底那人可是公子名义上的长辈儿呀。
长孙敬德忽然笑了,笑的异常邪魅。既然她想死,那就要她跳进来好了。
这不正愁没把柄么。
公子是想?
老仆忽然明白了,笑了,
是。公子英明,奴才明白了。
不急。
长孙敬德狭着眼,
先不要心急收网,那一些人都盯紧了。等府中那一边露出马脚了给我一网打尽,还有,对外说我重伤,其他人问细节什么都不要说,接下来的事儿你去处置,我正在县尉老爷家疗伤好了。
长孙敬德笑的异常阴险。
不是都盼着他早死么,那他就把计就计好了。
公子英明!
老仆再一回赞了下,忙下去张罗了。
长孙敬德面上的笑容退下去,讲不出的落寞跟悲凉。边上的人都盼着你死,那种感觉。真真的孤独寂寞冷。转头看着沈圆圆姊弟的屋儿,想起他们姊弟的亲情,长孙敬德讲不出的艳羡。
分明都是一般的弟兄姊妹,分明一般的血浓于水,为何家中的那一些人都巴不的他早死呢?莫非那一位置便那样要紧么?
下一刻长孙敬德狠狠攥拳。
不是都盼着他死么。
那便偏不要你们如愿。
那一些曾经害过他的。如今仍旧揣摩算计他的,恨不能他立刻就死的人你们个顶个且等着,我长孙敬德会一丁点一丁点讨回来的。
门边有侍卫要进来禀告,可看着长孙敬德面上的阴冷,吓的忙退后一步。
什么事儿?
长孙敬德压低了声响。
主人,侍卫来报,长孙阿奴要见你。
在北关侯府。他们唯有一个主人,那就是长孙敬德,至于其他人,即使是府邸中的公子、小姐他们也历来不理睬,更不要提一个旁系的小姐了。
长孙阿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