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杀千刀的!
二叔叔,居然是她的至亲,怨不得呢,豹子岭这样偏僻交通又不方便的地儿,怎么便给那一些歹人盯住了。特别是一想起俩孩儿居然出动了好几个歹人,长孙敬德愈想就愈气忿。
老奴已打探过了,那二叔叔也不是沈娘子的亲二叔叔,是她那后奶嫁过来时带来之人,历来对他们兄妹都不大友好前一些时日给那歹人的头目瞧上了,捉住时满身伤。听闻是给那歹人头目打的,说是蛮重。
这些事儿,倘若不是老仆一直要人看着,他都不会知道。
长孙敬德一听便厌恶的蹙蹙眉,
把人交与官署。要他们处置去。
既然对那妮子不好,那他也是没必要照料。
是。
老仆一瞧少爷在气头上,倒也不敢多说。可愿不要节外生枝儿才好。想起沈家居然多出了那样一个小孩儿,老仆张了张嘴儿,终究还是没讲啥。少爷已够烦心的了,便不要拿这一些事儿继续烦他了。至于那孩儿盼望不若果自己想的那样。
送走了长孙敬德,沈圆圆瞧着面前的男人。唇角抽了抽。
命途还真是折磨人呀!
这男子居然是自己的父亲?
需不需要这样年青呀。
瞧他年龄也便207、8岁罢,仿佛面前一生的自己也是没差了几岁,这样一个帅哥,要她张口叫父亲不是沈圆圆矫情,着实是张不开嘴呀。
况且每回看着他,沈圆圆都会想到那惊天一箭。还有那热呼乎的红血喷了满面的场景,没做恶梦都是她胆量大了。
沈玉国巴巴的等着,遗憾的是还是没盼来那一下父亲。他有一些失落。
蛋蛋?
沈玉国又把视线盯在抱着姐姐大腿的蛋蛋面上,伸手想摸了下小不点噌破的小脸蛋儿,不想给蛋蛋躲开了。
你是谁呀?
蛋蛋奇怪的道。
我是你父亲。
沈玉国小声道。似是怕吓坏了小不点一般。
蛋蛋看看他,又看看卫玉娘,忽然扯着沈圆圆的手小声说:
银宝他父亲不要他了,是不是就是由于有了后母。
随后又小声说:
蛋蛋不想捱打,姐,咱不要父亲了好不好?
不要父亲了,便不会有后母,便不会捱打了。在小不点的心头,自来的没过父亲的存在,倒也不觉的有啥。
沈玉国身子晃了下,这铁铮铮的汉子,面对匈奴的追兵都没惊乱过,此刻却满面的惊乱。
这孩儿,居然不要他,是怕他这父亲对他们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