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尉老爷太太一听忙说:
可是住的不妥?还是下人侍候的不到?怎么好生的急着要走呢,这伤还没好呢。
又说:
家中那一边你便安心好了。魏郎中已帮你传过话了,知道你们姊弟在这,不会担忧的。
这样才更担忧好不好。
沈圆圆婉转的表达了自身的谢意,却也坚持要走。
他们姊弟就是庄户家的孩儿,不要说小爵爷了,便是这县尉老爷住的地儿也不是他们随意能住的。如今是有敬德的关系。可他们跟敬德也是没什么关系,要人误会就更不好了。
沈圆圆坚持,蛋蛋也是想家了,县尉老爷太太就算有心留人,瞧这模样也是留不住了。
她还是不死心。便说:
小爵爷一早便出去了,你们可都是小爵爷的客人,就算要走,我也作不了主,还是等小爵爷回来再说罢。
人家都这样讲了,沈圆圆看看满面迷茫的蛋蛋,只的点了下头。
谁成想,这一等就等到了下午。
长孙敬德回来时面色阴沉,也不清楚碰见了什么事。只是看着宅院中沈圆圆姊弟,笑容就逐渐在面上漫开,瞧的一边的县尉老爷太太咂咂称奇。
外边风大,你头上还有伤,怎么便出来啦。
长孙敬德走过来,看看她头上新换的纱布,
还痛不痛?
沈圆圆一摇头,
没事儿,便是嗑了一张口子,不痛。
长孙敬德是见过那创口的,确实不是非常大,却淌了不少的血,瞧着也蛮深的。还是当心些,外边风大,到屋中歇息吧。
沈圆圆一摇头,
我跟小弟担忧家中,想家去看看。
这样快?
长孙敬德有些不舍,可看着她满面的期冀,却是又不忍心回绝,笑着说:
好,我要人预备车驾,这便走。
居然都没讲出否定的话来,这要县尉老爷太太对沈圆圆的地位未免又提高了二分。实际上她也纳闷,瞧小爵爷这模样不像瞧上了这妮子,到底她是过来人,那眼光是骗不了人的。可瞧着小爵爷那疼爱的样子,她便越发糊涂了,莫非这是老爵爷的私生女由于是阿妹才这样的?
县尉老爷太太自己都觉的这想法荒谬,可除至亲,她暂且还真没料到其他的。
非常快车驾就预备好了,是一辆特别大的豪华车驾,一看便是特殊定制的,那拉车的马便有四匹。
沈圆圆觉的这有一些太张扬了,只是可以尽快家去,她也顾不上那一些了。等上了车驾,瞧着倚在车驾中的慵懒小少年,沈圆圆绫乱了。
小爵爷,你这是?
沈圆圆顿觉头大。这货不会是想去他们家吧。
长孙敬德一笑,并没答复她的问题,而是冲蛋蛋招手,
蛋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