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圆圆有些听不下去了,就算大山打蛋蛋不对。可是也没这样打孩儿的,这不的给打坏了么。她才要冲出去,结果给陆之焱一把拽住胳臂。
沈圆圆蹙眉,陆之焱却凝重的一摇头,作了一个“嘘”的手势。
沈圆圆一怔,陆之焱小声说:
“沈伯伯不是那种莽撞的人。你且听着。”
大山这孩儿,总是要他觉的诡异。前一生老岳丈可没过外遇,就算岳母后来辞世,老岳丈那一片刻也才30多岁,却也自来没想过填房。今生怎么从外边回来还带回来一个孩儿呢?虽搞不明白事儿的前因后果。可陆之焱还是觉的怪怪的,特别是那大山,对待老岳丈的态度可不像一个儿子对待父亲的态度,倒似是……仇敌。
实际上他早便察觉到了,不要说大山对待老岳丈,便是对待大风他们,倒也不像至亲那种,都隐约带着一种敌意。便算那一些人对待大山的态度,倒也不像对待沈圆圆兄妹几人。
这里边究竟有什么事儿是自己不知道的呢?
陆之焱黯叹,重生了一回,究竟还有很多事儿改变了,就算他倒也不能生做到所有了解了。
蛋蛋蹙着眉角,终究忍耐不住拽住了沈玉国的胳臂,
“你不要打他了,片刻他都要给你打死了,银宝就是这样给打吐血的,你不要打他了。”
瞧着沈玉国的视线充满了乞求。
沈玉国给幺子那视线一瞧,心马上就软了。可听见他的话又觉的啼笑皆非的。
自己怎么可能把大山打吐血,他下手有分寸呢,瞧着厉害也便是要这个小子痛几日罢了,否则就凭他的工夫,一耳光下去这个小子命都没了,哪儿还可以在这跟自己呲牙。
只是这一些事儿他跟幺子也解释不听,便说:
“他不听话,自然而然是要捱打的。”
蛋蛋蹙眉,
“那要他听话,你不要打他了。”
沈玉国黯自叹息,这孩儿,怎么就不知晓叫“父亲”呢。
“那怎么要他听话?你也看着了,他还不认错呢。”
沈玉国饶有兴致的瞧着幺子。
蛋蛋发觉这陌生人也是没把他怎样,便是瞧着凶一些,胆量就大了。“那你先不要打他了。”
伸手便去拽他腿上的大山。
沈玉国顺势放手,大山给蛋蛋拽起来倚靠在墙面上,小脸蛋儿蛋儿已满满是泪痕了。
沈玉国挑挑眉,这竖子居然会哭,还当是他一直跟狼犊儿一般凶残呢。只是知道怕便好。便不信了,一个死小子,还管教不明白他了。
“你不要哭了,你快认错,便不必捱打了。”
蛋蛋小声劝着大山,
“快些认错,否则腚给打打成八瓣。”
大山吓的一抖嗦,忙去抱住小腚,结果碰狠了,痛的他直抽气。
沈玉国瞧着他那有趣的举动,唇角抽了抽,强忍耐着笑。忽然觉的自己这样没严父的模样,忙收了笑,正儿八经的。
“我没错。”
大山忽然甩开蛋蛋,囔囔道。
蛋蛋一怔,迷茫的看向沈玉国。他到底还小,都没搞明白令大山认错跟他捱打有关。
“好呀,你没错是吧。”
沈玉国又要过去捉他,大山吓的一躲,结果他后边就是墙,可以躲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