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焱一阵后怕,忙提醒说:
“家父陆家村陆秀才,不晓的岳丈大人可有印象?”
他一口一个“岳丈大人”也是没安好意,便是要坐实了这事儿,转头他想反悔都不成。
陆之焱这恨呀。
早知道岳丈会是这样的反应,起先他就应当请豹子岭的村长帮忙作主把他跟小爱妻的婚事儿定下来。怎么的婚约也的过了呀,倒也不至于像如今一般搞的这样窘迫了。
一提陆长信沈玉国寻思起来了,
“你是长信大哥哥的儿子,都长这样大了。难怪难怪,我说这名儿这样耳熟呢。”
沈玉国恍然,
“长信大哥哥还好罢?”
陆之焱满头黑线。感情还是要提自己父亲的名儿才寻思起来,自个便这样不招岳丈待见么?
“你是如何认出我的?”
沈玉国一边查探踪迹往前赶路,一边道。
“小婿当初见过岳丈大人,一直记忆深刻。”
陆之焱这话自然是扯谎,当初他还穿开裆裤呢。记的毛的岳丈大人,还不是为刷好感。
不想沈玉国轻轻蹙眉,
“你跟圆圆还小,岳丈大人便不要乱叫了,你倘若不嫌恶,便叫我一下沈叔吧。”
怎么听这个小子一口一个“岳丈大人”便这样别扭呢,总觉的这个小子要跟自己夺女儿一般。自己女儿,这一回来还没看着一眼便遭人劫走了,如今又来了个死小子在脸前晃悠,心头莫明的便不舒爽。
陆之焱:
“……”
这是不想承认婚事儿的节奏么?
陆之焱只觉的一缕凉意从脊背窜出,这老岳丈回来便是跟他作对的么?
沈玉国没看陆之焱的神情,忽然留意到前边马蹄绫乱,蹙着眉角大步往前走。
大元宝一路走一路嗅嗅,时不时的低吼几下,声响中充满了焦灼。
一帮人没再交谈,非常快便找到了沈圆圆跌下马的地儿。
陆之焱战抖着手摸过去,那红血已凝固了,可他的心却似是给抽离了般,一腚跌在地下。
反倒是沈玉国,眼睛有一瞬时的刺疼,可是随后他留意到周边绫乱的马蹄印记。
“大哥哥,是往那方位去了。”
卫玉娘也是追踪的好手,她还相对比较理智,当下指了一个方位。
远远的看着很多炊烟,卫玉娘说:
“许是给村庄中的人救了也是没准儿呢?”
沈玉国跟陆之焱同时看向远处的村儿,眼睛中充满了期冀。
终究送走了那伙儿煞星,老者收拾一下给搞乱的中药材。
实际上那伙儿人提起来也蛮好的,到了家中就是烧了一锅热水,要儿媳妇儿给那毛丫头洗漱了下,其他的什么也是没动,瞧着倒不像个强盗。
可还是那句,不是强盗谁带着进攻武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