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蛋给捂着嘴儿,大眼期冀的瞧着周边的人。
二哥不住后退,要挟说:
“你们不要过来呀,我警告你们,再往前走我便不客气了。”
蛋蛋大眼乱转,忽然骤然一个嘴儿,凶狠的咬在二哥的手上。
二哥疼的大喊,却死死的捉住了蛋蛋,不仅没放松,一把就扣住了他的小颈子,
“你们再往前一步,我便扭断了他的颈子。”
二哥疯狂的大笑,
“你们不是要作好人么,那我便杀掉他,瞧你们谁敢向前。”
众人一怔,面面相看,还真便没人敢向前了。
妇女大骂,
“你这丧尽天良的,必定不的好死。”
谁都没发觉,那做馄饨的老叟妇忽然离开了一个,到了二哥拴马的地儿也不清楚喂了那马吃了啥,随后骑上自家后宅的毛驴迅疾离开了。
“我死不死用不着你们管,都给我退后。”
二哥指着众人,跑到拴马的地儿解开缰绳子一路狂奔。
蛋蛋给他扣在怀抱中,大眼水汪汪的瞧着众人,眼见着渐行渐远,泪水终究忍耐不住掉下来。
“阿姐……”蛋蛋撕心裂肺的大哭。
陆之焱跟沈玉国一路疾驰,愈往北去愈荒凉,却也见到不少路人,多是商队。到底北方有港口,运送货物方便。
陆之焱问了几人,结果都没看着带着孩儿之人,沈玉国又描述了下那人的样貌特征,还是没人碰见过。
翁婿俩对看一眼,骤然认清了一个实情:他们终究还是追错了路。
不的已,二人又快马加鞭向回赶,这也得亏他们没走出多远,结果才回去岔路口那一边便看着卫玉娘带着人正往州城那一边去,一问才知道孩儿找到了,正在州城这一条道上,此刻已遭人绊住了。
是的,二哥给绊住了。
走了没多长时候,胯下的马便先不行了。
先是拉稀,是的,便是拉稀,马也不清楚吃了啥,跑跑停停的,即使二哥挥动皮鞭也是没用。统共跑了没几里地便开始拉稀,再往前走这马就口吐白沫,愈走愈没精神。最终干脆霎那间栽倒在地。
蛋蛋瞠大眼见着,倒也不哭了,小声嘟囔说:
“马害病了。”
二哥气的跳下马,适才如果不是他反应快,便这一下已跌坏了。“马病了我莫非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