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灵魂......有了自我意识？”斯塔利皱起眉头，感觉到了一丝危险。

我他妈原来是个精神分裂？我是主人格还是副人格？

黑影炸毛。

“我他妈就是你，我不是精神分裂，甘霖凉！”

现场气氛有些诡异，斯塔利也觉得自己骂自己不妥，于是他收起了玩闹的心思。

“所以，你......想说什么，还有，为什么你会孤立出来和我说话？”

黑影看了他一眼。

即便他没有眼睛，但斯塔利就是知道他看了自己一眼，仿佛是自己的念头般自然。

“我想说什么，问你啊？”黑影不屑地出声，斯塔利沉默片刻。

“你到底想怎样，是战，还是跑？”黑影见他不出声，便追问道，“冲天的杀气我们可是入睡前就感受到了，牛牛一点都不会掩饰，还有那股恶心的，卑贱的气息，肯定是白巫女无疑了，你还专门让我来提醒你的，怎么样，考虑清楚了吗？”

“我......”斯塔利长大了嘴，欲言又止。

“逃跑就行了，反正纳尼亚的居民和我没有关系。”黑影瞥了他一眼，说出了他内心所想。

“可你跑得了吗？”

“即使你跑，弗雷德他们会跑吗？”

斯塔利撇撇嘴，想要说话，却又被黑影抢先一步。

“即使你能劝动韦斯莱一家，可你能劝得动卢娜么？”他尖刻地笑了起来，一如斯塔利厌恶的样子，“不说杰思敏，单单是她拉文克劳的性格，就注定了你劝不动她。”

斯塔利已经有些烦躁了，他懊恼地捂住脑袋，各种各样的念头从他脑袋里闪过，但黑影依然喋喋不休。

“可能吗，可能吗？”如魔音贯耳。

“你闭嘴啊！”终于，他忍不住了，吼出声，但黑影似乎是为了报之前的仇一般，继续否定着他心里的想法。

似乎是想到了妙法，斯塔利突然惊喜地抬起了头，张开嘴：———

“将她打晕拖走？事后再解释？”黑影讥讽着，“真是个好办法，然后等她和你绝交吗？”

“我们只是......”

“只是普通朋友？”黑影毫不留情地反击，并没有因为对面的人是自己而手下留情，“你真的这样认为？你真的，只把她当普通朋友？”

斯塔利噎住了。

“这话你自己也不信吧！”

“我......”

“而且，你就真的能接受这样一走了之？我知道你不属于这个世界，你也不要拿这个反驳，就问问你能毫无内疚地跑路吗？”

“战，还是跑？”黑影突然变得狂暴起来，他狠狠地掐住了斯塔利的脖子，无比真实的窒息感传来，斯塔利瞪大了眼睛，用战栗的目光看着黑影。

他原本眼睛的地方不再是一片漆黑，而变成了赤红色的，就像是他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一样。

“是战，是逃？”

“是战，是逃？”

“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无尽的嘶吼声从脑海中传来，斯塔利猛地睁开了眼睛，大汗淋漓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床单早已被汗水打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