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1907年的夏天……
维克托·莫雷诺眼神涣散的坐在的堡垒的城墙上,游离在炎热夏天的清爽之风并没有将他吹醒。
维克托是一个远游者,他对自己当时的决定感到无比的后悔,其实当时他也可以选择当爬树者,他有这个天赋。
那有些泛白的苍色瞳孔几乎闪耀不出一丝灵动的光,就像是被冰冻的、枯燥的、呆滞之眸。
维克托必须执剑教会赋予他的职责,但并不是镇守边疆,或者是镇守边境,只不过充当某一座秘密堡垒的护卫。
维克托是一名货真价实的夜骑,也就是正儿八经的超凡者。
执剑教会所有超凡者里的超凡之力……其根源就在于神器,双生之剑,这并不是一把剑的名字,而是指得两把剑。
令人遗憾的是,‘剑者’力量的晋升途径,完全掌握在执剑教会。
“维克托,怎么样,没有被那些怪物杂碎发现了。”城墙的那边,他的队员已经过来看他了。
有着红色大胡子的队长迈克尔·斯坦哈特悄悄的走了过来,并且遣散了身后的队员。
维克托面无表情的看了迈克尔一眼,对方属于是迈入了第十节天的强者,一名夜将。
迈克尔用粗糙的大手拍了拍这个年轻人的肩膀,整整三年的时间,这些离开了学堂,步入社会的天之骄子们,头一次是感到了这么的绝望。
“每个被剑气洗礼的剑者都是不曾后悔的人,维克托你的迷茫与执着同样也是你的选择,这是无数看得见摸得着的人生轨迹相交之后的后果。”迈克尔自顾自的趴在了城墙上,眯着眼睛看着维克托。
上头告诉过他,维克托是一位很不稳定的夜骑,在剑气的指引下,他选择一条异常艰难的道路。
夹缝里的道路!
由于维克托的特殊经历,加上他的毫不后悔的选择,现在他成了‘站在城墙上的人’。
不止现在的维克托站在了真实的城墙上,还指他的内心处于摇摆不定。
“说实话,你不必羡慕那些爬树的老爷们,一直远游,一直远游,我们终将也会看到终点的。”迈克尔一边拍着维克托的肩膀一边安慰的说道。
“我们有我们的意义,明白这些我都明白,教会正在进行伟大的‘实验’,这些被一些堕落者和怪物们所窥窃,正常人抵抗不了他们,所以得换我们来。”维克托眼睛瞬间恢复了清明,像是把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全盘托出。
迈克尔先是用粗糙的大手轻轻地抚摸了维克托的头皮,然后一把围到了自己的脸前。
迈克尔指向了墙的下方,示意维克托仔细的看。
墙的下方有什么,除了一片空旷的土地做了隔离区,视线所见之处都是生机勃勃的森林。
使劲朝下看,一根又一根的树干盘根交错,纷乱撩眼的树枝就像是一堆又一堆的杂乱火柴。
高大粗壮的树干被茂盛的树叶所遮挡住,树叶一片连着一片,在肆无忌惮的铺盖之下,仿佛化为了绿色的海洋。
这是一座被森林包围的城堡,并且森林里居住了一群凶残的兽兵,怎么清理都清理不完。
“你明白就好,看见城堡森林外那些几个跳动的黑影了吗,都是兽兵,正常人在他们的面前就像纸片一样,被轻易的撕碎,森林深处更是有强大的魔妖将。更不用说还得时时刻刻提防着其他几大教会!”迈克尔微微用力,语气也很生硬。
迈克尔想让维克托明白,他们的职责是很重大,虽然三年之内并没有经受任何袭击,可也不代表今后不会受到袭击。
他们的护卫工作并不是整日在城堡内消磨时间,而是用来面对突发意外储存的‘最大力量’。
维克托麻木的点了点头,这三年过来也并不是没有任何意义,他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孕育着剑者力量。
每个人所拥有的剑者力量都不同,五花八门,千奇百怪。
但最终能够迈入第十节天的人,少之又少,大部分一辈子都蹉跎在第十一节天。
维克托清楚的记着在那个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引导之后,身体素质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得到了飙升,同样的,食量也得到了惊人的提高。
剑者所能给予的力量,除了几大神器都能给予的强大的肉体,更重要更特别的是一种剑气能量。
之所以称之为剑气能量,并不意味着这就是能斩落金石的剑气,只不过是形状类似于剑气。
剑气能量是种子,人体是土地,每天摄入的食物则是营养。
剑者所孕育出的能力随机,但又完美契合每个人的身体。
所有的能力都是需要培育的,从一开始只能若有若无的感知,到后来随心所欲的催动,这期间都是需要自己的心血浇灌。
一个刚刚觉醒的剑者跟正常人差不多,可经历了数年乃至于数十年之后,这种情况会大大的不同。
维尔托成为剑者刚刚三年了,他自信可以对抗一些初级的兽兵,甚至一些中级的兽兵,可依就陷入了混吃等喝的境地。
想成为什么样的人,这是由当初的神器引导所决定的。
能够得到神器引导的机会,并且成功成为超凡者,必须是教会的精英预备员。
可以说,神器引导的人大部分是正常成功了,少部分的人会出现意外,或是直接失败,永远失去成为夜骑士的机会,或者是像维克托一样,陷入了内心摇摆的境地。
执剑教会的历史上出现数次重大的内亡危机就是由于执剑混乱者夺得了教会的大选,并且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放松点吧,兄弟几个打打牌,像你这样的年轻人我见多了,等熬够了五年就好了。”托克尔又将维克托拽了过来。
维克托听到还要熬二年,脸上不仅一阵的抽搐,可随即又想到‘银光’之力已经远远超过了除了队长的所有队员,又暗自松了口气。
“好了好了,队长,我就是有些睡眠不足。”维克托转过头来,拿开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脸上露出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