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安平面容近乎扭曲,像疯了一般开口大喝:“只要我药神锋这龙脉天地还有这一份灵气,炼药大阵也绝不会消散!”
话音落地,三足鼎再一次冲天而上,撞上了半空之中的光球,一声巨响,天地再次颤动,但此刻在药神锋之上的灵气几乎瞬间消散了大半,甚至那些原本生机茂盛的药材也在这一刻变的有气无力。
郑宇天负手而立,深邃的眼眸带着不明意味的笑容望着药神阁的人。
那光球此刻恍然与这片天地融为一体,似乎本存在于这片天地之中,没有半分的变动,那七彩光芒依旧夺目。
“不过是四位先天境和一个宗师境组成的阵法,也想杀我?”
郑宇天面容之中的笑意更为浓郁,落在药神阁等人的眼中,更是怒不可遏,这就好似一巴掌甩在了他们的脸上。
郑宇天只是看着,不在出手,似乎从头到尾他都是一个台下看戏的观众。
亿万神龙诀决,即便是仙帝之躯也要垂涎三分。
而一个勉强算是修真界之中最为低级的阵法,也想要与亿万神龙诀一较高下,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这怎么可能?”
在场之中的众人神色之中满是不可置信,这位龙组龙首难道真的这么强吗?
现在的炼药大阵可是融合了四位先天,一位宗师,还有这龙脉的支撑,竟然连他的一招都没有办法破解?
“看来,论坛之上的传言没有夸大其词。”甚至有人在这一刻面露苦笑,一击杀五位先天,也难怪,对方敢来药神阁做出这种事。
曾经他们听到这位龙首的事迹,也只不过是微微一笑,毕竟这种事情放在任何一个有脑子的人的眼里,都不会相信,不过,现在他们真的相信了这个传闻。
就连炼药大阵都被挡下了,更不要说是五位先天境武者。
此前放出豪言郑宇天今日必死的人不在少数,此刻更是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不敢再说一句话。
这已经是炼药大阵中的人控制三足鼎发出的第二次攻击了,但那高空之中的光粒就像一块顽石,任凭海浪侵蚀,依旧不动如山。
“怎么会这样?”
想必在远处观望的众多武者,更加不敢相信这一幕的是在炼药大阵中的药神阁长老。
他们此刻甚至认为是自己操纵炼药大阵的方法出现了问题,否则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炼药大阵之内,不要说是先天,就算是宗师境也得死在里面,那郑宇天究竟是为何?
为什么他还好端端的站在哪里?甚至一脸笑意的望着他们,就好似从头到尾他们都是在台上表演的小丑一般。
药神阁的五位长老这一刻神色已经不能用难看两个字来形容了,甚至之前被郑宇天一击重伤的四长老,此刻面容之中已经没有了一分血色,整个已经骨瘦如柴,似乎虽是都有可能倒地不起。
他们现在无论如何也是在支撑着炼药大阵,对于先天境来说,着实负担有些太重了,毕竟当年开启炼药大阵之时,可是有着一位宗师境坐镇,单单是他们几人,能够将炼药大阵支撑到现在已经实属不易,更何况还有着一位出工不出力的毒君。
“我不信,他一定是在强撑,我们再试一次!”
宇安平眸中闪过坚决,带着几分忧虑的看了一眼四长老,毕竟四长老先前便已经重伤,此刻开启炼药大阵又是极大的消耗。
同时眼中的余光也看了看中央的毒君,他自然知道毒君根本没有出全力,不然炼药大阵都怎么会只有着这么一点威力,但他却拿毒君没有一点办法,毒君能够答应就已经算得上是天大的情分了,他还哪里敢说些什么。
但此刻不论是他还是药神阁的长老还是药神阁,都已经没有了退路,若是这一战他们败了,那么就意味着从今往后药神阁在古武界之中没有了半分颜面,甚至沦为笑柄。
这么多年树立的威信和地位也会在一夜之间彻底崩塌。
这样的局面,没有任何与一个人愿意看到。
更何况,如果他们真的败了,郑宇天也不会放过他们,至少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的情况。
他们,承受不住后果!
这一战,只能胜。
摇了摇牙,宇安平手中印法在变,几乎是同一时刻,整个药神峰的灵气全部消散一空,甚至其中种植的不少灵药也在这一刻彻底枯萎。
上空之中三足鼎一声嗡鸣,顷刻间变化作一道流光,扑向了光球。
没有想象之中的巨大威势,三足鼎经是直接穿透了光球,直直的冲了过去,那光球好似只不过是一道残影一般。
“我们胜了?”
几乎是所有人的面目都在这一刻愣住了,旋即一股溢于言表的喜悦浮现在面容之上。
“哈哈哈,看来这家伙撑不住了,今日,我势必要让他付出代价!”
宇安平口中大喝,神色之中满是酸爽,前不久他甚至有种错觉,自己的面前就是一尊神坻,根本没有任何的办法将其击败。
而现在,就是大好的机会,他绝不会放过。
阵法之中众人旋即点了点头,面色之中满是窃喜,体内先天之气再次涌出。
唯有毒君微微闭着的双眸中闪过一丝丝的好奇和不解,不过他并没有睁开双眼,只是嘴角微微有了上扬。
若是被其他人看到,恐怕会蹬掉了双眼,因为毒君当年还有一个称号,冷面玉公子。
因为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笑,即便是他当年的女人,也很少见过他的笑容,更不要提在他的女人去世之后,这就好似一座冰山一般。
而在这个时候,这座冰山一般万年不变的面孔竟然笑了?
不过此刻哪怕是距离毒君最近的几位长老也没有在意毒君,因为他们此刻的注意力已经全部被郑宇天所吸引了过去。
此刻,那三足鼎已经化作一道流光,冲向了郑宇天。
“我当郑宇天有多大的本事,原来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