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铺天盖地的骑兵,李元吉命令所有人火炮齐射,炮弹直接打穿了突厥人的口袋阵。
“齐王,敌人阵型乱了。”红拂女说道。
李元吉看着前方,凤翅镏金镋一挥,喊道:“儿郎们,给我杀!”
天昏地暗,突厥人留下了数以万计的尸体向北逃去。
“大军的粮草不够啊!”李元吉自言自语道。
“齐王,秦王亲自请命护送粮草,估计很快到了。”一名斥候说道。
“等他,我们都得饿死。”
李元吉冷笑一声,喊道:“杀,继续杀,突厥人的粮草和城池我都要了!”
在李元吉的带领下,军队士气大涨,突厥三十万军队死伤殆尽。
李元吉更是收复了失地,如今突厥人的皇城钟州。
华东大地上,整个突厥的心脏——皇城钟州。
几十年来从没降过这样大的雪,数不尽的白片从阴沉天际浩浩荡荡落下来。朔风席卷,天地铺霜,一片料峭森冷。
城外的荒郊,正有几百人躬身挖地。
他们被零零散散的兵队包围着,没有人说话,只是麻木而机械地重复动作,手中铁锹不断砸落在霜冻的泥土上,吭吭作响。
远处雪幕离忽然出现一个小点,随着马蹄声愈来愈近,逐渐清晰成人形。
身披薄甲的将士踏雪而来,抱拳大声对坐在马背上的厉铁禀报:“将军,有轿子!”
包围圈中有人惊喜地抬头,却被身后的士兵狠踹一脚,险些跌进坑里去。
高头大马之上,男人坚毅的脸上布满陈年旧疤。
厉铁缓缓皱起眉:“就说封道了。”
“属下已告知了,可江世子是从暖汤居回来的,手中拿着皇上特批。”
此话一出,将士们的目光不由都落在厉铁脸上。
齐王攻破突厥,专为半月后的年庆作准备,能在中途折返的,怕除了这位向来身虚体弱的江世子也没旁人了。
漫漫风雪中,一时只听得铁锹挖地的纷杂声响。
跪在地上的士兵膝窝都已被雪水浸湿,冷意像细密的虫豸直往骨缝里啃噬。
许久,才听头上沉沉的声音传来:“那便让江世子取道进城吧。”
将士去而复返,不多时,一藏红马匹拉着轿子悠悠然从路尽头走来。车前挂着灯笼,远望而去,仿若破开海面上大雾的一艘灯船。
厉铁率先翻下马跪于地,众士兵随之,一并将还在发愣的百姓也按下来。
一时间佩剑甲胄相撞,顿生响动。
那马车近了,便带来团团橘色暖光映在雪路上。众人只闻车内丝竹作响、琴声悠悠,伴着女童清脆的笑声,从掩下的毛毡车帘里飘出,与周围环境浑然不融,仿若从凭空落下的仙辇。
跪在队列最前方的厉铁一动不动,垂眼看着车轮从他膝前碾过碎雪,滚滚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