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妍，离开组织吧。”

晋辞抬眸看沈妍，声音淡淡的。

“你胡说什么，干嘛我要离开？”

晋辞轻轻攥住沈妍的手心，忽然笑了，“你不是有话和我说么？”

“说吧。”

沈妍对视着晋辞的视线，他越是温柔，越是笑着看她，她便越是觉得心里疼。

沈妍轻轻咬着下唇，“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你最近怎么奇奇怪怪的？”

“你结婚了。”他望着沈妍，忽然发声。

沈妍慢慢靠近的手指忽然停住，她睫毛颤了一下。

晋辞眼底里的笑意便更浓了一些，“是么？”

沈妍低下头来，沉默片刻，重重的点头，“老大，我结婚了。”

“你爱他。”

晋辞瞧着沈妍，眉眼里都是温柔和宠溺。

沈妍也抬起头，凝视着晋辞的双眸，点头。

晋辞懒懒的笑了一声，掌心落在沈妍的头发上，“你再也不是那个遇到事儿需要自己扛的小丫头了。”

晋辞心里泛酸，眼眸有些红。

沈妍本应该属于他的。

是他亲手把沈妍推开的。

他不应该灌输沈妍“任何事儿都得自己扛，谁都靠不住”的混蛋思想。

他总觉得，不管遇到什么事儿都要和沈妍商量，那便是对沈妍好。

可真正的关心和喜欢，是不问她世事便已经替她解决。

“他对我很好。”沈妍双眸直盯着晋辞，很是认真。

晋辞拧眉，嘴角的笑也慢慢的消失。

“那我待你呢，不好吗？”晋辞拧眉。

那一句“他对我很好”，让他觉得他输的很彻底。

晋辞挑眉，伤口虽痛，可心脏也在滴血。

“你待我好。”

沈妍点头，眼眸里沁着一层薄薄的水雾，她垂着头，碎发遮住了她的脸庞，整个人被笼罩在阴影中，背影单薄又孤独。

“可是老大，感情中，光是一个对我好是不够的。”她声音有些哽咽，就像是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说出这番话。

“你明知道，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晋辞望着她，神色平静，波澜不惊。

沈妍抬眸，对视着晋辞的视线，唇瓣微微颤抖着，“可我不想跟你要。”

——可我不想跟你要。

“我们都错了。”晋辞轻轻揉着沈妍的头发，眼眸里终于忍不住泛起波澜，“不爱就是不爱。”

“说什么要不要，给不给，不过是徒劳罢了。”

错过了，那就是错过了。

她已经和顾闻霆结婚，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退出组织吧，你有新的人生了，不应该再继续和黑暗纠缠。”

沈妍摇摇头，悲伤涌上心头，“老大，你别赶我走。”

“我没有赶你走，我只是觉得你再跟着我会陷入危险之中。妍妍，你是顾闻霆的太太了……”

——你是顾闻霆的太太了。

晋辞的鼻尖忽然泛酸，他望着沈妍的双眸，有一瞬间的沉静，到说不出话。

对着自己喜欢许久的女孩说——你是别人的太太了。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晋辞垂头，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殊不知右手早已经握紧了拳头，指尖都泛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