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妍猩红的双眸撞进顾闻霆满是担忧的眼睛里。

那一瞬，沈妍只想抱住顾闻霆。

“老公。”沈妍垂下眸子，声音冷冷清清的。

“嗯？”

“想回家。”

沈妍闭上眼睛，双手紧紧的环着顾闻霆的腰间，想回家。

“好。带你回家。”

他点头，轻轻揉着沈妍的发丝，每一个动作都温柔到骨子里。

沈妍扬起脸，看着顾闻霆布满血丝的眼睛，有些心疼，“害你担心了。”

他摇摇头，没关系。

“老公，对不起。”

沈妍吸了吸鼻子，眼眸里很快沁出一层薄雾，那句对不起，说的顾闻霆心都要碎了。

“对不起什么？”

他指腹在沈妍的脸颊上轻擦着，好不容易擦干眼泪，就又掉下来。

他不禁想起晋辞说的话。

——她在我面前从不哭的，可她现在哭了，我觉得此刻的我是一个罪人。

他啊，夺走了晋辞唯一的宝贝。

顾闻霆轻挑起沈妍的下巴，挑了挑眉，“觉得你太重视晋辞，而忽视了我，所以对不起？”

沈妍欲开口，顾闻霆的指尖轻轻放在沈妍的唇上，软糯，有些冰凉。

指腹上还沾着她的泪花。

沈妍感觉到了微微的咸。

“吃醋也是要分场合的。”

他嗓音沉磁，暗哑。

“你和晋辞的感情，我们是局外人，没法儿去言论。我要做的，是信任你。”

他必须摸清楚他和晋辞在沈妍心里的地位。

他是爱人，而晋辞是亲人。

沈妍望着顾闻霆，有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

顾闻霆便拿起一边的纸巾，将她眼泪擦干，轻声道：“阿妍，晋辞和我说了一句话，你猜，他说的是什么？”

沈妍摇摇头。

“他说，如果不是因为你爱的是我，他哪怕毁掉我都要得到你。”

顾闻霆抿唇，说出这话时，眼眸里泛着淡淡的笑意。

沈妍不禁皱眉。

顾闻霆便拍拍沈妍的脑袋瓜。

晋辞对沈妍的爱，很果断，很纯粹。

一切，以沈妍为主。

这也是顾闻霆要学习的地方。

沈妍垂下头，呼吸，都变得沉重。

沈妍抚上胸口，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