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妍摇头，“你不用说的那么好听，就是麻烦。”

“管易都说，认识我之前，你的世界很简单，公司和家里，两点一线。但认识我之后，总是会冒出很多荒唐的忽然事故。”

顾闻霆轻轻笑着，捏了一下沈妍的鼻子。

沈妍眼角滑落掉一颗眼泪，吸了吸鼻子，“可虽然知道是在麻烦你，很多时候还是忍不住想见你。”

“顾闻霆，你这辈子，只能被我麻烦！只能处理我的事情。”

顾闻霆抿唇，望着沈妍，眼神里泛起了波澜。

该是多没安全感的一个人。

该是多怕麻烦别人的一个人。

在最无助的时候，说的还是谢谢。

顾闻霆将沈妍从水里捞出来，用浴巾包住沈妍，带着她出去。

“在我面前，你永远都不是麻烦。”

“阿妍，你是我的妻子，你出事儿了第一个找我那是应当的，如果有一天你出事儿了第一个找的不是我，想的也不是我，我该慌了，懂吗？”

顾闻霆抱着沈妍，将她放在床上，不禁在她的额头深深一吻。

“你能给我麻烦，证明我对你有需要。”

“我还是那句话，你从来都不是麻烦，你给我的，永远都是甜蜜。”

顾闻霆双眸愈发温柔，沈妍就这么看着他，几度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咬着粉唇，然后乖乖点头。

“别多想。”

“天塌下来，都有我。”

“阿妍，无论何时都要记住，我是你的老公，无论发生什么，第一个都要想到我，而不是别人。”

他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粉唇，再揉了揉她的头发，每一句话都温柔到骨子里。

这个能陪她度过余生的人。

她该做的，是信任。

毫无条件的信任他。

“乖，睡吧。”

顾闻霆拉过被子。

他知道，她虽然复仇很爽快。

但她也吓坏了。

将乔英子从六楼推下两次。

亲自砍下乔英子的手臂。

给乔英子的身体注射毒药。

还将乔英子在爷爷的墓碑前磕头到她的额头都血肉模糊。

最后看着乔英子被凄惨带走。

她吓坏了……

她哪里做过这些事儿。

这都是乔英子做过的事儿啊。

所以，她说，她变成了和乔英子一样的人。

顾闻霆是真的心疼她。

顾闻霆垂下眼睑，沈妍的指尖正紧紧的勾着他，好像一不小心顾闻霆就被跑掉似的。

顾闻霆无奈笑着，这一辈子的温柔，好像都给了沈妍。

这就是他的命。

他的所有底线。

他的一切。

任何人都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