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妍沉眸，望着手边杯子里清澈的水。

沈志文之所以对她这么好，这么客气。

完全是因为顾闻霆帮了他，给他拿了钱。

好笑吧。

这就是她的父亲。

“什么两次，不就一次吗？”乔英子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

沈志文咬牙切齿的，“还有这次！事情一出，顾总立刻叫助理送了一张签了名的空头支票来！乔英子，你糊涂！”

乔英子张了张嘴，“不是凡易……”

“凡易也帮我了，顾总也帮了，懂不懂？”

乔英子咬牙。

她以为，只有凡易在第一时间帮助了沈氏集团。

没想到，顾闻霆也帮了？

沈妍叹了口气，盯着这桌子上的一桌子菜，也没了胃口。

“乔英子，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儿。这日子，我们能过就过，不能过，就离婚。”

“你如果实在是容不下我的女儿，那我们就只能离婚！明白吗？”

沈妍撇着沈志文，掌心撑着脸颊。

这句话，好像还有另外一个意思。

——你若是不能好好对待我的财神爷，我们就离婚。

“志文，我……”

乔英子咬着下唇，想道歉。

可是一扫沈妍和凡易都在这儿，实在是张不开嘴。

她好歹是个长辈，是个长辈啊！

可真是一点面子都没有了。

“我错了。”

最终还是吐出一句错了。

她不能离婚。

离开了沈志文，可能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好死不如赖活着，在沈家一天，就能当一天阔太太。

若是真的离开了沈家，那她出轨的那些事儿，所有的烂摊子，还不都得丢到她的头上来。

委屈就委屈点儿吧。

等园园事业有成，嫁给凡易了，她自然就无所谓了，到时候园园自然会给她钱，养她的。

“你给妍妍道歉。”沈志文冷着脸，喊乔英子给沈妍道歉。

沈妍到是摇头，“别别别，不敢当。”

“有什么不敢，她做错了，就得给你道歉！”沈志文到是义正言辞了起来。

可沈妍永远都忘不掉，他亲手摔了妈妈留给自己的相机那一幕。

忘不了他把自己拦在门口，将自己赶出门的那个雨夜。

也忘不了，他将沈泽带走，而沈泽就这么离开自己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