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以淳来脸上充满着担忧,拳头用力的紧紧地捏在一起,但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干,深吸了一口气,深深的撞在了汽车的座椅上,倒是让邹时皓有些无奈。
“我说,你完了记得给我洗车。”
邢以淳随手把自己的手机朝着邹时皓丢了出去,看着他的脸色,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才好,这个人分明就是上帝派来欺负自己的才对。
“当年的事情,你查到的资料,都给我。”
认真的想了想之后,邢以淳再也没有半分的顾虑,按着自己的能耐,不应该只是查到那么一点点的东西,很明显,一切事情都像是又一张大网子,紧紧地把真像遮盖了起来。
只是越是这么隐藏,越是让人感觉很奇怪,邢以淳就是这么感觉的,就好像是一切的东西都是真实的有些虚假了,似乎本来就是应该是这个样子,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透过后视镜看了看邢以淳的脸,邹时皓一脚油门直接踩到底,原本还准备要去公司里待着,这么看来,有人比自己更需要酒精来麻痹自己。
点了点头,邹时皓冷不丁的想起来之前的时候自己儿子说过的话,嘴角微微有些扬起,透过后视镜看着哪个满脸颓废的男人,忍不住开口。
“邢家在滨河小区有股份?”
这一句话一问出来,邢以淳就什么都明白了,当下也不用邹时皓多说什么,胡乱的点了点头。
“明天让人给你给钥匙。”
当初的时候,邢以淳不是没有想过要把滨河小区的房子给邹时皓给一套,只是那个人太过于倔强,永远都只愿意住在邹家老宅,也不知道今天这是什么想法。
一路无话,邢以淳有些无聊的看着一只充当着车夫角色的邹时皓,眼睛里的戏谑一闪而过。
“怎么,你这是准备金屋藏娇了?”
分明是调侃的语气,哪里知道邹时皓却是轻笑出声,温柔的样子让邢以淳不由得撇了撇嘴,真是一点都不像是邹时皓平日里的样子,自从沈雨墨带着儿子回来之后,邹时皓整个人都变了。
“自然是金屋藏娇。”
原本没有想到邹时皓会接话,谁知道他还真的回应了自己说的话,倒是让邢以淳有些意外,这个男人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但是现在似乎是被家里的女人感化了一般,总算是有了些人气。
摇了摇头,邢以淳想了想上官沁妤的样子,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自家好友的婚姻情况已经稳定了,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跟上官沁妤顺利的走到一起。
哀叹了一声,邢以淳伸手死死地把自己的眼睛遮盖着,不漏出来一点的痕迹,倒是让邹时皓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虽说肖潇跟邢以淳两个人之间有很大的相似,但是这一点上,肖潇就永远比不过邢以淳,毕竟这个男人心里知道什么是专心,知道自己想要的女人是谁,肖潇那个人,还只能算是个孩子。
摇了摇头,邹时皓朝着郊区的一家会所的方向开车过去,一路上倒是没有什么人,两个人随手把车钥匙丢给在门外带着的门卫,就直接朝着里边走进去了。
早就有熟悉的人过来带路,倒是也没有让他们操心太过。
“你说什么时候动手?”
邢以淳看着外边的角落里露出来的那半张脸,倒是让邢以淳有些感觉意外。
“过几天,等一等,那个女人落单的时候,自然就会动手的,还有邹家那边,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去解决。”
尖锐的女声让邢以淳有些好奇,不过是因为在黑暗里倒是让人一时间看不清楚,所以邢以淳哪怕是心里有些疑惑,但是也只是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了过去,一句话都没有说。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答应我的事情,最好说道做到,不然我也不能保证我会做出来什么事情。”
邹子枫的脸在阴暗的光芒之下看起来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谲,倒是让人看着有些浑身发冷,哪里都不太舒服。
邢以淳虽然还想在看一看,哪里知道身后直接穿过来了一阵大声的说话声,倒是让让邢以淳差一点暴露出来,看着那两个原本还说话的人,瞬间隐藏在了黑暗里,邢以淳也只好摇了摇头离开。
“我见到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了。”
随手丢给邹时皓一瓶酒,邢以淳毫无形象的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上那些油画,女人奶白色的肌肤裸露在外边,不知道为什么让邢以淳想到了那天在电梯里抱着上官沁妤的感觉。
邹时皓只是低声的应了一声,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这种冷淡的态度倒是让邢以淳有些意外。
“那人可是还惦记着你媳妇儿呢?”
这句话一说出来,邢以淳就有些后悔了,这段时间自从跟邹时皓恢复了以前的死党关系之后,就发现这个人其实是变化了很多的,让人看上去就隐隐有些不舒服。
敬畏感很是浓重。
尤其是像是现在这样,邹时皓的眉毛紧紧地皱在一起,一点平日里的冷酷都显现不出来的时候,更显得有些阴森的可怕,像是地狱里钻出来的毒蛇一样,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会咬你一口。
“你,你别太激动,我就是随口一说。”
讪笑了几声,邢以淳看着空气里的气氛都瞬间有些凝滞了,一时间也不敢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小心翼翼的端起来了桌子上的酒杯,坐在一旁喝闷酒,两个人相对而坐,但是谁都不说话。
“你都听到了什么?”
过了好半响,就在邢以淳感觉都过了一个世纪的时候,邹时皓这才慢慢悠悠的开口说话,这才打破了一室的寂静,倒是让邢以淳提到嗓子眼的心瞬间调回了原来的地方。
“好像是要对你还是对谁出手了,没有听清楚,不过你最近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说着话,邢以淳这才眉毛微微的皱了起来,看着邹时皓的脸,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声。
“你知不知道,最近一段时间,城市里出来了一个姓裴的男人,似乎不是什么善茬。”
邢以淳这么说,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自从自己在国内开始正式接受邢家发展之后,还几乎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
那个人仿佛是黑暗里的精灵一样,在你最想不到的地方冲出来,给你最重要的一次打击。
“不少人已经栽在他的手里了。”
后半句话就算是没有说出来,邹时皓也知道他想要表达的意思,一时间也只是举起杯子对着邢以淳示意,毕竟朋友之间,能有这份心思,已经算是很是不错了,尤其是商人时间,谁也保不准你明天还能跟今天一样笑的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