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对于男人来说,两腿,之间就是最为脆弱的地方,可偏偏沈雨墨,因为先前受了气,这会儿用出的力气竟然比平日里多了两三倍,巨大的力气,直接把那个男的踹的往后退了几步。
一屁股坐在地上,那个猥琐男人瞬间开始憋的满脸通红,嚎啕大哭了起来。
“救命呀,救命我的蛋,我的蛋。”
一阵阵粗粝的哀嚎声,听的一二三十分的不耐烦,而年年也被沈雨墨这种突如其来的偷袭和粗鲁的动作,逼得有些不忍直视,抽了抽,嘴角撇到一边,也不知道是想笑还是无奈。
沈雨墨气喘吁吁地扶着腰,靠着墙上,感觉自己原本已经断掉了的脊椎,疯狂的疼痛着。
脸色煞白,刚刚那一脚几乎用尽了他浑身上下所有的力气,反正这会年年也过来了,碍于各种原因,沈雨墨都不会受制于他。
顺着墙滑落到了地上,沈雨墨浑身上下皮肤上都渗透出来了一种不太自然的鲜红色,旋即又变得十分的惨白,整个人的脸色一点血色都没有,嘴唇也是如此,像极了,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人,就连头发都变得湿漉漉的。
“让人找个医生过来给傻大个看一看,还有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允许进到这个房间里来。”
沈雨墨的耳朵边回荡的都是嗡嗡嗡的声音,年年说的话,他可以猜个大概,可是听的却不甚清楚,只是感觉自己眼前的门被人关上了,房间里似乎一下子就黑扯了下来。
“我原本以为像你们这种上流社会的,大家小姐绝对不会做出这种有辱斯文的事情,果真还是没有一点点教养。”
丝毫不加自己的任何掩饰的讽刺,年年双手交叠,放在胸前,居高临下者,看着角落里蜷缩成一团,像极了破抹布一样的沈雨墨十分的轻蔑。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就连年年都有些烦躁了,干脆直接朝着一边唯一的凳子坐了下去,翘了个二郎腿,看着窗外的一片废墟,也不开口说话。
“你又能高贵多少呢?不过是裴拉手底下养的一个宠物罢了,对你呼来喝去的,你又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说我?”
沈雨墨气若游丝的声音,缓缓地传了出来,打人扎心打蛇打七寸的道理,沈雨墨最是明白,不过不管什么时候,哪怕处于在劣势的局面,沈雨墨都明白自己不能随意的输给别人。
这个道理是最初的时候上官沁妤告诉自己的那段时间沈雨墨处于一种十分颓废,而且毫无希望的时候是上官沁妤将她从那个废墟当中捞出来,认真地告诉他这句话。
自那以后,沈雨墨便将这句话奉为圭臬,根本不在乎对面的那个人是什么?他只要自己不吃亏便好。
年年的脸色很快就冷了下来,当即冲着沈雨墨的方向,直接冷哼了一声,神情不善,
两个女人之间这种悄无声息的争斗,除了他们自己之外,再没有别人知道。
很快眼张熙古沈雨墨的身体容不得他再这么跟年年耗下去了,他知道病人是由哪个地方出了问题,眼看着地板上嘀嗒嘀嗒的坠落着自己,不知道从哪里渗出来的鲜血汇成了一团,沈雨墨这才费力地扯出了一个笑,抬起头来跟年年对视。
“你应该明白的,邹时皓对我的执着,所以不出三天他定然会找到这个地方来你的退路我给你,只是陪的那个人,你要交给我两天,我保证不会对他做出特别奇怪的事情。”
沈雨墨甚至都没有办法聚焦,看清楚自己对面年年的脸色,他感觉自己眼前不停地天旋地转,好像整个世界都阴阳颠倒了一样,分不清黑和白。
而年年淹处着沈雨墨3,如今这个淡定自若的模样,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好还是坏,不敢随意的答应下来,只是手指轻轻的敲打着膝盖,然后眼神有些迷茫。
“现如今的你,只是个阶下囚,又有什么资格跟我提任何的条件?”
慢条斯理地问出了这句话,年年还没有来得及多说什么,就看着沈雨墨突然笑出了声,那种漫不经心的模样,骨子里倒是一时间像极了邹时皓。
“你以为这个地方能困住我多久?我是没有多大的能耐,从这里离开,可是你别忘了我的背后还有许多你们看不见的手。”
这句意味深长的话语,瞬间让年年清醒了过来,沈雨墨说得对,所以说他本人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影响力,可是他能影响到邹时皓,从而影响到烽火,能影响到那个看不清深浅的小子,谁知道他背后藏了什么人?更重要的是现在自己站着的这个地盘是迪斯家族的。
哦,乔安娜绝对是站在沈雨墨这边的,虽说现如今迪斯家族掌权人的身份还没有确定,但是年年有自己的途径,可以知道大部分相关的事物已经交由年年亲自来主管了。
毕竟现如今艾伦依然在病床上躺着,人事不醒,而乔安娜却已经可以活蹦乱跳的在笛子家族这个小岛上,每一个地方随意乱跑了。
“你说的似乎有道理,先前的条件我们仍然按着继续来,裴拉看上你了。”
原本在年年说前半句话的时候,沈雨墨还感觉划分十分的稳定,可是当后半句话刚刚落下尾声,沈雨墨就忍不住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
狠狠地咳嗽了几声,顾不得自己嘴角不停嘀嗒着的鲜血沈雨墨,突然之间放声大笑了起来?
这种模样倒是让年年有些十分厌恶的距离,沈雨墨的距离远了一些。
刚刚那种剧烈的掰扯,哪怕是对于身体柔韧性极好的沈雨墨来说,还是有些过于费力了,现如今不知道哪个内脏出了问题,一定是出血了,沈雨墨虽然看不到,可是他能感觉到这毕竟是自己的身体。
“他看上我年年你不是疯了吧?他只是看上我这句对他十分有利的身体罢了,只是看上我能给他带来什么价值罢了。”
沈雨墨嘴角低垂着鲜血,甚至于就连耳朵里都有隐隐约约的红色渗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