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车门，卫明走了下去。

方婷赶忙追了上来，道：“我送你上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上去就好。”

卫明摆了摆手本要离开，却又在此时想到了什么猛然回头道：“方婷，你看过希腊神话吗？”

“希腊神话？”

方婷脸色一红，道：“咱华夏自己的神话故事我都没咋整明白，更别提国外的了。

再说我上警校那会成绩差的一塌糊涂，能毕业也真的是老天爷帮大忙了，也实在是没时间去看那些东西。”

“普罗米修斯，埃庇米修斯。”

卫明说了两个名字后就自离开，唯留下方婷站在车旁吹着晨风，一脸茫然风中凌乱。

……

此后一个星期，卫明带着吴阳刚、方婷以及重案队的人，将江城大大小小的医院还有诊所都跑遍了，可是也没找出什么线索。

多巴胺注射液属于特殊处方药，每一份药剂的流向都有详细跟踪记录。

但综合所有的记录，再对比郑晓辉的死亡时间，并没有一个医生可以与此对上号的。

剩余三名失踪人员也追查无果，他们好像在这世界消失了一般，丝毫没能追查到任何踪迹。

另外，根据卫明的判断，杜城既然跟盛医集团的案子有关联，且幕后嫌疑凶手在杜城自杀时曾在自杀现场周围出现过，那凶手就有可能继续在杜城家人身边再次出现。

依照卫明的部署，重案队也在杜城妻子以及他两个儿子身边都安排了两组人员日夜交替暗中跟守。

这样一来可以保证杜城妻儿安全，二来可以在凶手再次出现的时候第一时间行动，实施抓捕。

计划虽好，凶手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一个星期的时间里再未于杜城妻儿身边出现过。

事已至此，案子陷入了僵局。幕后凶手比起所推测的，耐性还要好上更多。

这是一个难缠的对手，大家不要急躁，一定要比他更有耐心。

这是卫明在一次总结会议中陈述的一句话。

队伍由卫明带着，队员们多少都还有些信心。只是随着时间往后推移，盛医集团的案子再也藏不住了，被人捅到了网络媒体上面去了。

添油加醋夸大其词，这向来就是一些恶性媒体最为擅长的事情。

有着他们打头兴风作浪，有关盛医集团的舆论压力一下子被引爆了开来。市局的接警电话每时每刻都在响着，大多都是询问盛医集团的案子，甚至于是质疑江城警方办案能力的声音。

盛医集团的股价也因为这个案子而大幅下跌。

盛医集团总经理孙宏宇多次向汪海询问办案进度，只是没有确凿线索，汪海也不敢打包票，只能尽力安慰着对方。

孙宏宇升任总经理不久，正是想要做出一份业绩的时候，怎么能够容忍股价下跌的事情发生。

眼见在汪海那里得不到满意的答案，他便频频向省厅打电话痛诉案件进展缓慢对企业的糟糕影响。

盛医集团作为江城的龙头企业，负责人的话语的确是有几分影响力的。

鉴于盛医集团的案子影响过大，为了避免事情再往更加糟糕的层面发展，省厅经过研究后，向江城市局直接下达了限期五天破案的命令。

……

2017年9月18日，上午九点钟。

江城市警察局特别调查组专属的小会议室。

汪海将卫明等人以及重案队的人员全部集中在一起，当众宣读了省厅的命令。

“什么，五天之内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