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洋还在癫狂地胡言乱语。

最后一个指头收起，四人就像猎豹一样向前冲了过去。

于洋直到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

十米不到的距离，四人转瞬而至，还未等于洋继续动作，卫明跟吴阳刚二人已将他手中利刃夺下，狠狠扑在他身上。

何钦跟另一名警察也将姜小娟带了出来。

“放开我，你们这些混蛋放开我，我要杀了你们！”

“给我老实点！”

冰冷的手铐咔嚓一声将于洋铐住，对方再怎么挣扎却也无济于事了。

……

“不是我害死的，小孩不是我害死的，都是那些庸医的错……”

审讯室里，卫明已经审了对方近半个小时，对方嘴里却还一直都是这一句话。

此前卫明提供的资料，显然刺激到了于洋脆弱的神经。此时的于洋已经有些意识混乱了。

为了营救姜小娟，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卫明并不后悔。

他按下通讯器的开关，道：“人找到了吗？”

“卫老师，于洋的妻子自从小孩死去之后就常住乡下老家，不愿再与他来往。何钦好不容易说通了于洋妻子的工作，此时正带着她往这赶，估计再有五分钟就能到局里了。”

“很好，人到了马上带到审讯室！”

六分钟后，一阵脚步声在审讯室门外响起，而后随着吱嘎一声门响，一个面容憔悴的女子走了进来。

女子名叫徐燕，是于洋的妻子，自从孩子死去后就闹着要跟于洋离婚，但对方一直不同意，后一直在婆家住着。

随着徐燕的到来，办公室猛然陷入了沉寂之中。

于洋眼睛瞪的溜圆，惊喜道：“燕子，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是我。”

徐燕眼神不悲不喜，直视着于洋的眼睛，道：“你配合卫警官好好接受调查吧。”

“是不是我好好配合了你就会回来了？”

“如果你改过自新，我可以考虑一下。”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我配合！”

于洋激动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他开心地看着卫明，急声道：“卫警官，你赶紧审，你问什么我说什么！”

再凶狠的罪犯，其内心深处都有其在乎的东西。

徐燕，就是凶犯于洋最大的命门。

何钦将徐燕带了出去，审讯正式开始。

一问一答，于洋迅速将自己的个人资料说完。

比对完资料，卫明直接问道：“于洋，市人民医院妇产科主任何向军，是不是你杀的？”

“何向军？”

于洋想了一下，恍然道：“你说的是姜小军的丈夫对不？”

“对！”

卫明将何向军的照片递了过去。

于洋瞅了一眼，眼神一缩，道：“我认识他，我也知道他今早被人杀了，但凶手不是我，这事跟我也没关系！”

凶手不是于洋？

此时的情况让审讯室内外的人都十分惊讶。

卫明敲了敲桌子肃声道：“目前所有的证据都证明何向军被杀的时候你就在医院，且你对何向军的妻子也差点痛下杀手。

你说你不是凶手，那凶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