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钦意识到不好：“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生气……给你说吧，前几天卫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里一顿骂，叫我不要再见你，还有他说现在不能起诉你，但是你还是一个高度危险的人物。”

听到这里，赵文海又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何钦。

“你真的相信那个警察说的话？”

“你说什么？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我现在也很麻烦，谭俊死的那晚，我和你一起喝酒，我要做你的时间证人，我现在还记录在案。”

赵文海听得何钦这么说，眼中似乎有些光芒消失了。

“不好意思，连累你了……”

他拿起酒杯又灌了一口。

“认识你这么久，别这么说……”

“卫老师给我说，你有人格分裂。”沉默了一会，何钦小声说道。

赵文海再次抬起头来看着他。

“这……我不是……我不是相信他，既然他这样说，那我陪你去医生那里检查一下。”何钦语无伦次。

这一次，赵文海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惊讶。

“我又没有病，去看医生干什么？”

“检查一下又没什么事。”何钦说道。

“算了……”赵文海摇头道：“我又没什么事，叫你出来只是想让你帮忙，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嘉嘉……看来还是要靠自己想办法。”

何钦看着赵文海这个样子，叹了口气，也十分无奈。

……

“卫老师好，明天上课用的资料我已经帮你做好了。”

虽然还有案子要办，但是明天的确轮到卫明上课了，而且还是一节很重要的公开课，市里会来人录像用作警校系统教材分享，所以卫明是推脱不了的，卫明一整天都忙着赵文海的事情，自然没有功夫再来做这些资料，好在方婷自告奋勇，主动加班做了出来

“有劳，麻烦你了。”卫明感谢道。

“还有卫老师，我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明天和你一起去。”方婷又说道：“因为这个资料是我做的，我怕明天你一个人去有什么遗漏没有人帮你，毕竟还是比较重要嘛。”

卫明微微一愣，随即点头：“也好，不过我一堂课很闷的。”

“不怕闷啊，可以学习还怕什么闷……而且你不收我的钱，求之不得。”

卫明笑起来：“我上课的内容你以前都听过，而且我现在看你解读人的能力比我都厉害。”

这倒不是卫明乱说的，毕竟他解读一个人虽说会用到心理学微表情等，但大部分还是直接依靠自己“外挂”一般的能力直接读取对方的情绪，而方婷没有这个先天优势，能够做到这个样子已经很好了。

“是吗？”听到这里，方婷有些开心，不过过了一会儿，她想了想，认真说道：

“卫老师，这几天我解读到你一些东西，能不能说？”

“解读到我什么？”卫明问道。

“恐惧。”

“你好像担心即将发生什么事情。”

卫明想了想：“我怕……你们老是闯祸，又怕你们比我厉害，我没有存在价值，又怕你们调走，行动组就没人帮我了。”

“撒谎。”方婷说道：“说话急促，不停抛出资料性的东西，很明显你有所隐瞒。”

卫明摇了摇头小岛：“看来我办完这个案子，就要去进修一下了，以前我是解读别人，现在反过来被人解读。”

方婷笑了笑但还是说道：“到底什么事情，卫老师……告诉我。”

“我有什么事？没什么事，还是说你吧……”

“先不要说我，你一定有事。”方婷肯定道：“你以前说话不是这样的，手一直在脸和下巴来回摸。”

“你到底有什么事情？”

“我说了没什么隐瞒了，我有什么隐瞒的？你现在也是这样。”

两人都笑起来，不过笑容之中，方婷又有着担忧。

因为她所说的都不是假的，她真的感觉到自己的卫老师像是有什么事情一样。

希望是错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