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叔摆了摆手：“没什么。”

方婷眼尖看到了大叔手中的血，问道：“您受伤了……您这是，请问您和这位先生认识吗？”

那大叔回头看了一眼邓波，最终摆了摆手：“我叫宏坤，就是路过看见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出手拦了一下。”

邓波显得很生气，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黑衣人说道：“他疯了！想谋杀我！你们快抓她坐牢！”

方婷听得这话，皱起眉头走到那黑衣人面前，伸手摘下了她的口罩。

是周巧巧。

“带她回去。”方婷婷沉声道。

……

审讯室中。

“知不知道为什么我之前要放你走？”

坐在卫明对面，周巧巧有些失魂落魄。

见周巧巧不说话，卫明耐心道：“当我揭穿了你冤枉邓波奸强的时候，我发觉你有一种很绝望，很仇恨的眼神，于是我知道，你是想和他同归于尽了。”

这正是当时卫明从周巧巧的意识体中所察觉的，所以这也是他故意放周巧巧回去的原因，为了让她露出破绽，而那时候周巧巧已经被行动组的几个好手二十四小时跟踪，她自然不会得手，只会露出马脚而已，这也是卫明对何钦他们的放心。

“我知道你会不惜一切要和那个邓波一起死，于是我跟踪你。”

卫明从资料袋里拿出几张照片，放在桌子上。

“认识这个女孩吗？”

卫明抽出其中一张照片，这正是林凯丽在杂志上的照片。

“没见过。”周巧巧的眼中虽有惊讶，但还是做出一副冰冷的样子说道。

卫明又从照片里抽出另外一张，这一张是周巧巧和林凯丽的合照。

“不认识，为什么和她合影？”

卫明敲了敲桌子。

周巧巧咬紧了牙关。

“你到底和她是什么关系？三年前她跟你一样，也以同样的指控告邓波，但十几天之后她就死了。”

“一开始我发现你说谎话，我就在想你是不是为了钱而勒索邓波，但后来我发现你很有计划地做这件事。

你是一个自我保护意识很强的人，有人走近你的身边，你的身体就会响起警钟，你这样牺牲自己的身体，真的只是为了钱吗？”

“答案只有一个。”卫明直直地盯着周巧巧的双眼：“就是你是为了报仇。”

周巧巧的意识体猛地颤抖了一下，不过并不是因为恐惧，而好像是一种释然。

她冷笑了一声，看着卫明说道：“邓波这种人渣，根本就不配在这个世界上生存！”

“你居然憎恨他到这种地步！要亲手杀死他。看来他一定伤害了你最亲的人。

“那天在医院，你以为我们走了，我回看病房，发现了你拿着一条项链，你在笑，好像很兴奋，

你笑的那么开心，是因为你以为已经骗了全世界，你以为邓波一定要坐牢，你以为——你能够为林凯丽报仇。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卫明询问地看向周巧巧，可是她仍然不说话，卫明只好说道：“她被人奸强后，因为看不开，于是冲出马路自杀，你……是有计划地回来为她报仇的，是不是？”

忽然周巧巧的眼睛里涌出一些泪花，她再没有了刚才的冷酷，有些紧张地看着卫明，：“不是，我姐姐不是自杀的……她是被邓波害死的！她是被邓波那个坏蛋害死的！”

周巧巧的情绪已经崩溃了。

“你说她是你姐姐？我看过她资料，你跟她不是同一个姓，她也从来没提过，她有你这么个妹妹。”卫明不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