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门上多出的血花纹
因为薛眠眠根本就看不到变成猫的穆博涵,所以她离开时,只是面露惋惜地看了看穆家老爷子休息室的方向,朝着那边挥了挥手,像是在和小猫道别,然后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穆博涵紧紧地跟在身后,一直不停地喊她,但是他发出的声音只是“喵喵”的声音,薛眠眠不仅看不到他,也听不到他。
穆博涵顿时有些急了,他下意识觉得自己不能被留在这里,否则可能永远都回不去了,于是就纵身一跃伸出了猫爪子,在薛眠眠消失之前,钩住了她的衣袖。
在他的猫爪子碰到薛眠眠的那一瞬间,他只觉得天旋地转,然后眼前出现了他很熟悉的场景——他的家。而此刻的他,正后背倚着他堂哥穆博越暂住的那间房间的房门上,整个人坐在地上,浑身无力,好像是明明睡了回笼觉却醒来不舒服完全不想动的那种感觉。
耳边时远时近地传来声音:“穆哥!穆哥!你怎么了?你怎么昏倒了?”
分辨了好半天,穆博涵才意识到这个一直在喊他的焦急声音,竟然是卞翔宇的声音。
他虽然能听到这个声音,但是却没办法回应,因为他现在累得几乎是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就想这么一直躺着……
“穆博涵,你醒醒!”突然,耳边响起了薛眠眠的声音。
穆博涵一个激灵,忽然头脑一片清明,他缓缓抬眼,发现薛眠眠手里握着毛笔离开了他的脑门,他觉得脑门有一丝微凉。薛眠眠手里握着的是那支笔杆没有花纹的细长毛笔,笔尖上还是有红色的“颜料”,应该是薛眠眠刚才在他的额间画了什么。
薛眠眠再次开口喊他:“穆博涵,你醒了吗?”
穆博涵点了点头,他已经清醒了。
卞翔宇急忙说:“穆哥,你刚才吓死我了,睁着眼睛瞪着前面,怎么喊你你都不回应我!穆哥,你究竟是怎么了?”
穆博涵摇头,没回答。
他刚才变成了一只猫,跟着薛眠眠去了穆博越的梦里。但是,不是只有他死的时候才会变成一只猫吗?刚才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怎么就变成了一只猫呢?甚至在那个梦境里,当真实的薛玉林出现之后,不仅是薛玉林,就连薛眠眠也没办法看见他了。
他一边想着一边抬头去找薛眠眠,却忽然发现,薛眠眠就站在他面前。
他是背靠着房门坐着的,薛眠眠就站在他的正对面,距离她只有半步远的距离,他这个位置可以看到她那双被包裹在牛仔裤中细长笔直的双腿,两个人距离这么近,他甚至能闻到她牛仔裤上传来的干净清香的洗衣粉味道。
薛眠眠为什么靠的这么近?她在干什么呢?
穆博涵虽然脑子里不停地在想,但是他却一动不敢动,因为现在他和薛眠眠的这个距离,只要他一起身,就能把薛眠眠撞个正着。
一直没有出声的薛小银似乎看不下去了,伸手拉了一把薛眠眠,压着脾气低吼着:“行了,你过来这边站,没看到那个小子一直色眯眯地盯着你双腿看吗?”
“啊?!”薛眠眠一脸茫然,这才退后了两步,低头去看穆博涵。
她这么一低头,正好和还没有来得及收回视线的穆博涵撞了个正着。穆博涵顿时就满脸通红,急忙解释:“没有,我没看!”
薛眠眠盯着他,听到他的话之后,后知后觉地脸红了,又抬头躲开了穆博涵的视线,低声说:“那个……地上很凉,你快点起来吧!”
穆博涵尴尬地借着卞翔宇的手站了起来,但是脸上依旧是火烧了一般,他只能转移话题:“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你们刚才都在看什么?”
站起来的穆博涵恢复到了正常高度的视线之后,他立即就意识到,刚才薛眠眠之所以站在他的面前,应该是在仔细地看什么东西。
薛眠眠的额拦下也略有一丝微红,她尴尬地清了清喉咙,接上了穆博涵的问题:“这里,这个房门上,在我画的花纹中,多了一个别样的花纹。”
她指着穆博越暂住的那一件房门的们班上,那扇门正是穆博涵晕倒的门。
“这个花纹不是我画的,为什么会出现这里?”薛眠眠已经顾不上尴尬或者害羞,又开始专注认真地思考问题。
薛小银说:“薛眠眠进入穆博越梦境之后,我一直在楼下,没有离开。这期间不会有薛家人靠近,如果有薛家人靠近,我一定会闻到的。”
“不是薛家人画的花纹,有没有可能是外人画的?”薛眠眠想到赵心怡手里的那支无主的薛家笔,又想到薛玉林提到的最近薛家被杀的两个人,她不由地开始怀疑。
薛小银皱了皱眉头,说:“整个别墅我都关注着呢,这世间不可能有人进来的。”
卞翔宇有些看不惯,小声插嘴:“你不是一直坐在客厅里玩游戏吗?怎么可能一直关注着别墅的情况?我可是全程都盯着你呢!”
薛眠眠回头看向穆博涵,穆博涵此时发热的脸温度已经降了下来,没想到忽然和薛眠眠的实现相对,他顿时又觉得脸有些发烫,脑海里又闪过那双细长笔直的腿。他不是第一次看到薛眠眠细长笔直的腿,甚至也不是第一次从那个角度看,因为他以前变成猫的时候,也是经常跟在薛眠眠的脚边。但是,那些时候他心里并没有产生邪念,现在一旦某些邪念产生之后……
薛眠眠看着穆博涵,奇怪地问他:“穆博涵,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怎么脸还是红红的?”
“呃……”穆博涵一时语塞。
薛眠眠却已经走到穆博涵身边,抬手直接用手背贴向了他的额头。然后露出了一脸严肃的表情,很肯定地说:“你果然是发热了。”
她想了想,竟然又补充了一句:“可能是刚才在门口这里睡着时,被风吹到了。”
“……”穆博涵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觉得,薛眠眠就是一个木头,榆木疙瘩,不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