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被转交的咖啡馆

这家咖啡馆中，终于有了一位真人服务员，只是这位服务员从外貌上看是牛照山！

这个人是牛照山，身上也没有黑气，那么不用猜就知道，此时此刻出现在他们面的人，就是李智远！

“你这是什么情况？”穆博涵瞪圆了眼睛，对着走过来的牛照山问。

端着托盘的牛照山的对着穆博涵的喊声，置若罔闻，像是没有听到似的。他的托盘中，还真的放了三杯清水，白色的透明的，看起来没什么异样。他走到桌子前，弓着腰把三杯水分别放到了三个人面前。整个过程，他都是面无表情的，好像根本不认识薛眠眠他们。

“你这是怎么回事？”穆博涵不死心，又追问了一遍。

“牛照山”依旧是沉默着，没回答。他放下手里的水杯之后，转身就要离开。

穆博涵看了一眼薛眠眠，用眼神问她怎么办？

薛眠眠直接喊了一声：“牛照山！”

向前走正远离他们桌子的“牛照山”没有回头。

“李智远。”薛眠眠迅速换了一个名字。这一次，穿着制服的“牛照山”有了反应，转过头看向薛眠眠。他的眼神很迷茫，带着疑惑和不解，似乎不知道薛眠眠为什么会叫出他的名字。

薛眠眠站了起来，走了几步，走到他的面前，仰着头问他：“李智远，你是李智远对吧？”

“牛照山”点了点头，承认了自己是李智远。

“这家咖啡馆和你什么关系？”薛眠眠继续问他。

“这家咖啡馆吗？”“牛照山”想了想，想了大约几秒，才恍然大悟想了起来，“我是这家店的老板。”

“什么？你是这家店的老板？这怎么可能？”穆博涵震惊地怒吼。

作为血花纹的李智远，肯定是有自己赚钱的副业，毕竟是活了这么多年，就算是从古代倒卖古董也肯定有自己的进项。但是这家诡异咖啡馆，原本是开在穆博涵公司的街角的，本身就不是正常营业的咖啡馆，根本不可能是李智远所有的。

“你是谁？是李智远还是牛照山？”薛眠眠很冷静。

“我是谁？”“牛照山”一脸茫然，显然被这个问题难住了，“我是谁？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我只知道我是我。”

“既然你不知道你是谁，你为什么说你是这家咖啡馆的老板？”薛眠眠毫不客气地质问他。

“我就是这家咖啡馆的老板，”“牛照山”神情略有些恍惚，但是还是把这句话说完了，“我不知道我是谁，但是我知道这家咖啡馆是我的。”

“是不是刚到你手里？你是不是刚刚成为这家咖啡馆的主人？”薛眠眠咄咄逼人地追问。

“牛照山”又茫然地想了想，想了大约两分钟，才又开始回答：“是，我刚刚成为这家咖啡馆的主人。”

“这是形成了契约！幸好刚才我们没有点菜单上东西！”一直坐在旁边晃着腿的小血花纹插话，一脸的侥幸，甚至还夸张地用手拍着胸口，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薛眠眠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李智远不是小孩子，也不是傻白甜，他不可能不知道契约这种简单的问题。可是现在这家咖啡馆却莫名其妙成了他的，李智远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他不能解决或者是没办法单独一个人解决的事。这件事让他不得不作出选择，所以最终他成为了这家咖啡馆的新主人。”

“成为这家咖啡馆的新主人，意味着什么？”穆博涵不了解这其中的关键，但是从小血花纹一脸庆幸和劫后余生的表情上来看，成为这家咖啡馆的主人肯定不是一件好事。

“看到这些木头人服务员了吗？”薛眠眠给穆博涵解释，“这些木头人和这家咖啡馆是一体的，只要这个咖啡厅还在这里，他就无法离开这里，类似于定身在这里了。”

“什么意思？”穆博涵有些混乱。

薛眠眠耐心地给他解释：“所谓契约关系，并不是所有的都是双方自愿或者公平竞争的，还有一种是形成了契约的同时还要背负责任，而这种责任往往不是自愿形成的。”

穆博涵听得云里雾里。

薛眠眠想了想，说：“我就给你举个例子解释吧。你知道在你们人类的世界中，有一种办法叫做借寿吗？”

“借寿？”穆博涵有些迷茫，但是也想起来了，曾经看过一个说法，“路上捡钱的那种借寿？”

“对，就是类似于这种的。在你们人类之中，有很多方法可以让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形成契约，借寿用的就是这种办法。借寿的办法种类很多，比如地上扔钱等着别人捡起来、比如在特定场合下借东西，这些都会形成契约，而且是生效的。一旦地上的钱被人捡起来或者是东西借给别人，那么就会默认是把自己的寿命也一同给了别人——这就是绑定的契约。绑定契约，本质上是一种诅咒，所有的诅咒都不是平白无故的，都要付出代价的。李智远和这家咖啡馆现在的关系，就是绑定契约。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知道究竟付出了什么代价。不过，我差不多知道是什么代价。”

“是什么代价？”穆博涵急忙追问。

薛眠眠说：“对于有些人来说，李智远最大的本领就是他本身是血花纹，死而复生的能力在他的身上。这曾经是被薛家作为禁忌的血花纹托付给岳家保管的，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在觊觎他的能力。一旦遵循血花纹一族的能量守恒定律，只要李智远失去了死而复生的能力，这个能力就可以转移到别人的身上，可以被别人利用！”

穆博涵撇了撇嘴，看着面前的“牛照山”，没吭声。他其实想说，李智远的死而复生能力也不是万能的，他最后一次的复活用的是岳礼的那四块铁牌，而李智远拿他是毫无办法的。

薛眠眠没注意到穆博涵的表情，她现在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这家咖啡馆上。她眯着眼睛，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什么原来如此？”穆博涵疑惑地问。

薛眠眠勾着唇，冷笑着说：“我终于明白了，原来这个局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别人，而是李智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