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小声点，看这样的可能是有暴力倾向吧？”

“他在看什么呢？他面前是空的，怎么感觉他一直盯着前面看呢？前面有什么吗？”

“谁知道呢……”

“……”

律师缓缓睁开眼睛，发现他面前是一条直勾勾的大街马路，放眼望去，一眼看不到尽头。

而他周围已经围了一群人，离他最近的那个男人正满眼担忧地看着他，手里还拿着手机，似乎想要打电话，律师甚至已经看到那个男人手机屏幕上已经打出了请警察叔叔帮忙的三位号码……

这是怎么回事？他刚才看到那间照山咖啡馆呢？

他刚才明明看到了那家咖啡馆啊？

他茫然回头，朝着身后的停车位看去，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车，正安好地停在原地，乖巧地等着他回来。

“我……怎么出现在这里的？”他问那个拿着手机的男人。

男人愣了愣说：“我不知道啊，我走过来就看到你站在这里闭着眼睛大吼大叫的，不知道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正要报警呢……”

“啊……不用了，谢谢，我没事，我先回去了。”他顶着围观群众好奇的眼神钻进车里，迅速地把车开走了。

他车速很快，几乎以市区最快的车速开回了家里。进了家门，他顾不上去洗澡换衣服，立即就钻进自己的书房里，连他媳妇喊他的没有听到。

在安静的书房里，律师回忆着刚才看见的那一幕，心里跳个不停。他刚才到底遇到了什么？那个咖啡馆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穆博涵说的都是真的，他并不是精神错乱，而是真的有一些我们普通人无法知道的事情？所以，如果真的有外力存在，那么穆博涵很可能就不是杀人凶手，而是被这种奇怪的力量算计了呢？这样的官司，要怎么打？这样的官司，是他这么一个普通的律师能打的吗？

他忽然觉得无力了，他不想参与这件事，他也不敢参与这件事了。

——

“什么？！临时换律师？！不行，您是这方面案子的能手，又已经跟进这么久了，如果临时换律师，穆哥怎么办？”卞翔宇听到律师要辞职，气得跳了起来。

律师面不改色：“对不起，卞翔宇先生，我真的不能负责这起案件了。对于这起案件，我只有一个建议，建议你们替穆博涵先生申请精神鉴定，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对他非常不利。如果精神鉴定出来有问题，就可以免于刑事责任了……”

“闭嘴！你给我闭嘴！你是想让别人以为穆博涵是神经病吗？你开什么玩笑？！”卞翔宇暴跳如雷。

律师冷漠着脸，问他：“那么，卞翔宇先生，请您解说一下，为什么穆博涵先生说您认识一个叫做薛眠眠的女人？为什么他说你们公司有一位秘书叫做岳礼？还说他有一个干儿子叫做穆关联，住在东区别墅？这些，你都不知道！东区别墅也一直闲置，根本没有人住，你能说你们穆博涵穆总不是精神有问题吗？”

“你……”卞翔宇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律师态度坚决：“总之，这个案件我无法再接接手了，你们最好尽快找人，我先回去了。”

卞翔宇：“等等……”

卞翔宇追着律师走出去了，和律师一起在办公室门口遇到了刘秘书。

刘秘书面无表情地看着律师，说：“有，岳礼，我们公司有一名秘书叫做岳礼，是我带着的徒弟，上班来了半天。穆博涵，他没有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