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这究竟是一场什么样的布局？

在人类的传说中，的确有关于黄泉的传说。

关于黄泉的传说，在各个地方各个版本中都不一样，但是黄泉永远是和生死联系在一起的。

阴阳河，顾名思义，隔绝阴阳的河。

穆博涵和李智远站在河边，看着眼前这一条一眼就能忘到河对面，但是也足足有二百余米长，就这样一条看起来气势普通的河，会是阴阳河吗？

穆博涵有些不相信，他开口问：“这条河，你看出来有什么不同吗？”

“看不出来了。”李智远说，“我现在变成了牛照山，就是一个普通人，什么也看不到了，任何的异常，我都无法看到。”

穆博涵皱着眉，郁闷地说：“这事儿就奇怪了，不管是牛小柳，还是牛照山，他们原本都是死而复生的人，身体和正常人就是不一样的。按照我们对牛小柳的推断，牛小柳胆子那么小，又那么怕事，他应该是可以看见那些不该看到的东西。牛照山跟他是同样一种情况，他们两个根本就不应该算是普通人。可是为什么你和薛眠眠变成他们两个之后，反而丧失了所有的能力变成了普通人呢？是什么样的力量把你们……你们四个人都变成了普通人？”

“四个人？”李智远冷笑了一声，“你醒醒，我们现在只有两个人，消失的是我和薛眠眠，剩下的是牛小柳和牛照山。”

“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穆博涵整个人有些发懵，他不明白李智远说出这句话究竟要表达什么意思。

李智远说：“这件事归根结底，是血花纹变成了普通人。可是如果要往深了想，血花纹为什么会变成人？血花纹又是怎么变成人的？而且从牛小柳事件上可以推断，牛小柳他们死而复生至少是在十年之前，如果从牛家村的传说来讲，可以追溯到秦始皇统一六国时。那么，如果这真的是一个陷阱，这个陷阱是十年前设置的，还是在秦始皇统一十国时就已经设置好了？”

“可是，设计这样的陷阱做什么？是打算把你们血花纹变成人类？还是打算让你们血花纹彻底消失？”穆博涵有些跟不上李智远的思路。他觉得李智远想的有些太远了，但是仔细品味他的话，似乎也是很有逻辑和依据的。

李智远说：“如果是十年前布置的，瞬移和它背后的血花纹应该是有自己的目的。但是如果不是十年前布置的，而是秦始皇时期就布置了这样的一个局，那么这件事恐怕就是针对我们整个血花纹一族。”

“这……这有什么区别？”穆博涵脑子根本没转过来这个弯。

“区别就大了。”李智远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个渗人的冷笑，抬手指着眼前的这条河，说：“普通河底的石头不可能具有死而复生的能力，或者说即使不是死而复生的能力，任何血花纹一族的能力都不应该出现在河底的石头上，甚至还可以从石头上转移到普通人的身上。这都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除非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有人故意而为之？”

李智远说：“对，就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如果这是一个布置了长达几千年的局，就是对我们整个血花纹一族的挑衅。最终的目的，就像你说的那样，让我们血花纹一族侧底消失。”

“那么，现在这情况，你觉得哪一种更可能呢？”

李智远看着眼前奔流不息的河，并没有直接回答穆博涵的问题，而是说起了另一个话题：“血花纹一族，原本就和人类不一样，血花纹一族，存在的更早，能力也更强大，甚至连人类的产生，都是因为越理觉得无聊而产生的。从人类产生开始，人类因为自身的弱小和无力改变现状，开始敬畏的自然，敬畏天敬畏地，敬畏所有的神鬼妖魔，但是很少有人类知道，这个世界上并没有那些所谓的神鬼妖魔，除了鬼魂魂魄勉强算是存在之外，剩下的都不存在。但是魂魄这个东西是这世界上最无力的东西，不管他生前有多大的怨恨，一旦变成魂魄之后，连一个简单的拥抱都无法完成。人类敬畏的这些东西，并不是最强悍的东西。能让鬼魂变成伤害人的利器，就像木偶人牛羊顺那样，亲手杀死仇人牛大虎的，不是鬼魂本身的力量，而是来自于血花纹一族的力量。所以人类真正应该敬畏的不是天不是地，不是神鬼妖魔，而是我们血花纹一族。彻底消灭血花纹一族，对谁有好处？受益者只有人类。”

“可是，如果有人能在几千年前就开始布置消灭你们血花纹一族的局，这个人还还是人吗？这么多年过去了，有谁可以长生不老吗？”穆博涵反驳李智远。他现在明白了，李智远是倾向于这个布局来自于几千年前，而不是十年前。

李智远语气很平静的回答：“如果有其他的血花纹参与其中，人类长生不老也不是不可能的。就比如你，已经死去过那么多次，现在不还是活蹦乱跳的站在这里和我聊天吗？”

穆博涵：“……”

这是事实，和猫绑在一起的九条命，加上死而复生的血花纹能力，让他至今还活着，穆博涵无言以对。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的情况算不算长生不老，但是如果真的有人类可以掌握这些血花纹的能力，想要做到从秦始皇时期活到现在，似乎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你听说过在我们血花纹一族中，有能量守恒定律吧？血花纹的能力在某个血花纹身上消失后，为了能量守恒，会进行转移。转移的对象只有两种，一种是转移到原有的血花纹身上，另一种也就是我们最不想看到的一种，也是岳礼一直想要掌握和控制的一种——血花纹的能力会转移到某个人类的身上，让这个人类从人类变成血花纹。”李智远一字一句，说的很缓慢：“如果这个人能很好地进行身份转换，认为自己不再属于人类，而是属于血花纹一族，那么皆大欢喜。但是如果这个人类并没有忘记自己的人类身份，甚至觉得血花纹的不老不死身份是他的禁锢和枷锁，他也有可能会准备用尽各种办法和血花纹一族同归于尽。”